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九歌沒等睡醒,就被楚墨簫給拎了起來。
他一直都守在宜秋宮外,掐著時間進來的。
必須得在早朝前,將平定叛軍之事定下來,他不能讓三皇子搶先。
從今往後,他對楚墨邪也不會再手。
現在的大楚皇室,已經充滿了明爭暗鬥,到都是勾心鬥角。
誰也不再虛與委蛇。
也不再裝清高。
下手絕對不會手。
只要能弄死對手,絕對不會留一點面。
即使是親兄弟,也不能。
誰留餘地,都是作死。
夏九歌有些不爽,瞪著楚墨簫:「早朝時間,你不去上早朝,來這裏做什麼?是嫌父皇還不夠生氣嗎?」
「還沒到早朝時間,你現在與我去見父皇!」楚墨簫握著的手腕不肯鬆開,生怕會跑了,昨天鬧騰了一晚上,他都沒能如願。
今天不能大意了。
他約覺得夏九歌是有意躲著自己。
「不去!」夏九歌拒絕的乾脆:「這大早上的,何提統。」
「父皇已經起來了,再晚就來不及了。」楚墨簫說著話,直接抱起夏九歌就走。
不顧的掙扎,抬手扛在了肩膀上。
他這一次走差一步,可能就真的毀在楚墨邪手裏了。
他的好弟弟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主兒。
他已經見識過了。
「九歌,我求你了,幫我這一回。」楚墨簫的聲音裏帶著懇求。
正在掙扎的夏九歌頓了一下,終於老實了下來,卻嘆息了一聲:「我也未必能幫到你,這一次,是母后的問題,並不是你的。」
「不,你能的。」楚墨簫這才吁出一口氣來。
雖然他一直都不夏九歌的想法,可他知道,夏九歌會站在自己邊的。
「你說過,我們是一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楚墨簫還是扛著夏九歌沒敢放下來,更是語重心長的勸說起來:「這一次雖然是母后的母族出事,可也會影響我的儲君之位,父皇很生氣,很失,我必須得做點什麼來彌補,關於平之事,不能讓老三搶先一步了。」
「那……太子殿下需要我做什麼?」夏九歌想從楚墨簫的肩膀上跳下去,卻被他按住了。
此時的楚墨簫已經走投無路了。
只能盯著夏九歌不放。
若不幫他,這個坎兒怕是過不去了。
「你去求父皇,讓我親自去平!」楚墨簫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這一次針對的是皇后的母族。
有些人會說他大義滅親,更有人說他六親不認。
有利有弊。
不過,他在意的,只是皇上對他的看法。
他這樣做,也是想在皇上面前表決心。
「就這樣?」夏九歌也已經明白了他的心思。
這也是真的是唯一的退路了。
「就這樣!」楚墨簫用力點頭,生怕夏九歌反悔:「你出面,父皇會同意的。」
頓了一下,才又開口:「因為外祖父在皇城,父皇總不能駁了你的面子。」
「這外祖父還真有面子!」夏九歌瞇了眸子:「不過,你要去平,回來,我可能就在天元門了。」
「我會去天元門接你回宮。」楚墨簫想反對,也知道反對無效。
只能退一步。
夏九歌這才點了點頭:「好,你放我下來,我隨你去見父皇。」
也清楚,藍世雄在皇城,提出什麼條件,只要不是要皇位,楚玉衡都會答應的。
只為了做給藍世雄看。
這滄溟的小作,讓楚玉衡更在意天元門這個后遁了。
當然,就算不在意,也不能得罪。
有害無益。
楚墨簫這才將夏九歌放了下來,更是親自為整理了衫和長發。
此時的夏九歌倒是徹底清醒了,只是形像有些糟糕。
忍不住瞪了一眼楚墨簫。
「沒有下次!」楚墨簫今天的態度極好,一臉的笑意,就差賠禮道歉了。
夏九歌見他如此,搖了搖頭:「算了吧!」
騙了他這麼久,再為他做點事也無妨。
只要不破壞藍奕辰的計劃,倒是願意求一次楚玉衡。
讓他賣一個面子。
楚玉衡剛剛穿好龍袍,聽說太子妃求見時,險些把腰帶甩出去,他已經想到夏九歌來見自己的目的了。
這作還真快。
要是昨天晚上來求,他一定不見。
可眼下,他得出殿去早朝。
