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云瑤想起來什麼一樣立刻跳了起來,跑出去了曹行知的院子,“師叔我回去拿個東西,您等等我呢。”
“好好走路,岳州石磚高低起伏不平,你再絆摔了!”曹行知嘖了一聲在后宛如一個照顧小的老父親一樣擔心的喊著。
“知道啦,師叔放心吧摔不到我的,我皮厚。”史云瑤聲音越來越遠,曹行知這才笑著搖了搖頭,“小潑猴。”
片刻之后,史云瑤抱著從尋緣閣拿回來的木盒子一路小跑顛了過來,“師叔師叔,你看。”
曹行知放下了醫,又把手邊的茶收拾了一下放到一旁,掃了一眼沒樸實無華的木盒子,“得了什麼寶貝要與我顯擺?”
史云瑤臉上寫著興,“我今天去了一趟尋緣閣,那掌柜的人極好,給了我一箱子東西。”
“尋緣閣?你去買消息了?”曹行知挑著一側眉好笑的問道。
“是呢是呢。”史云瑤如小啄米般點著頭,“我想找到趙時達的肋好拿他,這不就去買了消息麼,尋緣閣掌柜的說什麼買一送一,還有一些近期的消息一并給我了。”
史云瑤把木盒蓋子打開推到了曹行知面前,“師叔幫我看看是真是假?”
“不錯,長大了,知道凡事多留一個心眼了。”曹行知隨手打開了幾個消息,“都是真的,可信。”
史云瑤拍了拍口,“那就好,當時尋緣閣老板說的天花墜的都快把我吹捧上天了,就是不肯收錢,我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擔心尋緣閣背后的老板也是趙寒苑,故意丟給我一堆假消息那就壞了,現在看果然是云瑤頭發長見識短了。”
曹行知隨手用醫拍了拍的頭,“姑娘家在外面行走多一個心思總是沒錯的,我就怕你看誰都是好人,誰都要救一救,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
史云瑤嘟了嘟了自己的額頭,“對了師叔說的下毒可查出來是什麼毒藥?有法子解毒嗎?致命嗎?”
曹行知覺仿佛有十幾只百靈鳥在自己耳邊嘰嘰喳喳喚一樣,他按了按耳廓說道,“是一種馬上行風的毒藥,不致命,但是尋常大夫很難辨別出來。”
“馬上行風?是說說的可是齊國南疆出的那種毒藥,藥效有點類似于西玄的無果草,這種草植多生長于平原潤地區,與野菜長得極為相似,不過還好因為味道苦所以不容易被百姓食。”
史云瑤手指敲著自己的太慢悠悠的背著藥理,“誤食者起初是輕微的頭痛不止,發熱、輕微的腹痛、食不振、中毒者角潰爛,眼睛充,宛如得了紅眼病,因為醫書中不常有,所以格外容易被大夫誤認為是瘧疾或者是瘟疫,但是它不傳染。”
曹行知頗為贊賞的點了點頭,“你就不應該跟著老頭子學什麼醫,跟我學毒藥多好,你這個腦子,不學毒可惜了。”
史云瑤憨一笑,扯著曹行知的袖子,“哎呀師叔你看你這話說的多見外呀,我師父是您師兄,我就算你半個徒弟啦,您要是以后不打算收關門弟子,那就順手教教我唄。”
曹行知想看起來極為、笑起來梨渦醉人的臉頰,卻終歸礙于規矩沒有出手,只是敲了敲的頭,“你呀,小機靈鬼。”
史云瑤雙手拖著下長吁了一口氣,“不是大面積的發瘟疫那我就不擔心了,來之前還以為江南九州宛如一個瘟疫巨坑,說不害怕是假的呢,眼下只要把下毒之人找到就好了。”
曹行知淡淡一笑,“恐怕沒有你想的如此簡單,瑤兒可知道中了馬上行風之人是如何死的嗎?”
史云瑤搖頭,“云瑤確實沒在醫書上見過,還請師叔賜教。”
“是高熱不退再加之腹脹難忍活活死的。”曹行知輕聲說道,“我昨日去府衙看了那幾位故去的百姓的尸,無一不是這樣的結局,這已經證明了籠罩在江南九州頭上的霾不是瘟疫,而是有人故意投毒。”
“那瑤兒不如想一想,下毒之人為何要造謠是鼠疫,明明瘟疫也可,發病癥狀更為相似,更不容易被破。”
史云瑤目如炬,“那人是想在百姓之中造大面積的恐慌,讓百姓對陛下的統治產生質疑,從而強迫圣上退讓。”
曹行知頷首,“此人心機深沉,若是在世定然是一方梟雄,可眼下西玄雖然稱不上太平盛世卻也是國泰民安,此人的存在定然會搖國本,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史云瑤冷笑一聲,“除了趙寒苑還有誰有這些通天的本事和手段,若是說他想要陛下退位是不太可能了,我離開聊城之前,他剛因為科舉舞弊被圣上斥責降了職,又因為揚州知府給他送瘦馬失去了聊城百姓的民心,若是在此時鬧出來病,只能讓百姓對陛下失。”
“這一招圍魏救趙實在是高。”史云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面無表的說道,“他知道自己被斥責的事定然會傳遍朝野上下,民心也不是一天兩天能收回來的,所以才會才此時給朝廷與陛下抹黑。”
“相對于他來說,無力賑災讓瘟疫肆害死無數百姓的朝廷與陛下更為可恨,這一筆定然會被百姓狠狠記在心中,若是有一天趙寒苑想要造反,此事大可以再翻出來做文章,到時候鼓百姓、煽風點火,他就可以坐山觀虎斗了。”
曹行知頷首一笑,“朝廷的事我不懂,謀權我不在行,瑤兒最好是給史懷信寫封信,問問你的老父親是什麼看法,聊城之中有他盯著,你也能放心。”
史云瑤點了點頭,“我晚一點就給家里寫信,只是這解毒,師叔可有眉目?”
曹行知從醫中拿出一張提前寫好的房子,“你寫家書的時候把這個帶上,跟小皇帝要東西,下毒之事先與你父親商量便可,我只擔心小皇帝不是沉得住氣之人,若是明面上顯出來了,你與唐王那個傻小子在江南的境地可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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