「好了,我的事說完了,說說南宮的事給我聽。」妃轉移話題。
呃,九月了角,哪知道什麼南宮的事,那個便宜母親,見都沒見過。
子櫻連忙開口解圍,「羽公主,夫人一切安好,涼國亡國后,夫人帶著星月公主與奴婢二人,一齊逃到了金淄國,無意中救了金淄國的青帝,被接宮中封了妃,後來才生了隴月公主。」
「金淄國的新帝是怎麼回事?」
「新帝是青帝的弟弟,奪位后將青帝了起來,又以夫人的命相,讓兩位公主前來朝拜和親。」
「隴月才十四吧?」
「是,新帝說在商羅王朝多養一年,也就十五了。」
「南宮可真是夠能沉住氣的,自己男人的天下被奪了去,還不能令出手相幫?」妃輕笑,似是想起了從前的事,笑得一臉燦爛。
「夫人說了,小不忍則大謀。」
「喔?所謂的大謀是什麼?」
「這個......」子櫻吞吐起來,「夫人說不可說。」
「本宮不難為你,南宮的心思向來是最難猜的,本宮如今被困在這四九城,就算知道了大謀是什麼,又能如何?」
「妃娘娘。」一位老嬤嬤了大殿,福了一禮后開口,「老奴剛從書房歸來,涼王殿下要在書房為皇上想對策,三日,涼王殿下不得出書房,旁人也不許書房。」
「本宮知道了,下去吧。」妃揮了下手,慵懶的眸子深出抹冷,「三日無吃無喝,三日後又是火毒發作的日子,景龍帝還真是捨得下手。」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嗎?」九月像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又見邊的妃除了緒變冷外,依然還是照舊喝著酒。「姨,三天不吃不喝,涼王殿下怎麼會得了?」
「我是沒法子了,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椒房殿,總共也就一個我,一個芳芝,一個楚嬤嬤。這雖不是冷宮,卻比冷宮還要冷。」
「世人都認為皇上寵涼王殿下,如果不是涼王殿下殘了,太子之位肯定會落在他頭上。」
「呵,最寵涼兒?」妃仰頭輕笑,眸子裏有什麼東西在閃爍,一直到生生將那東西了回去后,這才將目落在九月上,「是啊,整個商羅王朝誰不知道,景龍帝最寵涼兒。」
九月心一,聽著妃這番極度諷刺的話,面癱王那清冷的樣子立即在腦子裏浮現,看著,真的很令人心疼。
「景龍帝心積慮的製造著這種假像,除了要安民意軍心,還要將涼兒放在火上烤,又要利用涼兒的睿智想出各種退兵之計、救災平之招。寵向來是把雙刃劍,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更別提,這寵,不過是演給世人看的。」
「的,這還是人嘛?」九月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智腦......」
又忘了,智腦還是休眠狀態。
真想使勁搖晃自己的腦袋,把休眠的智腦給醒。
然後提著AK,拿著炸藥,去把景龍帝那老東西了結了。
「星月,坐下,涼兒那邊不勞你擔心,你要擔心的是,明日會有鴻門宴等著你。」
「柳青稚是皇后的侄,為了把侄安到涼王府去借勢,皇后肯定會想辦法把我除了。」九月對後宮人用的招都了如指掌,甄嬛傳跟宮心計可不是白看的。
「不怕明著來,就怕暗中使壞,你萬事要當心。」
「不用管我,現在最關鍵的是涼王殿下。」九月一點也不擔心自己會掛,那位老王爺還惦記著的大菜刀,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掛的。
「聽我的,你把自己照顧好,三日後,涼兒自會被送回涼王府,倒是你,可不能讓自己被暗算了。」妃對九月是越看越喜歡,格大方,萬事看得開,還知道心疼自己兒子。
「我就不信邪了,姨,看我的。」九月咽了口唾沫,張便喊,「無雙,無風。」
「他們已經回府了,外人無令,不得夜宿宮中。」妃無奈一笑。
「陌千,出來。」九月繼續喊,誰知道,就連陌千也沒影。
說好的保鏢呢?
妃眼睛瞇了下,「陌千?」
莫不是陌先生?
「是呢,一個穿紅服,留著一頭白長發,長了一張十四五歲的年臉。」
果然是他!
妃挑,眉眼染笑,「你倒是個有福氣的人。」
「啊?」
「涼兒給你,我很是放心。我乏了,去睡了,楚嬤嬤,你把星月公主主僕帶去偏殿。」妃起,一步步往殿走。
九月被誇得不著頭腦,難道認識陌千,就了有福氣的人了?
