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越沉著臉,就那樣看著司玲瓏不說話。
他聽到在外頭哇哇喊救命,顧不上未愈披著披風就出來了,倒好,說著事還不忘惦記一自己的“霸哥”。
司玲瓏被赫連越這眼神看得莫名有些發。
【狗皇帝這麼看著我干嘛?我話都說完了你倒是給點反應啊。】
赫連越冷哼。
又是“狗皇帝”,是誰在他昏迷的時候說只要他醒過來就再也不說這三個字。
人的果然半分不能信。
司玲瓏被赫連越的態度給整懵了,下意識看向福泰,
【他剛剛是不是哼我了?是不是?】
福泰也有些懵,瑯貴人雖然這行事有些糙,但本心還是為皇上避禍,這是好事啊。
皇上怎麼還瞧著不太痛快?
赫連越顯然也知道自己再不吭聲這些人心里又要開始犯琢磨了,終于施舍般的開了尊口,語氣不咸不淡,
“妃懂得倒多。”
一個醫懂得還多。
司玲瓏莫名在赫連越這聲中聽出了晦的嘲諷,甚至都不知道狗皇帝這是又犯了什麼病。
【之前還為我生為我死的……男人,你的名字叛逆。】
一旁的白芊芊顯然也察覺出了赫連越語氣中的微妙。
被皇上打冷宮的那幾日,明白一個帝王所謂的寵都是水中花,霧中仙。
他今天可以寵,明天也可以寵別人。
所以在看來,皇上昨天對司玲瓏的寵,今天也未必依舊。
這不,皇上從剛才對著司玲瓏就沒有太好的臉。
白芊芊決定繼續拱火。
“沒想到瑯貴人竟然如此通藥理,臣妾聽說也是瑯貴人一下子就說出了皇上所中之毒,如今又一下子指出這與解毒方子相克之,實在臣妾不得不多想。”
白芊芊說著,眼睛里帶了幾分擔憂,看著赫連越,“臣妾聽說過的醫妙如神醫松月都無法憑一眼就判定一個人所中的毒,瑯貴人又是怎麼知道的?”
白芊芊這話,就差沒明著說,瑯貴人要不是那個下毒之人,怎麼會對這毒了解得如此徹?
司玲瓏聽著白芊芊這話,險些就想給擼袖子了。
【就這白眼狼,還想讓我幫修正劇,我給你修個鬼!再幫你修正劇我就是豬!】
【我怎麼會知道中的什麼毒,那當然是……】
司玲瓏吐槽到一半,赫連越帶著冷冽淡沉的男聲便已經緩緩接下了的后半句話。
“是朕告訴的。”赫連越看著白芊芊,語氣不徐不疾,“朕猜出了那毒告訴了,蓮妃還覺得有哪里不妥麼?”
那語氣與其說是在詢問,不如像是在說,你還有什麼意見,說出來,朕一塊給你懟了。
白芊芊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皇帝話里那明顯維護的意味,哪里還敢再吱一句聲。
赫連越見終于安分,這才重新收回目。
雖然他對司玲瓏有各種意見,但對白芊芊,只有兩個字。
厭煩。
在知道所謂小說的真相后,赫連越眼前再看到的白芊芊早已經不是他的妃子,這就是赫連拓的姘頭。
還是一個專門放在宮里惡心他的姘頭。
如果說司玲瓏之前還想過赫連越放白芊芊離開冷宮多還是存了點貪圖的心思,那麼眼下,是半點也不懷疑了。
赫連越本可以看著兩個妃子在他面前爭論,自己再像一個審判者一樣,直接做個終場審判,就像最初他在選芳齋將白芊芊打冷宮那樣。
但他開口了,還是帶著這麼維護十足的語氣開口,司玲瓏莫名就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撞了一下。
【吵歸吵,鬧歸鬧,別人污蔑我的時候絕不開玩笑,不愧是我鈕祜祿玲瓏選中的金大,這人能!】
【剛剛哼我那事,我原諒你!】
赫連越:……
朕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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