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這一整車罕見的黃金，我才斷定大長老所說的祭祀蠱神與農神只是幌子。實際上是帶著阿云景侍衛去寶藏挖寶的。”

“每年都能拖一整車黃金回來。怪不得中寨這些年來越來越富裕了。”

……

蔣明垂眸斟茶，漫不經心地回應著:“哦？那的確很可疑了。”

得了蔣明的回應，上江六寨的長老愈發興了，加重了垂涎語氣道:“青絮圣，您不知道，大長老在被前任大長老選中前，窮得連飯都吃不起了，只每天上山挖藥材討生活。”

“一個窮丫頭，家里必定是不可能傳承下來什麼寶藏的。”

“這寶藏定是苗寨傳承下來的。”

“您是總寨圣。在新的大長老選出來前，您就是苗寨最大的掌權人。苗寨的好東西都應該由您掌管。”

“哪怕只為了苗寨的傳承，您也理應把這寶藏收回來。”

“我那釘子曾尾隨過大長老到白龍雪山附近。因為雪山地勢崎嶇，不悉路才跟丟了。”

“但青絮圣您手下人馬眾多，就是只憑著堆人的地毯式查找，也肯定能把寶藏位置找出來的。”

“我也沒別的要求，就是……青絮圣，您在拿到寶藏后，能不能在資源分配上，給我們上江六寨多照顧一些……”

“我這也是為了苗寨好……”

說完后，他希冀地向蔣明，咽著口水問道:“青絮圣，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說了。您看這消息能換一只七蠱種嗎？”

蔣明終于斟好了茶，輕笑了一聲:“七蠱種太過珍貴，若不聽過了所有人的消息，判斷哪一個對我更有用，我怎能將其隨意獎人呢？”

“長老您稍安勿躁。明日我聽遍了所有消息，會讓人將您應有的獎賞，親自送到您的竹樓。”

“長老是見過我的手筆的，這回也必定不會令您失。”

上江六寨長老明顯有些失，卻仍賠出了一個笑，朝蔣明行了一個禮，才畏地離開了帳篷。

刀一護送他離開。

帳篷再次只剩下蔣明與胥大夫師徒。

胥大夫用余瞥了眼蔣明，見其只是若有所思地垂眸，提醒般地重重咳了一聲:“蔣二小姐，你不會被這滿口雌黃的家伙給騙了吧？”

蔣明似笑非笑地抬頭看胥大夫:“騙？”

胥大夫嗤笑道:“地宮的確藏有一些貴重財，也能找出幾輛車的黃金。但這些財都藏在二道門的深。不集齊九把鑰匙打開二道門，別說滿車的金子，連滿車的石頭都是找不出的。”

“蔣二小姐，這個人是在拿寶藏.你。”

“要是你相信了他的話，跟著他去了勞什子雪山，便是一腳踏了陷阱了。”

蔣明好笑地著胥大夫:“您都已沉默了一個月了，為何又要在這時出聲幫我？”

胥大夫哼了一聲，才別扭小聲地道:“蔣二小姐莫要自視甚高，老夫才不是幫你。”

“老夫只是看你與神醫關系甚篤，是神醫頗為重視的親人。不想看你折在這遙遠的苗寨，令神醫追悔莫及罷了。”

說到此他刻意別過了臉，用復雜的語氣道，“……神醫，是位難得的真正醫者。”

一直裝死的戥子也忙拼命地點頭，用力地附和道:“對。”

蔣明玩味的神一怔，著胥大夫的目亦鄭重許多，久久才輕嘆一聲道:“胥大夫，您也是個好人。”

胥大夫低低哼了一聲，別過臉不理會蔣明。

一時無人再說話。

房間陷了短暫的寧靜。

直到阮靖晟推門而，打破了安靜:“，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刀五在上江六寨各都布下了耳目，監視這長老及其親近好友的一舉一了。”

“刀五他們都是干慣了的。在這般嚴的天羅地網的監視下，便是一只蚊子飛出去，他們也必定能追蹤到。”

胥大夫聞言反應了過來，扭頭向了蔣明:“你一早就看出了剛才的人在撒謊？”

蔣明笑道:“也沒有很早。至在他開口說一車黃金前，我都是半信半疑的。”

“一車黃金……”

“這等哄小孩的謊話，都敢拿來糊弄我。大長老真是篤定我只聽過地宮之名，卻從未進過地宮呢。”

胥大夫惱怒地哼了一聲，又警惕地反應過來:“你何時進過地宮？”

蔣明并未回答這問題，只勾起了一個略帶譏誚的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大長老統治苗寨幾十年，勢力盤錯節扎頗深，絕非輕易能被扳倒之輩。”

“我斷定三十六分寨，必定還藏有的人馬。”

“敵在暗我們在明，局勢實是不利于我們的。”

“但只要大長老對地宮鑰匙勢在必得。只要地宮鑰匙在手，我們便能只需以逸待勞、守株待兔，與順藤瓜了。”

“瞧，今天兔子不就主撞樁了麼？”

阮靖晟沉聲問道:“，所以你打算跟著這上江六寨長老去白龍雪山？”

蔣明語氣是笑著的，眉宇間卻無半分暖意:“真正出的謊言都是九真一假的。既然大長老斷定這等略謊言能讓我上鉤，這白龍雪山必也與地宮有幾分聯系。”

“大長老辛辛苦苦架好了戲臺，我們不去走這一遭，豈不是辜負了好意？”

“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做一些準備。”

“侯爺。”抬頭向阮靖晟道，“龐亦彬那邊回信了麼？”

阮靖晟沉聲點頭:“自從我們將阿云景與龐仲的關系，告訴了他以后，龐亦彬態度就化不。雖然還未答應與我們合作，但他已經松了口風，了手中有兩把鑰匙的事。”

蔣明道:“龐仲果然把剩下的鑰匙全給他了。”

阮靖晟點頭:“龐亦彬手中有兩把鑰匙。我們手中有七把鑰匙。如此，打開地宮二道門的九把鑰匙應是齊了。”

“等等。”胥大夫皺眉反駁提醒道，“雖然侯爺與夫人，可能還覺得我是在撒謊。但我仍不得不潑這一盆冷水——九把地宮二門鑰匙里，有兩把鑰匙早就被人毀了。”

“九把鑰匙是注定不可能被集齊的。”

“你們是否被人愚弄了？”

阮靖晟扭頭著胥大夫，一字一句地重復著:“九把鑰匙里，已有兩把鑰匙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