被楚嬤嬤引著去了偏殿,隴月已經睡著了,子籮守在床邊拿扇扇風。
九月合躺到床上,跟隴月一起睡。
「子櫻子籮,你們不用伺候,去找個地方休息吧。」
「可這天太熱了。」子櫻子籮都有些猶豫,累是累了,卻又怕自家公主熱。
「沒事,去吧。明兒一早,只要有太出來了,馬上我起床。」
「是!」
九月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裏想的都是面癱王獨自一個人被在書房的可憐模樣。
最後,數了N只羊后,終於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子櫻果然在日照升起時把搖了起來。
看到太,那個激啊,也顧不得刷牙洗臉,直接蓬頭垢面的跑到了大殿外的院落中。
上回智腦休眠,一直到中午過後才補完力。
「星月,你在院落中做什麼?」妃起床,見星月站在院落中,不由好奇發問。
「姨,我想到了一個能保護好自己的辦法,不過,得在此曬大半天太才行。」九月找了個爛借口忽悠道,「如果一會皇後派人來請,還得麻煩姨說我犯了錯,你正在罰我站在太底下,一直要罰到下午。」
「這個不難。」
「多謝啦!」
九月從起床開始,爭分奪秒的坐在青石板上曬太,就連吃的喝的,也是原地解決。
隴月心疼,是要鬧著陪一起曬太,最後,還是妃說楚嬤嬤做了幾樣新點心,這才把隴月的魂勾走了。
果然,妃猜得不錯。
早膳時間剛過,皇後邊的李嬤嬤就來了。
見九月坐在院落里,李嬤嬤皺了下眉,不咸不淡的開口,「皇後娘娘有旨,請星月公主前去儀殿用午膳。」
九月苦著一張臉,故意了把額上的汗珠,「星月做錯了事,正在被罰曬太,妃娘娘不鬆口,星月不敢擅自離開。」
「這倒稀奇!」李嬤嬤怪異的看了眼九月的慘樣,「我這就去向妃娘娘說明。」
「嗯嗯,李嬤嬤,你可要好好幫我說說好話,你看我這白的皮都黑啦。」
李嬤嬤趾高氣揚的無視九月,直接抬腳就進了大殿。
殿門沒關,九月能清楚地聽到是李嬤嬤先開的口。
「妃娘娘,皇後娘娘有旨,要請星月公主前去儀殿用午膳。」
「滾......」隨著一聲冷喝,伴有酒樽砸在地面的噼啪聲,「星月公主目無尊長,本宮正在罰曬太,皇后想請用午膳,是想替開嗎?」
「娘娘娘誤會了,皇後娘娘只是想請星月公主用午膳。」
「呵,那讓等著,等本宮罰完了星月公主,心爽了,再命人將星月公主送至儀殿。」
「可是......」
「本宮不寵了,難不,連罰個目無尊長的他國公主都不行?」
「老奴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如果皇后心裏不爽快,歡迎來椒房殿本宮霉頭。」
最後,九月見那趾高氣揚的李嬤嬤,灰溜溜的退出了大殿,連多呆一秒的心思都沒有,逃也似的離開了椒房殿。
樂得坐在地上,笑得肚皮直。
隴月吃完了新點心,又跑到了九月邊一屁坐了下來。
「這太太毒,你去大殿裏獃著。」九月開口。
「我不要嘛。」隴月拚命搖頭,「隴月要跟姐姐有福同,有難同當,況且,皇後娘娘只請了姐姐一人去儀殿,隴月在這椒房殿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姐姐去儀殿就不知道要遭什麼罪了。」
「別擔心,等姐姐我曬足了太,有的是本事見招拆招。」
「曬太有這麼大好?那我更要多曬曬了。」
「......」九月被隴月萌得心泛濫,了的頭,眉眼中全是對的寵溺,「乖,聽話,你要是回大殿去,一會姐姐送你一樣你沒吃過的點心。」
「真的嗎?」隴月咽了口唾沫,立馬跳了起來,「隴月這就回大殿去,姐姐,那隴月下次再跟你有福同,有難同當啦。」
著一溜煙就不見影的隴月,九月的小心臟都快要被萌化了。
正午一過,九月正暈乎著,腦子裏終於響起了智腦機械般的聲音,「滴,力補充結束,開機程序啟。」
「親的智腦寶貝,你終於歸位了,麼麼噠。」
九月站起,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冒險召了七個甜筒出來。
抱著冰涼涼的甜筒,九月進了大殿,見眾人都悶悶的獃著,一點神頭都沒有。
清了清嗓子,將懷裏的甜筒放到桌面,「來來來,姨,隴月,快來,我這有解暑的好東西。」
「是何?」妃抬了下眼。
「這雪糕甜筒。」九月示範的將屬於自己的那個撕開包裝,咬了一口,出一副的表,「方才陌千來過,只留下這吃的就走了,說是宮裏不安全,怕被逮住。」
妃一聽陌千兩個字,立即來了神,了一個甜筒在手上,學著九月的樣子撕開包裝,咬了一口。
「這是冰?卻很鬆,味道還極好,真是樣稀罕東西。」妃驚嘆。
「是嗎是嗎?」隴月也咬了一口自己的,那晶亮的眼睛頓時更晶亮了,「真的是冰,可是,又不像冰,很像雪花,它雪花糕好不好?」
「好,雪花糕這個名字比甜筒好聽。」九月贊同。
其餘幾人也各自領了一個甜筒,喜滋滋的吃了起來,就連不茍言笑的楚嬤嬤,也是一邊吃一邊眉眼開花。
原來幸福真的很簡單,不過是拿了幾個甜筒出來,就讓所有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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