不見也得見。
除非今日不早朝。
可還有很多事需要理。
最主要,這個太子妃,他也不敢惹。
其實他早就後悔讓太子娶夏九歌了。
這就是娶了一個祖宗回來。
還沒見到實質的好。
真是越來越後悔。
全福也是一臉的無奈,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讓進來吧。」楚玉衡沒好氣的說著,咬牙切齒。
最近發生的事真的讓他無法招架。
一件接著一件,每一件都會讓他倍打擊。
夏九歌進到大殿時,楚玉衡已經穿戴好了,隨時都能出發。
「你一大早跑過來做什麼?」楚玉衡努力讓自己淡定,著怒意,盡量不招這個兒媳婦,他是真的招惹不起。
「兒媳長話短說,也不繞彎子了,聽說解家人造反,有城池失守,兒媳覺得這件事,應該由太子親自出面平定。」夏九歌自然看到了楚玉衡眼底的熊熊怒火。
卻當作沒看到一般。
自顧自的說著。
而且說的理直氣壯。
「朕怎麼會知道,太子沒有私心!」楚玉衡的語氣已經冷了下來。
瞪著夏九歌。
夏九歌卻渾不在意的扯了扯角:「父皇多慮了,太子殿下恨不得將解家人全部斬殺,以解心頭之恨。」
換來楚玉衡一個白眼。
「兒媳年紀小,也不懂得這些,是外祖父說,太子出面,會讓百姓看到大楚皇朝的決心。」夏九歌知道此事不易,的面子再大,也不可能讓皇上直接鬆口。
而又不想求他。
早就看了楚玉衡的臉,加之昨天夜裏藍奕辰那些話,讓對這個皇上更反了。
加上他之前還險些要了的命。
可一直沒有忘記過。
果然,楚玉衡的臉黑了下來,瞪著夏九歌,那樣子,恨不得將生吞活剝了。
這是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一個小丫頭,竟然敢威脅他堂堂帝王。
太作死了。
可偏偏又殺不得。
心裏本就窩著火,此時更是怒火攻心。
險些吐。
卻不得不忍著,點了點頭:「藍門主說的有道理。」
這一句話,也是從牙裏出來的。
「父皇明見!」夏九歌目的達到,笑了一下:「兒媳告退。」
轉就走。
只留給楚玉衡一個背影。
氣得楚玉衡將手邊的腰帶再次扔了出去。
全福知道,皇上真的是生氣了。
這太子妃還真讓人無奈。
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哄著。
楚墨簫看著夏九歌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便知道事了,提著的心才放回了肚子裏。
當天早朝,皇上大發雷霆,百噤若寒蟬。
不過,太子還是如願以償的帶兵去平了。
藍奕辰進宮時,臉不好看。
他昨天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出面管這件事。
「只是讓他去平定戰,也不會影響什麼。」夏九歌本來想接著補覺,看到藍奕辰沉的臉,只能忍了。
「那可未必。」藍奕辰的面很嚴肅:「他帶領的可是夏戰手裏的那支軍隊。」
「一樣是烏合之眾。」夏九歌搖頭:「夏戰那點能耐,辰叔叔還不知道嗎?當年沒有天元門,哪有什麼夏將軍,更不會有什麼護國侯。」
對夏戰,是真的瞧不上眼。
一個靠帶關係上位的男人而已。
這話,讓藍奕辰無法反駁,卻還是瞪著。
夏九歌忙抬手挽了藍奕辰的手臂:「辰叔叔不要生氣嘛,楚墨簫也不是你的對手啊,你就陪他玩玩吧,你看我騙了他這麼久,他也慘的。」
「那是你的事。」藍奕辰倒是沒有推開,很是用。
不過語氣還是很差。
夏九歌聳了聳肩膀:「所以,我得解決。」
換來藍奕辰一個白眼:「你的拜師宴還舉辦嗎?」
「當然舉辦,什麼也不能阻止我。」夏九歌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絕對不能。
藍奕辰瞇了眸子:「夏戰給師姐澄清一切之後,你有什麼打算嗎?」
「當然是離開皇宮,去找咒蠱的解蠱辦法。」夏九歌說的很隨意。
若不是因為藍若語的事,早就離開了。
