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聽瀾才抿了抿,抬眸卻見眼著自己,眼神熱切得有點不對勁,當即蹙眉。
“看本王做什麼,吃你的!”
晚揚眉,“王爺別誤會啊,臣妾是在看秦姑娘,方才說話突然變了語調,臣妾還以為嗓子卡痰了呢。”
秦如憐聞言,本來還揚著的角當即“唰”一下夸了下來。
這賤人在說什麼?
聲音這麼甜,竟然說是卡痰?!
如此明顯的嘲弄,夜聽瀾本應出言呵斥,可他竟鬼使神差地覺得晚說得好,角還不自覺地牽起了幾分。
意識到自己異常的反應,他連忙又拉下角,佯裝薄怒嗔,“吃飯還堵不住你的!”
晚不著痕跡翻個白眼。
得了吧你,我看你剛才笑得開心的!
聳了聳肩,收回眼,專注吃自己的飯。
秦如憐還等著夜聽瀾再罵晚兩句呢,等了片刻發現竟然沒了下文,當即氣得臉都綠了。
察覺到下一秒就要開始哭訴,夜聽瀾看一眼,先發制人般開口叮囑。
“報文之事亓玄已經去辦了,你子未好,便先回去好生歇息吧。”
這話多是有些公事公辦的分在的。
秦如憐聽得一愣,縱是心中再有不甘,張了張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只好咬著點下頭。
眼見小白蓮恨恨踩著步子離開,聽聲都能知道的臉有多臭,晚掩在羹碗后的眸出來,心舒暢。
一大早上就能看小白蓮吃癟,這啊,忍不住就有些想笑呢。
可是還沒等笑出聲,就又被夜聽瀾警告地瞪了一眼。
“如憐失了清白,已然十分可憐,你為子,更應共才是,改改自己這牙尖利的病,莫要在言語上再為難于!”
原來是專程留下給說教的啊。
晚心中冷嗤,開口卻是無辜,“王爺誤會了,臣妾沒有啊。”
看也不像是配合的樣,夜聽瀾冷冷瞪一眼,也徑直甩手出了膳廳。
晚角一翹,當即招呼玉屏坐下,“嘗嘗,這海膽還真是不錯。”
……
晌午時分,晚還在院中曬太呢,玉屏端著碟點心快步跑回來。
“小姐,繡春院那邊……吵起來了!”
晚聞言頓時眼神一亮,“噌”一下從藤椅上彈跳而起。
“什麼什麼?誰跟誰吵起來了?”
玉屏急匆匆跑回來,本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一連了好幾下才又斷斷續續道。
“奴婢方才路過繡春院,里頭不知為何在砸東西,隨即秦姑娘和王爺爭吵的聲音便傳了出來,看樣子,是王爺和秦姑娘吵起來了。”
晚聞言頓時睜大眼。
還有這種事?
夜王八竟然跟小白蓮吵起來了,這是典型的狗咬狗,窩里橫,反目仇的大戲啊!
僅僅愣了一秒,當即接過玉屏手中的糕點擱到一旁,拉起就往外跑。
“走!吃瓜去!”
玉屏雖聽不懂“吃瓜”是何意,見狀卻也悉的意圖,頓時大驚。
“小姐,奴婢聽著王爺似乎正在氣頭上,咱們這會兒去……”
豈不是上趕著往槍口上撞!
但晚本聽不進去,牢牢抓著,腳下步子邁得飛快。
玉屏才順過氣就又被拉著跑了起來,頓時連氣都費勁,哪還能再加阻攔,只好順從地快步跟上。
二人一路飛奔到繡春院,晚繞著院子轉了一圈,選定了地方,當即拽著玉屏爬上圍墻。
前有樹木遮掩,后有假山依托,這位置可謂是安全又蔽。
晚滿意地點點頭,當即支起耳朵開始聽。
“如憐,本王這般做也是為你好,此事即便書局那邊能捂住,可昨日在場的大臣和眷們實在眾多,不得不提早打算。”
夜聽瀾的嗓音著幾分無奈,明顯是在好聲好氣通。
“你說的提早打算,就是要將我下嫁給一個鄙的莽夫?”
“夜聽瀾!我哥哥是替你擋箭才死的,當年在宮里,也是我將你從清平殿救出來的,你這般做,怎麼對得起我哥哥,又怎麼對得起我!”
秦如憐尖聲吼著,神志儼然已是瘋狂。
晚著墻角,聽得直愣愣咂舌。
好家伙,小白蓮這是瘋了啊,都直呼夜聽瀾的大名了!
還有剛才說的什麼什麼對不起?
原來夜聽瀾口中一直說的恩是這回事啊,承了人家兄妹倆這般大的恩,難怪他能一直甘做瞎子呢。
晚大腦飛速運轉,生怕自己落下任何一個小細節。
一旁玉屏瞧著自家小姐沉著冷靜的面容,以及頻頻點頭的神,心中竟暗暗生出崇拜。
小姐不愧是小姐,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這表,分明就是在說“打起來,打起來”啊!
夜聽瀾自然沒有如的愿和秦如憐打起來。
抿了抿,他強行下心中不悅,“趙參將乃是本王的部下,一向勤懇忠厚,中有細,并非是何等鄙之人。”
秦如憐紅著眼,全然聽不進去。
“一個破四品參將也配來娶我,當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竟讓我嫁給他!”
“夜聽瀾,我失也是被晚那個賤人害的,因為你恨毒了我,此事與你逃不開干系,你必須要娶我做側妃!”
方才聽折辱自己的部下,夜聽瀾已是不悅,現下見竟還說出這般話,當即也冷下臉。
“本王早已說過,與你只是兄妹之,出了這等事,本王心中亦是有愧,自會命人徹查清楚,而不是以娶你做側妃來了結此事!”
這話落在秦如憐耳中,卻像是夜聽瀾瞧不上,尖一聲,一把將架子上的花瓶打翻在地。
“我是被那下賤的男人玷污了不假!可是夜聽瀾,京中任何男子都能嫌棄我,卻唯獨你沒有資格!這是你欠我和哥哥的!”
聲嘶力竭嘶吼,夜聽瀾卻是沉了沉眸子,薄抿。
“你若不愿,本王也不會強求,是去是留,全憑你自己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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