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分局的門口,徐子珊沖著尾隨而來的何超然說道:“何律師,你先進去跟警局通,我們聊兩句。”
“放心,給我。”
話落,何超然沖著許茹倩道:“許經理,酒店的監控記錄你有備份吧?”
“有,早就準備好了,除此之外還有酒店安保人員詢問目擊者的一些視頻,我也準備了一些,至于屋里的目擊證人我沒有接到太多,就跟一個方婷婷的,還有一個馮岳的醫研院院士聊了兩句,他們答應會作證。”
“好,把證據給我,我研究一下。”
許茹倩說完,就讓大堂經理把一系列的環境證據提供給了何超然,而何超然則是直接拿出平板電腦,連接了優盤開始梳理案。
隨后許茹倩看向徐子珊道:“老爺子那邊怎麼說?”
徐子珊:“在打電話,放心吧,只要這件事咱們占理,那就好解決。”
“你可千萬不要大意,對面可是十大豪門的江家。”
“他就是再大的豪門,也不能罔顧國法啊?”徐子珊道。
而一旁的呂薇一聽兩個人談的容,心莫名有點不好了。
很明顯,這兩個人是為了楚進而來的,并且很有能量。
呂薇有點迷糊了,心說楚進什麼時候認識有這種分量的人了。
這時,徐子珊轉向呂薇道:“呂士吧。”
“啊,我是。”呂薇訥訥的,還有點找不著北。
徐子珊出手,言語非常干練道:“我是楚先生的朋友,徐子珊。”
呂薇跟徐子珊握了一下。
徐子珊道:“事我在路上就聽倩倩說過了,這事兒有點麻煩,但不難弄,事發的起因是江辰宇告白不對你進行人擾,楚先生為了維護你,才跟對方起了爭執對吧。”
呂薇點了點頭。
徐子珊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也好辦,如果不想讓楚先生被判刑、進大牢,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江家主撤去控訴,改口,這樣楚先生才能避免刑事責任,而能解決這件事的,只有你能做到。”
呂薇明白了,徐子珊和許茹倩確實是楚進的朋友,而且關系,可能還不一般。
見徐子珊如此盡心盡力,呂薇也冷靜下來了。
他本就是高級知識分子,基本的緒自控能力還是備的。
“徐小姐,謝謝你替楚進著想,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很簡單,跟對方談判,如果他們不答應撤出對楚先生的控訴,那你就以——擾罪控訴江辰宇企圖對你不軌,反正有目擊證人,不怕他抵賴,他們抓著這事不依不饒,你就讓警員把江辰宇也抓起來。”徐子珊霸氣十足地回道。
“不過這樣一來,對你的名聲可就不怎麼太好了,畢竟這種罪名,傳出去不太好聽。”許茹倩也看向呂薇。
呂薇基本上沒猶豫道:“這沒什麼,反正事已經發生了,沒什麼好聽不好聽的,先救楚進重要。”
許茹倩聽完,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
分局辦公室,彭艷哭哭啼啼地給自己的兒子喊冤。.七
“嗚嗚,小宇他爸年輕的時候為了事業,幾乎天天不著家,他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他是什麼樣的孩子,誰比我更有發言權?”
“小宇從小就學習好,待人親和,特別有禮貌,別說手了,他連罵人都不會,憑什麼要這種窩囊氣啊?”
“我這個孩子,不說十全十,全龍江也找不出幾個來,你們是沒去醫院看,讓人打什麼樣了,都快破相了,嗚嗚……”
“……”
聽著彭艷坐在沙發上自說自話,分局的副局長老紀和主管行政的焦主任滿頭黑線。
老紀雖然面無表,但其實鼻子都快氣歪了。
心說你那個孩子一天欺行霸市、到裝,全南城區就沒有幾個不知道的。
到你這個媽里,還變市十大杰出青年了?
焦主任尷尬癌都快犯了:“彭委員,你先別哭了,你說,這事兒你想怎麼辦?”
彭艷鼻涕眼淚橫流:“抓他,判他,能判多重就多重,我兒子能忍這口氣,我忍不了,他可是我的心頭。”
老紀實在忍不住了,沉聲道:“彭委員,話我可先說清楚,就小宇這個事兒,很難弄。”
“怎麼難弄?你一個分局副局長,抓個人還難嗎?”
彭艷雖然是立法會委員,但這個職位能上去,跟的能力卻扯不上半點關系,說白了,要不是江家勢大,誰也不可能把一個潑婦弄立法會委員。
彭艷天生就是個潑婦格,才不會顧及其他人的呢。
“老紀,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難道就讓罪犯逍遙法外?”
老紀臉難看道:“任何人也沒有權利讓罪犯逍遙法外。”
“但你兒子這個事兒,就真的是人家一個人的責任嗎?”
