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真這些話都不知道憋在心里多久了,難得有地方可以暢快淋漓的說出來,說完之后,整個人都眼可見的輕快了很多。
“娘!”趙蕓娘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江婉后的,低低的喚了一聲,看向馮真的目滿滿都是同。
其實不必求,江婉也一定會將馮真留下的。
從他在曾師爺那里替自己做過見證,這一路走來,無論是傳遞消息還是打探消息,都幫了不的忙。
有幾回馮真送公文到柳鎮,在李記吃東西也跟李延宗談得很投契,現在他的世更是連趙蕓娘都被打了,其實馮真一早就與李家人打了一片。
江婉安著拍了拍趙蕓娘的手背,才再一次催馮真起來,“往后,你就拿這里當自己的家,安安心心的住下來吧,嬸子這里正好缺人手,你愿意來可幫了我大忙了!”
“嬸子放心,我城里,有什麼活盡管吩咐我去!”知道了自己的境還一點都不嫌棄,不僅愿意收留自己,還留足了面,馮真一個堂堂男兒,差點沒激涕零。
羅婆婆的院子雖然不大,卻也有五間屋,江婉讓他挑了間廂房住下。
馮真往常都是住在衙門的值房里,昨天跟家里鬧翻之后,那個家就更不會回去了,從衙門里卷了的鋪蓋卷兒,這時候還在好哥們兒蔣小哥家里放著。
目送馮真腳步輕松的去收拾行李后,江婉扭頭就見到趙蕓娘黯然失神的眸子。
“也不是每個做父母的都這麼不堪,大部分的父母都還是一心撲在子上的。”
“當年的事你太小沒有記憶,又怎麼知道一定是你的父母棄了你?說不定在什麼地方,他們每每想到你,都痛不生,悔恨自己當初的失誤而造骨分離呢?”
“娘,我都明白。”趙蕓娘抬頭對江婉展一笑,隨即挽住的手臂,輕輕的把頭靠了上去。“其實他們是怎樣的人,是什麼原因不要我,我已經全都不在乎了,如今我過得又不是不好。”
其實每個人對自己的出都有刨問底的執著,趙蕓娘也不例外,只是腦子里沒有毫的記憶,再說兩輩子的經歷,也讓只想好好的活在當下。
況且婆婆當初幫從趙志雄的里也沒掏出什麼線索來。
“你知道就好!”江婉雖然語氣兇的,但手還是不由自主的上了一頭的烏發。
騙鬼呢,還說不在乎,馮真講自己過往的時候,是誰擺出一副共的樣子的?
江婉也始終沒有忘記,趙志雄說過他是在江陵府買下的趙蕓娘,不知與江陵府有沒有什麼關系。
不過江陵府實在太大了,僅憑趙志雄所說的那點兒信息,毫無頭緒,本無從找起。
哎,如果有機會再去了江陵,就試著去找找吧。但這事還虛無縹緲得很,暫時就不要給趙蕓娘留什麼期了。
“我剛買了糧食回來,你看看中午吃什麼,幫馮真也做一份。”
比起幫趙蕓娘尋親,江婉更著急的是冷飲的制作。
雖然茶的試制不算失敗,但這個時空沒有木薯、西米,也做不珍珠茶,且牛的本也太高了一些,并不適合擺攤經營。
而且硝石制冰的技關卡也并沒有突破,得不到堅冰,很多產品就做不出來。
想要靠這個賺錢,江婉頭痛的事兒還不。
吩咐了趙蕓娘,就開始琢磨硝石的提純來。或許從藥鋪買的硝石不夠純凈也影響了效果。
“娘,娘?”正當準備手將木盆里的硝石重新提取出來時,就聽得院門被拍得震山響。
“是相公!”不等江婉起,趙蕓娘搶先就跑了過去。
“娘,蕓娘,你們怎麼一聲不響就走了?是出了什麼事?”門一打開,急得滿頭大汗的李延睿就出現在了院子里。
“咋咋呼呼個啥?不是給你留了話嗎,還跑得急這樣?”江婉本想兇他幾句,但看到從他后探出的圓圓的那張臉,立即就換了臉,“洪教諭是一片好心,給咱家安排了這麼個活,可他不知道這是讓咱們去搶人家錢通的飯碗!”
“怎麼好教諭為難?正好娘租到了這個院子,干脆今日就走了,一時來不及通知你,就讓楊嫂子給你留了話,不是讓你安心,放假休息才過來的嗎?怎麼立馬就追過來了?”
“可吃了飯?”
“現在做還來不來得及?我這就去幫蕓娘給你們做點吃的。”
李延睿忙一把拉住了,“娘,別費勁了,我跟易之來的路上買了燒餅吃,已經吃飽了。”
“是啊,是啊。”張易之也隨口附和,實則一雙眼卻朝廚房轉。
以前沒吃過什麼好吃的也就罷了,昨天吃了一天江嬸子做的飯菜,再看伙房里做出來的那些,簡直無法下咽,這本就是對像他這樣的吃貨的無打擊,絕對無法容忍!
一聽李延睿說要來尋他娘和娘子,小胖子張易之立即主請纓,讓自家的車夫趕了馬車來。
此時見李延睿不忍他娘辛苦,他也只好咽著口水作罷,心里盤算著下次放假了一定要跟過來好好吃一頓。
“娘,你這是有新的想法了?”李延睿此時哪里還顧得上好朋友的心思。
如果是以前,娘和媳婦從書院伙房出來,他也肯定只以為是一件輕描淡寫的事,但自從經歷了上回歲試的風波,已經長起來了,盡管江婉避重就輕,看似什麼都沒說,實則什麼都說了。
這里面牽涉到人關系,娘跟蕓娘去承包伙房肯定是了別人的利益,不得不退讓出來。
這教李延睿如何不擔心?
可他環視了下新租下的院子,心又滿滿的疑。
娘做事極有章程,出了書院不僅沒有立即返鄉,還在縣城里租了房子,那就是無論如何都打算要落腳的意思?
江婉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忙準備讓趙蕓娘將做好的茶拿出來,就見趙蕓娘已經端了兩碗已經冰鎮過的過來了。
“謝謝弟妹!”張易之只以為是茶水,端起來就往里送。
但只倒了一半就生生的頓住了手。
“嬸子!”吃驚的表與馮真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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