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若是去了,便是輸了,荷包我要兩個。”裴攸北提了要求。
晏梨翻了一個白眼,“那明日我要是不去,就是你輸,荷包我一個都不繡,把玉佩還我!”
“。”裴攸北雙手枕在頭下,躺在車廂的榻上,裏哼著曲兒,別提多自在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晏梨已經答應了他。
晏梨暗暗下定決心,明天打死也不去!
明月閣錦雲匆匆來到晏梨房中,“四姑娘,奴婢覺得……府裏的氣氛有些不對。”
“怎麽滴?”晏梨看著桌子上放的繡花針和線,先前準備繡荷包特意讓錦雲找來的,可現在貌似派不上用場了。
“今日一早,三王爺府的世子派人來傳話,說明日下午城外狩獵,讓五姑娘陪他一起去。”
“然後,夫人這不是在給五姑娘定做服出去玩兒。”
“您是沒看見那些下人,看五姑娘的眼神羨慕死了,就好像——五姑娘嫁的不是世子,是皇上一樣。”
錦雲低了聲音,畢竟這話可是大不敬。
“嘶——”一個不慎,晏梨把玩著的繡花針紮到了自己手指頭,疼的齜牙咧。
“四姑娘,您好好的,這東西幹什麽?”錦雲上前,想要把晏梨手裏的針線都拿走。
晏梨趕把東西都讓錦雲拿走了,捂著一個手指頭,看著錦雲,“你說劉煜城請晏星兒跟他去城外狩獵?”
“是。”錦雲想了想,又說道:“起初的時候,五姑娘好像不樂意去。但方才奴婢看到時,春風滿麵,歡喜的很。”
“或許……是夫人跟說了什麽。”
晏梨沉片刻,搖頭,“不是母親跟說了什麽,是自己被府上那些羨慕的眼神取悅了。”
“既然是劉煜城帶去的地方,那肯定有很多公子哥,就五妹妹的脾氣,最喜歡往人群裏紮了。”
晏梨幾乎可以肯定,裴攸北邀明日下午出行,怕也是去出城狩獵。
晏星兒去,又是狩獵,晏梨就更沒理由答應了裴攸北了。
就算裴攸北明兒跪前麵喊一聲‘姑’,晏梨也不去!
翌日清早,晏梨去國公府施針時,剛好看到劉煜城派人來接晏星兒。
晏星兒今日穿的杉不同以往,沒了那麽多的飄飄然的東西,頭上的長發也被束起。
顯然,是為了方便騎馬。
“四姑娘,今日公爺有事不能來接您。”千鈺解釋了一句,裴攸北為什麽沒來。
晏梨應了一聲,準備上馬車,晏星兒卻移步過來,“四姐姐,辛苦你要替裴老公爺施針,不能陪我們一起去城外狩獵。”
“想必……裴公爺也是為了籌備狩獵的事,所以才沒能來接你的。”
“姐姐可千萬不要生氣。”
晏星兒一番話顯得懂事,而且又被劉煜城看中,親自來接。
又諷刺了裴攸北不在乎晏梨,否則裴攸北怎麽會隻顧著去城外狩獵,不管晏梨了呢?
更何況,晏梨還是去給裴老公爺施針!
並且,無形中晏星兒又了晏梨小家子氣,生氣了。
“五妹妹可真是善解人意,但是顯然,你這心思還是用在男人上比較合適,揣人嘛……差了點兒。”
“我可從來沒有生氣,其次,昨日裴攸北讓我陪他去城外狩獵,但我沒同意。”
“最後我想提醒妹妹一句,與其把心思放在我上,不如……看好了你邊的人。”
晏梨眼神往晏星兒後撇了一眼。
晏星兒回過頭去,便看到劉煜城和的使芙蓉,不知在低聲說著什麽。
芙蓉臉上兩坨浮紅,顯然是害了。
晏梨冷笑了一聲,上了馬車,吩咐千鈺走人。
這劉煜城雖然長得不怎麽樣,但傳說他可是妹的一把好手。
就說上次晏梨去的那個青樓,哪個姑娘都被劉煜城雨均沾過。
嘖嘖嘖,晏梨連連搖頭,枉費晏星兒空有才的名號,到頭來卻連劉煜城的心都抓不住。
說到去狩獵的事,晏梨有些拿不裴攸北的想法。
這丫的該不會是給設了什麽局吧?
這事兒可容不得晏梨馬虎,開始變得機警起來。
到了國公府,晏梨詫異的發現郡主竟然也在,陪裴老公爺聊天呢。
“晏梨,你來了?”郡主朝晏梨揮手,“趕過來,嚐嚐這茶!我帶來的上好茶葉。”
晏梨的目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笑意盈盈的裴攸北,然後才笑著走向郡主。
裴老公爺心中則想:晏家丫頭果然對我家北北有獨鍾,來了先看我孫子!
晏梨從郡主手中接過茶葉,剛遞到邊,郡主就又說話了。
“裴爺爺,您說您孫子是不是不要臉?這茶雖然是他泡的,但要不是茶葉好,怎麽可能這麽好喝。”
裴攸北那丫的泡的?
晏梨毫不猶豫的把茶杯放下了,為了以防萬一,晏梨覺得自己還是小心為妙。
這一幕落在裴攸北眼睛裏,他意味深長的目中夾雜著一抹促狹。
“晏家丫頭,你不喝茶?”裴老公爺看到一口沒的茶水,問道。
晏梨搖了搖頭,“裴爺爺,我不喜歡喝茶。咱們還是趕施針吧,等一下我還有事。”
“好好好,來施針。”裴老公爺示意晏梨過來。
晏梨開始施針,裴老公爺同聊天:“晏家丫頭,你一會兒有什麽事兒呀?不是跟我孫子去狩獵麽?他可是特意在等你!”
原來,裴攸北那廝隻不過是請了裴老公爺做說客。
“裴爺爺,等一下我真的有事,不能去城外狩獵,而且關鍵是——我不會騎馬,也不會舞刀弄槍的。”
“那都不礙事,讓北北教你呀!”裴老公爺朝裴攸北使了一個眼。
裴攸北會意,站起來走到晏梨邊,“爺爺說得對,我可以教你。”
“不不不,還是算了,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晏梨繼續施針,連看都不看裴攸北一眼。
裴老公爺歎了一口氣,“晏家丫頭,我覺得你聰明伶俐的,怎麽腦袋這麽榆木?”
晏梨:“……”
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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