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父?”寧仁面一慌,連忙上前攙扶。
不管杜孝儒做過多錯事,但他畢竟是寧仁的外祖父。
燕妃死得早,要不是杜孝儒維護他、照顧他,他早都被人禍害死了。
“來人、來人啊!~”寧仁朝外面喊了一嗓子。
片刻后,管家和一眾下人跑了進來。
“哎呀,老爺這是怎麼了?”杜府管家問道。
寧仁皺了皺眉,“還愣著干什麼,快把我外祖父抬到床上去,然后傳太醫進府!~”
管家猶豫了片刻,‘哦’了一聲,不不愿地去宮中找太醫了。
要不是五殿下說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話來,老爺也不會氣這樣。
這天底下竟然還有不愿意當太子的人。
老爺辛辛苦苦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
五殿下真是個狼崽子。
杜孝儒雙眼閉,一臉痛苦地躺在床上,里‘哼哼唧唧’地不知在說著什麼。
寧仁握住他的手,表極其擔憂,但心里卻沒有半點悔意。
“外祖父,別怪孫兒心狠,只是那太子之位看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則是在過著刀口上的生活,孫兒才疏學淺,只求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并不想陷這種爭權奪位的漩渦之中,請外祖父能理解!~”
寧仁徑自說了一通,杜孝儒似乎聽到了,氣得想要開寧仁的手,可一點力氣都沒有。
片刻后,一名老太醫背著藥箱子匆匆走了進來。
他幫杜孝儒了脈,又趴在口上聽了聽心肺,“哎呀,杜老先生這是急火攻心才導致昏迷的,老夫不妨給他開一味藥,仔細調養一番就可以了!~”
“那我外祖父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寧仁急聲問道。
老太醫了角的短髭,“這要因人而異了,快則半個鐘頭,慢則一兩天也說不準啊!”
廢!
寧仁在心里罵了一句。
這要是弟媳婦在這兒,一針下去外祖父肯定就沒事了。
指這些庸醫,外祖父早都死上八遍了。
“得了得了,不用開藥了!~”寧仁皺了皺眉,站起,“本殿下還是去把寒王妃請來吧!”
就是不知道弟媳婦肯不肯過來幫忙。
因為外祖父最近做的事太惡劣,把老六兩口子和賢妃娘娘得罪個遍。
與此同時,侯府。
柳千璃和柳筱冉坐在涼亭中,一邊品茶一邊閑聊。
“璃兒姐,聽說燕國又繁華又漂亮,你這次去了后,有沒有啥想呀?”柳筱冉眨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笑著問道。
柳千璃搖晃著茶杯,淡笑一聲,“的確是比咱們天都城繁華,而且那里人多、店鋪多,非常熱鬧,但是吧,我還是覺得待在天都城比較舒服!~”
這里有的兒子和家人,就算給千金萬兩也不考慮移民。
關鍵是,燕國國君上峰還在追殺他們呢。
柳千璃放下杯子,看了柳筱冉一眼,問道:“筱冉,你跟五殿下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如果沒什麼問題,就趁早嫁人得了。
雖然現在柳博不敢扎刺,賈魚氏也消消停停的,但這里畢竟是外祖父的府邸,筱冉做為柳博的私生,又過了及笄的年齡,總住在這里確實不太好。
一談到這個問題,柳筱冉就得臉頰微紅,慢慢低下頭去,“璃兒姐,你、你真覺得我們合適嗎?”
寧仁不管去哪兒,邊都帶著秋醒。
那個人別看表面上嫻靜淡雅,實則心思比誰都縝。
像柳筱冉這種天真單純的格,一旦嫁到皇子府去,不得被秋醒活活毒死啊!
這麼年輕,還不想死呢。
“當然合適了!”柳千璃眨了眨眼,“你是不是在擔心秋醒對你下黑手啊?放心,有我在,不敢你!~”
宮斗玩的比誰都溜,更別說宅斗了。
柳千璃拉起柳筱冉的手,輕聲勸道:“前幾日五殿下還來催我呢,他啊,比你都著急,等你嫁給他后,外祖父和外祖母也就省心啦!”
柳筱冉聽后,臉更紅了。
遲疑片刻,剛要說什麼,忽然不遠竄出一個人影。
柳千璃扭頭看去,就見賈氏穿著一布麻,手里著帕子,緩緩走了過來。
有段時間沒見,這賈魚氏變得蒼老了許多,也不知道是化妝的緣故,還是特意打扮這樣的,反正就很寒酸。
“呀,璃兒來了!~”賈氏微微一笑,邁上臺階走進涼亭。
柳千璃挑了挑眉,斜眼看著,“賈魚氏,你還活著吶?”
當初柳婉婷還沒出嫁的時候,這對母就經常去霍霍娘長孫氏。
柳千璃知道后,便狠狠地收拾了們一番,這老白蓮雖然心里不服氣,但也不敢跟柳千璃嘚瑟。
“璃兒這是什麼話,為娘一聽說你進府了,就連忙過來看你,沒想到璃兒生過孩子后,材還這麼好,真讓人羨慕啊!~”賈氏怪氣道。
柳千璃‘呵’了一聲,“就你這水桶腰,恐怕一輩子也甩不掉了,姐的材,你羨慕不來!”
說完,柳千璃隨手把杯子里的茶水潑在賈氏的腳下,一臉嫌棄道:“我以前就說過,在本王妃面前別一口一個為娘的著,你區區一個賤妾,也配當我娘?惡不惡心啊?嘔!”
柳筱冉聽后,暗地為璃兒姐點了個贊。
也就是敢在賈氏面前說出這麼刺耳的話來。
而且被罵的一方連個屁都不敢放。
賈氏絞著帕子,一雙惻惻的眸子冷冷地掃著柳筱冉。
小賤人,你笑什麼笑?
要不是有柳千璃護著你,老娘早都把你扔到乞丐窩去了。
“璃、璃兒!”
賈氏角撤出一抹干笑,剛要說什麼,柳千璃便面一沉,怒拍桌案,“賈魚氏,你見到本王妃不行禮不說,還叨叨個沒完,你是想造反嗎?”
賈氏腦袋一懵,表糾作一團,“我、我以為,憑借咱們之間的關系,就、就不用在乎那些虛禮了!~”
“關系?”柳千璃瞇了瞇眸子,“我跟一只甲魚能有什麼關系?快點的,老老實實跪好,不然,本王妃就把你扔到池塘里去!”
此話一出,賈氏連連后退了兩步,張了張,訥訥地看著柳千璃。
這賤人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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