“現場那麼多人,江辰宇干了什麼,誰不知道?”
“……你要往死里告,難道人家就任由你欺負啊?”
彭艷一聽不干了,站起來沖著老紀吼道:“我兒子干什麼了?他不就是向人表白了嗎?表白就得挨打嗎?”
老紀大臉通紅:“是表白嗎?表白抱人家干什麼?”
“他們胡說八道。”
旁邊的焦主任一看兩人吵起來了,趕勸說:“行了,你們兩個就別吵了,讓外面聽見了多不好。”
正說著,有人敲門。
“進來。”
這時,一個小警員走了進來:“局長,主任,楚進那邊的律師來了,想要跟害人這邊談一談。”
彭艷一聽這話就炸了,沖著小警員吼道:“談什麼談,有什麼好談的,我肯定判死他,誰來也不行。”
話音剛落,徐子珊和許茹倩帶著呂薇走了進來。
為人干練的徐子珊拎著工作式手提包進屋,先是沖著老紀和焦主任點頭示意一下,然后說道:“我是楚進的朋友,這位是楚進的律師何超然何律師,彭士,我們能聊聊嗎。”
“聊什麼?”
彭艷現在眼睛里只有兒子,一看對面一副要和解的架勢,頓時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要跟我聊?我有什麼跟你聊的?”
“江家在龍江市值兩百億家,從上到下都有關系,連市府都有人脈,你要跟我聊什麼?你配嗎?”
“還是談錢?江家缺錢嗎?”
“我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誰打了我的兒子,我就不可能讓他好過,今天我非得判死他,誰來了也沒用。”
徐子珊號稱是商務談判高手,他一看彭艷本沒有流的興趣,頓時明白了幾分。
徐子珊道:“行,既然彭士話把說得這麼死,我也沒法聊了。”
“但我把話擱在這,江辰宇在酒店企圖擾我朋友的妻子這件事,是目擊證人就多達八個,更別說還有很多人親眼看見聽見江辰宇是怎麼指使他的保鏢意圖毆打我朋友了。”
“所有的證據都在我這,你不想談,不想和解,那咱們就走正規手續,何超然……”
何超然上前,本不用徐子珊指示,沖著紀局道:“紀局,我現在以呂薇士委托人的份向南城分局報案,江辰宇于今日xx時xx分在凱萊斯賓205包房企圖對我當事人進行擾,我手里有些證據,馬上就可以提給警方,請警方接辦理。”
焦主任懵了,他沒想到被抓的楚進背后還有這種能量。
而副局老紀,則是面無表的看著彭艷,一言不發。
彭艷一聽,也是微微驚愕了起來。
旁邊的劉為民多知道楚進的一點點底細,見狀之下,連忙低聲道:“彭委員,這事兒再商量商量。”
“商量個屁。”
彭艷的潑辣格那是能跟劉蕓有的一拼的。
人家手里都有證據,依舊不依不饒。
“想告,讓告啊,我看誰敢抓我兒子。”
“我就不信了,江家每年給政府投那麼多建設資金,我兒子連個公道都討不回來,告,有種你去告啊。”
見彭艷本不說人話,徐子珊頓時失去商談的興趣了,扭頭就離開了辦公室。
而何超然沒哆嗦,笑著道:“我找哪位警接?”
老紀一看,連忙指著進來的小警員道:“小劉,你去接待一下這位先生。”
“好!”
說著,何超然和小警員就退了出去。
辦公室里安靜了下來,彭艷用著難以置信的目審視著紀局道:“老紀,你真要抓我兒子?”
老紀擰著眉:“是我想抓嗎?你往死弄人家,人家能不還手嗎?”
“是,老江是給我掛電話了,我也可以幫忙,但無論什麼事,都不能越過紀律的紅杠。”
“你兒子要是真委屈了,不用你說,我也會嚴抓嚴辦。”
“可你問問你自己,你兒子真的一點病都沒有嗎?他要是沒讓人抓住把柄,人家能這麼理直氣壯嗎?”
老紀氣瘋了,本來有些話不想說,現在全都說出來了。
老紀扶著辦公桌:“資本的力量是強大,可也不能罔顧國法,打你兒子的人,我肯定辦,可人家告你兒子,我也不能當作沒看見,你不行就給江天臨打個電話吧。”
老紀說完,直接就下逐客令了。
彭艷一聽,氣的渾直哆嗦道:“好,好,老紀,你現在真是上來了,不是當初求著我們家老江的時候了,行,你這個人,我記住了。”
說著,彭艷拿起電話給江天臨拔了過去:“有人告你兒子,你管不管?”
電話被接通,對面第一句話就是:“吹他馬什麼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