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桑家是一件我早就想干的事。
現在我爹死了,我就可以和桑家徹底離關系,本來我的前十幾年跟桑家也沒什麼關系,現在就更沒有了。
不過我有點忽略了離桑家的副作用。
第二天我收到了紀瀲的電話,今天應該是他進組的第一天。
這幾天事發生的太多我都忘掉了,接到他的電話我才想起來。
我對他說:“好好拍戲,我的紛爭跟你沒關系。”
“我剛剛收到劇組的通知說我的角已經換掉了。”紀瀲告訴我。
“什麼?”我坐直了,但是轉念一想也立刻明白過來。
我現在已經不是桑家人了,所以我幫紀瀲爭取來這個角是靠商家的。所以我現在。他們不必再買我的賬。于是這幫現實的人在第一時間就換掉了紀念。我承認。當時我宣布和桑家離關系的時候,沒有想那麼多,一時沖之下就那麼干了。
我半晌沒說話,紀瀲在電話里面問我。
“你沒事吧?桑榆?其實我這邊不要的,我也是看新聞才知道了你的事,到底發生了什麼,需不需要幫忙?”
“他能夠幫什麼呢?他只是一個演員而已。
我只能跟他說:“抱歉,你的角被換掉是我的原因,我沒考慮那麼多,要不然你這兩天再歇歇,我整理好了再跟你聯系。”
我掛掉了紀瀲的電話,坐在床上發呆。
一時沖簽了紀瀲,又一時沖跟桑家宣布離關系,雖然我不后悔,但是這后面引起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是我預想不到的。
沈離敲門進來,給我端來了一碗白粥,還有一盤炒青菜,看上去綠油油的。
我此生最討厭吃青菜了,因為小時候吃的太多。
在我看來所有的青菜都是一爛菜幫的味道,因為小時候沒錢,媽媽又總是病著,所以沒辦法,我就只能去菜市場撿菜葉子回來煮菜粥,好歹還能混一頓溫飽。
誰能想象到一個自己親爹是大富豪,又出生在21世紀的人還會到菜場去撿爛菜葉子為生。
我問他:“粥哪來的?”
他說:“我自己煮的呀,這個套房是有廚房的,估計你這兩天胃口不太好,就讓服務員幫我去買了米。”
“那青菜呢?”
“青菜是我點的,你喝一點粥吧。”
他把白粥遞到我面前:“要我喂你嗎?”
“我還沒有到吃喝都需要別人伺候的地步。”
他說:“那時候我父親剛去世,你也是這樣照顧我。”
他這麼快就報恩了,我看著沈離俊朗的面容,笑著聳了聳肩:“我跟你的況不一樣。沈伯伯去世,你是失去了世界上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但是我不是,可以說我爹死了,那是我畢生所愿,這下我媽能夠得到安息。”
“桑榆,我知道你不是這樣想的。”沈離悲天憫人地看著我,他怎麼知道我是怎樣想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拿走他手里的碗:“帥哥,我跟你不同,這些對我來說就不算打擊。”
“但是你好幾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了。”
“心愉悅也不必都表現在大吃大喝上。這幾天我減,不過這碗白粥不錯,剛好給我清清腸胃。”
我端起來就吃,但一口粥剛剛進口,就覺得胃里翻騰,然后我丟下碗,跑進廁所趴在馬桶上,把我剛剛才吃進去的幾口白粥全部給吐出來了。
沈離擔心地跟過來,遞給我一瓶水,擔憂地看著我說:“桑榆,你沒事吧?你看上去很不舒服啊,要不要我陪你去醫院?”
“不用不用。”我吐夠了,接過水一飲而盡!然后又漱了口息著告訴他。
“一般來說人吐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懷孕了,當然了我不屬于第一種,那就是腸胃不適。”
“你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我回到床上重新躺著,沈離看著我的眼神無盡擔憂。
其實他不用擔心,我桑榆千錘百煉,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
我在床上尸到下午,沈離坐在我的旁邊看書。
我現在已經給他請不起老師了,他還是在很努力地看書。
這時候有人按門鈴,沈離起說:“一定是客房服務。你想不想吃點什麼,我讓他們送一點上來。”
我翻了一個說:“不用了,我減。”
沈離去開門,我聽到了他唱詫異的聲音:“你是什麼人?別進來,你們要干什麼?”
看況好像不是服務生,我便從床上坐起來,向臥室的門外看去。
我看不到人,只聽到凌的腳步聲,好幾個人從屋外面走進來。
是什麼況?
我得自己先去看看,我下了床走到外面客廳,門口堵著好幾個彪形大漢。
我皺了皺眉頭:“你們什麼人,給我滾出去!”
他們沒說話,這時候又從門口走進來一個人。
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臟了一下,他是沈鑫榮,他怎麼知道我在這里?
我立刻下意識地把沈離攔在我的后,沈鑫榮看著我哈哈大笑:“桑榆妹妹,啊,不現在你已經不姓桑了,那我應該你什麼?無名氏妹妹?”
他的語氣好賤啊,要不是現在沒力氣,真想大耳刮子死他。
我回頭對沈離說:“你去進房間把門關起來,然后立刻報警。”
“報警也不知道抓的是你還是我。”
沈鑫榮笑著說:“你想想看呀,沈離是我弟弟,而他跟你有半錢的關系嗎?到時候警察來了,恐怕你就多了一個拐走我弟弟的罪名。”
“你弟弟?”我好笑地問他:“沈公子口口聲聲跟我說,你們家只有你一個,你哪來的弟弟?”
沈鑫榮的臉冷了冷,他似乎不屑于跟我多說,向后揮了揮手說:“把人給我帶走。”
于是他后那些彪形大漢便推開我,從我后把沈離給一把抓走了,推搡著就出了門口。
我不是他們的對手,又沒有任何人幫我,還有沈鑫榮說的也沒錯,就算報警,我能跟警察說什麼?
實際上我跟沈離也半錢的關系都沒有。
我愣在原地,聽到沈離喊我的名字:“桑榆…”
然后他的就被人捂起來,從走廊里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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