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送你回來的沈姑娘?”江越看見沈清心里高興,常鴻都聽見了,沈清肯定也聽見了!
他對沈清印象極好,如果未來的主子是沈清這樣的,也不是件壞事!
沈清要是這會兒拔就走,場面一定十分尷尬。
稍稍平靜一下心神,沈清沖江越點頭,“我和伍掌柜談完事,正準備回家,就看見他在園子里打轉。”
回過神來,沈清有些哭笑不得,這覺主要源于自己——前后活了兩輩子了,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因為一心撲在事業上,確實有不男人對而生畏,卻因為長相不錯,也有些人迎難而上追求的。
沈清的眼多高啊?連將就都不肯將就,一直耽擱到了穿越來大齊。
顧含章一番連表白都算不上的話,居然讓有些心跳加速。
沈清走進水榭,顧含章便從矮案后站起來,常鴻也看出點這兩人間的貓膩了,兩眼放地盯著兩人看。
兩個正主倒是風清云淡的,和平常沒有什麼不同。
“沈姑娘。”顧含章向沈清點頭致意。
“今日之事,還要多謝顧公子出手相助。”沈清也對顧含章點點頭。
都已經見到顧含章,沈清也就明白過來了。如果不是顧含章,伍金良也不可能親自邀請自己來廣聚樓做鯽魚湯。可以說,今天能和伍金良談好生意,這里頭大半都是顧含章的功勞。
沈清也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了,也不至于真的為這種事了芳心。顧含章的條件確實不錯,如果真的要和這種男人過一輩子,沈清覺得自己可以接。
但還是那句話,兩人之間固然互相欣賞,可也還沒到就能為了對方越一切阻礙的地步。
齊銘看的眼神那麼直白熱烈,沈清都還要顧忌別的呢。更何況看齊銘的態度,顧含章的家世比他還要好?
想到這里,沈清看待顧含章的眼神也平常不,“不知江越和顧公子說過煎櫻桃的事沒?若是顧公子和這位常公子明日有空,可以到我家做客,我親手為二位做頓便飯?”
常鴻這時也知道,剛才酒宴上的鯽魚湯是沈清做的了,還沒等顧含章開口,就迫不及待地答應。
“那自然再好不過!反正明日我們書院休沐,也沒什麼事做,正好嘗嘗沈姑娘的手藝!”
沈清微微一笑,看向旁邊的顧含章,“那顧公子呢,明日可方便?”
顧含章并不遮掩自己對沈清的好,正如常鴻所說,左右他明日沒事,確實可以到沈清家里嘗嘗的手藝。
而且,沈清對趙誠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他去云來村走一趟,也順便可以替沈清擋掉不流言蜚語。
談好了明天的事,沈清也就不在水榭多待了。伍金良安排了廣聚樓的馬車送回家,時間已經不早了,總不好讓車夫在門口多等。
沈清加快腳步到了廣聚樓門口,好在這一趟沒花多功夫,車夫也就在門口等了一小會兒。
沈清上了馬車,車夫看的眼神明顯比下午恭敬不,“之前就聽說過金澤書院的鯽魚湯十分鮮,沒想到居然是沈姑娘的手藝!”
無論在哪個時代,子的社會地位有高有低。但有一點卻是不變的,只有自己手頭有真本事,才能贏來別人的尊重。如果今天自己沒有一技之長,是靠著趙誠的關系進來的,即便在廣聚樓找到活干,沒有春柳找麻煩,還會有夏柳、秋柳。
大齊不像華國城市,夜晚四燈火通明,這年頭夜路趕車頂多在車前點兩盞燈籠。
今天剛好是上弦月,天空中只有細細的一抹月牙子。夜里月不亮,鄉下的路七拐八彎,馬車的速度也慢下來不。
云來村到鎮上有一段距離,沈清簡單地和車夫說了幾句話,就靠在車上閉目養神。
在鎮上有生意,兩三天就得去鎮上一回,每次去鎮上都跟打仗似的,生怕耽擱了時間回家。
要是在金澤鎮上有套房子,不拘房子多大,至有個落腳的地方,也不用每回都這麼奔波了。
等沈清回到家里,都已經差不多到子時了,門口的土灶里還生著火。一聽到馬車的聲音,家里的大門就打開了。
平時這個點張秀娥早就睡了,可今天閨還沒回來,張秀娥一顆心總懸著,看到沈清一汗都沒,才放心下來,“就做個魚湯而已,怎麼弄到這麼晚?”
其實張秀娥想說的是,現在的生意夠們母兩個生活了,用不著這麼折騰。
沈清也看出娘的心思了,娘就像蝸牛一樣,遇到事就容易鉆進殼里不愿意出來。
不做魚湯怎麼談生意?
沈清搶在張秀娥之前說道:“娘,您說的對,今晚確實回來得有些晚了。所以我打算著,咱們再攢攢錢,就在鎮上再買棟宅子。到時咱們想住哪兒就住哪兒,也不用兩頭跑了!”
張秀娥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被沈清堵了回來,聽到沈清這番話頓時有些發暈。
村里這新宅子都才剛買,閨就又琢磨著要在鎮上買宅子,鎮上的那些宅子是二十兩就能買得到的?
那們得賣多菖才能攢得到啊!
閨特別能折騰怎麼辦?張秀娥這個老母親除了跟著閨折騰,還能咋辦?
看了一眼外頭燒著火的爐子,張秀娥默默嘆了口氣,選擇今晚再加一爐,爭取早日攢到買鎮上大宅子的錢。
……
青州這一帶,五月份左右正是櫻桃的季節。
沈清家附近就長了一棵高的野櫻桃樹,因為溪邊這塊地土壤沃。即便沒怎麼管,這棵野櫻桃樹也長得枝繁葉茂的,結了不紅彤彤的櫻桃掛在樹上。
一大清早的,沈清就挎著竹籃到樹下摘櫻桃,櫻桃還掛著清晨的水,個個都飽滿新鮮,沒一會兒就摘了一大籃子。
回到家里,門外拴著一匹黑的高頭大馬,沈清進門一看,顧含章站在院子里逗著小黑狗玩。
沈清見他一人有些吃驚,“顧公子這麼早?江越和常公子他們不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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