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皇宮。
拍攝現場的氣氛很張,蘇宇和田慈之間的第一場對手戲進展的很不順利,兩個人誰也不服誰,總是想對方一頭。
從開拍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兩個小時了,他們還在拍同一場戲,平安今天的戲份很,就一場,本該是上午拍完的,但是現在已經吃過午飯了,還不到。
馮紹坐在監視前看著這一幕,面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他著急,表反而很放鬆,跟現場的氣氛就是兩個極端。
平安穿著戲服,坐在馮紹邊,過監視看著那兩人,一個淡然一個激憤,心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看到他們又一次ng之後,平安小聲道:「馮導,他們一直這樣下去,合適嗎?」
馮紹看了一眼,笑著反問道:「他們哪樣了?」
平安:「?」
都ng這麼多次了,還問我哪樣了?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馮紹似是看出眼中的疑問,笑著搖搖頭,道:「這還不夠!」
平安;「???」
平安倒吸一口涼氣,看著馮紹的眼神很詭異,沒想到啊馮紹,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這是生怕他們打不到一塊去是吧!
馮紹無語,你那是什麼眼神?肯定是在心裏罵我是吧!
「可我看大家都累了!」平安頓了下,又說道,示意馮紹去看那些工作人員。
場記也累,化妝師也累,攝影師更累,一遍遍拍攝重複的容,勞累的不止是演員,還有幕後工作人員。
馮紹意味不明的笑道:「這才哪到哪啊!」
平安現在是真糊塗了,看著馮紹的表怎麼有種他在算計人的覺!這種險的覺是從哪兒來的?也未免太強烈了吧!
這邊平安勸說著馮紹,那邊兩位演員也都快到極限了,他們都覺得這場戲並不難,而且也對自己的表演很滿意,他們不懂,為什麼要一遍遍拍。
問導演,導演也不說哪裏不行,就是告訴他們再來一遍,再來一遍!兩個人都想罵娘了,越拍下去看著對方的眼神越是不善,都覺得是對方拖了後,導演肯定是不滿意對方的表演。
......
這場戲其實並沒有太多的衝突點,田慈飾演的房這時候還沒有變態,只是他天懦弱,突然發現自己的妻子喜歡別人時,緒激之下來找的辯機。
辯機本來是有點心虛的,做小三的總歸是沒立場的,人家正牌老公找上門來他本來是不想面對的。
但僅僅是一個照面,他就發現這位正牌實在是配不上高貴的公主殿下,他的心裏不由得為公主難過,以至於他對房的輕視都快溢出來了。
房在家裏只是次子,一沒有長兄得父母看重,二沒有小弟得父母喜歡,他是敏的,對辯機的態度變化第一時間就到了。
作為正牌老公被小三鄙視了,此刻他是出離的憤怒,恨不得殺了眼前這個讓他被整個長安嘲笑的罪魁禍首,這為他日後的『變態』做了鋪墊。
「咔!」
馮紹終於喊了一聲暫停,片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氣氛太張,搞的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休息十分鐘!」
蘇宇和田慈也都鬆了口氣,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淡淡的鄙視,又不約而同的扭過頭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過來,對平安點點頭,蘇宇臉上揚起笑容,笑道:「馮導,怎麼樣,過了嗎?」
田慈雖然沒問,但也是這個意思,連著拍了兩個小時,雖然中間有休息的時候,但是神高度張他也是蠻累的。
馮紹沒說話,反而給他倆回放了一下剛拍攝的容,道:「你們自己看看吧!」
倆人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拍的沒問題啊!
「馮導,這怎麼了?」蘇宇不解的問道。
馮紹看向田慈,問道:「你怎麼說?」
田慈直覺這事不好說,但他是真沒覺得哪不行,也搖搖頭,道:「我也覺得還可以。」
馮紹點點頭,行了,他明白了!
這次他也沒瞞著,直接點出問題來,他先看向田慈,說道:「你演的時候的確是把憤怒演出來了,但這還不夠!」
「房不止是憤怒,他還有恐慌,他害怕失去駙馬的份,害怕走出自己的舒適圈,所以他恐慌,但我只看到你的憤怒,這不夠,遠遠不夠!」
......
田慈臉一變,低垂著頭,開始思索馮紹話里的意思,而蘇宇見到他被呲了,心裏卻是很歡喜,忍不住得意的看了他一眼,看吧,就說跟他沒關係,都是對方的錯!
田慈到他的目,沒有抬頭,但拳頭卻是握的的,只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想當面跟蘇宇掰頭是不可能的,還有可能被扣上一頂不敬前輩的帽子,所以他只能忍下來,等到拍戲的時候找機會還回去。
心裏暗自咬牙,你給我等著!
只不過,蘇宇並沒有高興太久,馮紹又把視線轉到他上,把剛才的拍攝定格在一幕上,直接道:「你為什麼得意呢?」
蘇宇一愣,還以為自己剛才幸災樂禍被發現了呢,臉乍青乍白,馮紹又道:「你看你這段表演,有沒有覺很違和?」
馮紹又把那段重新放了一遍,著重說道:「這一段你的神是得意的,為什麼呢?」他就得意這個詞又問了一遍。
蘇宇遲疑了一下,道:「他,唐朝風氣開放,他覺得自己比房優秀的多,覺得公主喜歡他是應該的,所以才得意的。」
「呵!」
馮紹輕笑一聲,笑的蘇宇臉皮子都有點發僵,這才道:「辯機不是個普通的男人,他是僧人,他一直以來的教育就不是讓他去爭風吃醋的。」
馮紹認真講解道:「他察覺到房不如自己時,並不會得意,他本就覺得他們的做法是違反了道德的,房越是不堪,他越是會覺得愧疚。
得意這種緒是不會出現在他的字典里的,你要記住的是,辯機雖然喜歡高公主,但他同時也會被自己心中的道德底線約束。
高對他越好,他心裏就越是不安,房越不堪,他心裏的負罪就越重,你自己想想看是不是這麼回事!」
馮紹說完就不吭聲了,而蘇宇也由一開始的不服氣,變的沉默了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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