這一次,沒有事能絆住了。
不想再在這裏糾纏下去。
此時藍奕辰的心裏卻有些矛盾,沒有接話。
他的大仇未報,夏九歌要是在這個時候離開了,他怕是會前功盡棄。
沒有夏九歌,他就沒有理由留在大楚皇城,更沒有理由進出皇宮。
到時候,他要知道解的事,就難如登天了。
因為解家這盤棋本無法扳倒皇后。
還是得從後宮下手才行。
楚墨邪倒是一直都在針對皇后,只是那點作,不痛不的,本不能報仇雪恨。
所以,他此時開始計議著如何阻止夏九歌離開了。
這拜師宴必須得開,不能出問題。
關鍵的是,如何能讓夏戰不在拜師宴上開口說話。
夏九歌並不知道藍奕辰的想法,見他不說話,以為還在生氣:「其實藍世雄帶我離開,也是好事,正好可以藉此機會。」
否則,也沒有借口出皇城。
溜也是可以,卻未必能走的乾脆利落。
畢竟還有楚墨邪和楚墨笙盯著。
想到這兩個人,更想離開了。
「嗯,師傅會帶你離開。」藍奕辰有些心不在焉的說著。
此時只想著如何阻止夏九歌離開。
其它事都不放在心上了。
咒蠱的事,他自會想辦法,可不是現在。
他現在只想把仇報了,讓皇后一無所有,敗名裂,讓死無葬之地。
夏九歌見他如此,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說了拜師宴的細節問題。
「嗯,我會提醒國師那天不要出面的。」藍奕辰聽夏九歌提及國師時,也猶豫了一下:「不過,他應該清楚,他不是師傅的對手,如果想要在那天報仇,誰都保不住他。」
「我來提醒國師。」夏九歌也點了點頭。
雖然之前國師坑害了藍若語,可知道了那些恩怨后,夏九歌雖然恨,卻沒想殺了國師泄憤。
所以,此時也不想國師出事。
因為與國師可以聯手對付藍世雄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個道理,最是明白。
說著話,夏九歌就要出宮:「一起走吧,我去國師府。」
藍奕辰沒有反對,他得與吳貞商議一下如何留住夏九歌。
吳貞一直都是他的軍師,為他出謀劃策。
「不如拜師宴當天,聯合凌遠除掉夏戰。」吳貞擰著眉頭,背著雙手在屋子裏走了一圈。
要殺夏戰,不會容易。
夏侯府剛剛出了事,他一定會加倍小心。
那麼拜師宴是唯一的機會了。
還得在他出面澄清藍若語殺婆母一事之前手,更得一招功,只能功。
「凌遠……」藍奕辰瞇了眸子:「沒有足夠的利益,他怕是不會幫我。」
「他要的是天元門。」吳貞笑道:「可以適當的一些天元門的部消息給他,無關痛那種。」
義香門一直都想與天元門一較高低,更想奪下藍世雄的武林盟主之位。
所以,可以投其所好。
藍奕辰點頭:「嗯,那日他一定會到。」
也緩和了一些緒。
只要夏九歌留在東宮,他就有機會對付皇后。
眼下雖然一切順利,那是因為他的出其不意。
之後,皇后定會有對策的。
的背後還有人,不然上一次,也不會圍了楚墨笙和夏戰。
所以,他每走一步,也是小心翼翼。
最主要的是,不能暴自己的份,那樣一來,皇後會主出擊,他要報仇,難上加難。
國師倒是很痛快的應了夏九歌,知道自己對上藍世雄,就是以卵擊石,不能輕舉妄。
當然,讓他看著藍世雄在眼前卻不能手,也很為難。
他忍了這麼多年,倒也不在意這一時半刻。
所以,還算淡定。
「從天元門回來后,我會助國師一臂之力的。」夏九歌給國師一顆定心丸。
他們現在是合作關係。
國師點頭:「好,就這樣定了。」
沒有半點置疑。
「明日的拜師宴不能出事,辛苦國師大人。」夏九歌又提醒了一句。
這對來說,很重要。
藍若語的自由,藍若語的名聲,都在明日了。
「太子妃放心。」國師也承諾:「一定不會有事。」
他早就安排好了一切,這裏畢竟是他的地盤,要麼,讓藍世雄有來無回,要麼,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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