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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陰婚》 第243章 尾聲 這一生,這一瞬

白焰累了一晚上,親了下我後也去休息了。我回到房間,正打算去丹房給墨寒找點丹藥療傷,他忽然從我肩膀上出來了。

“慕兒。”他環住我,我回抱住他親了一下:“我去給你拿藥療傷。”

“我不要吃藥。”他有幾分孩子氣的抱住了我。

“傷勢這麽重,還是吃點吧。反正都是你自己的煉的,質量絕對過關!”我哄他。

墨寒附到我耳邊,輕輕舐了一下的耳垂:“可是為夫想吃夫人。有什麽靈丹妙藥,比得上我的慕兒?”

本夫人純,無人能及……

我發現這次經曆了這麽多的起起伏伏,我居然都不忍心剜墨寒的不正經一眼了,隻能任由他抱去了床上……療傷……

墨寒的傷勢過了長一段時間才好,墨淵一直沒有完全從淩璿璣去世的悲傷中走出來。

寡義了那麽久,他的有有義如今也隻有他一隻鬼能會到了。

墨寒去和他聊過幾次,但墨寒在方麵執著的跟塊木頭一樣,過去了也隻能陪著墨淵喝點酒,聽他發發牢

在這期間,地獄重建了。而逃出去的那些靈,冥界立了急抓鬼小分隊,還對民間的抓鬼隊進行了獎懲製度。

凡是抓到了出逃靈或提供有效信息的,不論是人是鬼,都可以得到相應獎勵。反之,凡是窩藏或知不報的,通通都要懲罰。

白焰為了抓鬼小分隊們的老大,帶著沒幾天就痊愈的星博曉各個界麵的去抓鬼。一來是為冥界建設做貢獻,二來也可以給年的他開闊眼界,增加閱曆。

除了不周山那些上古神,放眼去,也沒幾個修為能比白焰高的。而比他高的那些人,也大多知道這是墨寒的兒子,沒人想惹冥界,不是暗中瞧見了指點幾下,就是躲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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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焰的抓鬼之路一路暢通,小家夥還認真的寫了工作日誌,定期派鬼送回來給墨寒和我查驗,真是認真負責的好孩子。

墨寒對這兒子孝順來的浮生半日閑表示很

傷勢痊愈之後,墨寒如約給我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那一晚,從冥界大門到冥宮口,十裏紅妝鋪陳的比三途河畔肆意綻放的曼珠沙華還要熱烈。喜慶的紅燈籠掛遍了冥界的每一個角落,從來都是死氣沉沉的冥界,因為這一場婚禮,添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那一晚,我看見墨寒穿著冥界婚禮特有的墨袍銀邊團繡彼岸新郎正服,帶著和他穿著父子裝、簡直就是小版他的白焰,將我從他為我建造的新宮殿迎娶冥宮。

那一晚,在冥宮大殿之上,他牽著我的手,在王座之前,再一次向諸人諸鬼宣布,我慕紫瞳是他的妻子,是冥宮的主人,是這偌大冥界的冥後。

我的一生,因為有他,每一刻都鐫刻著幸福兩字。

婚之後,墨寒帶著我遊曆我想去的任何地方,而我還是選擇回到了我爸媽邊。

白焰抓周的時候,我們為他準備了一別墅的東西。小家夥從上到下跑了一圈,最後來到我麵前道:“媽媽,我全想要……”

抓周可以用來占卜孩子長大後的前途,我和我媽一致覺得我們家白焰全都想要,長大了一定是個全才!

爸媽一生沒什麽憾,唯獨就是牽掛長不大的白焰和不婚的昀之。

鬼胎長的本就比一般孩子慢些,白焰的修為又那麽高,長得就更是慢了。從他出生,到我爸媽壽盡,白焰幾乎一點都沒長高。

而昀之,我知道他其實一直都在我們邊。

我問過爸媽對長生的想法,我媽淡淡一笑:“人活那麽長幹什麽?活的差不多就夠啦,這輩子這樣,下輩子怎麽樣,誰知道呢。下輩子的事,下輩子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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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推著他新配的老花眼鏡,著報紙道:“老而不死是為賊。我呀,活到個80就夠了!要是有福氣跟你那姑那樣,能活到一百湊個整也可以。再多,就不要了,沒那福氣。”他說著笑了。

我笑道:“您想活多久都行。別說一百,五百、一千都可以!”

我爸笑笑,還是覺得順其自然就好。

我還是給他們改了生死簿。我爸活到了一百歲,我媽活到了九十九歲,比我爸小一歲。

他們在同一天同時去世,沒有任何一個人經曆了喪偶之痛。壽終正寢,沒有任何死亡的痛苦。

黑白無常來勾魂,被我攔下了。我爸媽死後魂魄健全,還有神智。他們驚訝的看著我和墨寒,我跟他們說了實話,再一次問了他們對生死的想法。

如果想要還,生死簿還在我這裏,我隨時都可以改。如果想要開始修煉做鬼,我和墨寒也有足夠的丹藥與功法可以供他們修煉。

然而,我爸媽卻都選擇了回。

我媽以死魂的軀抱了我一下,歎道:“你一直懷疑小冷不是常人,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瞳瞳,你可瞞的媽媽好苦!”

我歉疚無比,我媽又如釋重負道:“不過,好在白焰沒事。他一直不長大,我還擔心是得了什麽怪病。還有昀之……天上就天上吧,他沒出意外就好……”

“瞳瞳,以後爸媽不在了,你好好照顧自己。”我爸此刻已經是白發蒼蒼的百歲老人模樣,著我卻是淚眼婆娑的。

我知道,他在擔心回之後,便永遠無法再為我遮風擋雨了。

最後跟我告了別,我送他們去回了。投胎的人家是我早就選好的,爸媽分別投胎到兩戶做鄰居的家裏。

兩家人家家境相同,家庭圓滿,親戚間的關係也都的不錯。說不上大富大貴,但富足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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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爸媽這輩子還有緣,那麽就近水樓臺了。若是緣分盡了,那也隻能順其自然了。

爸媽投胎出生的那一天,我和墨寒又趕到了醫院。兩家產婦同時生產,我在家屬怪異的眼神中,最後抱了一下還是嬰兒的爸媽,忍著眼淚走了。

那一天,昀之也在。他的氣息彌漫在醫院的每一個角落,卻無法現

齊天在吃了我媽燒的那麽多頓飯後,也來盡了一份心。事後,他說,我與爸媽的緣分算是已經盡了。

凡人不同於修士,一世緣分便隻能算在這一世。再投胎後,對於他們來說,一切就都是重新來過了。

家的時候,看見又在準備祭天。我將準備的那些寡淡的菜都撤了。自己下廚做了一桌盛的,和不零食一起端上了祭天的香案。

昀之的氣息淡淡的從天空之中飄來,希他吃的開心,不必像齊天那樣沒有口福。

死後,也依舊選擇了投胎。我給安排了一個玄門世家,原本就有些法力,這樣出生在玄門,也是天資極高的嬰孩,會被重點培養的。

怕給添麻煩,我與墨寒在出生之時便沒有再現。隻是遠遠的看了幾眼,給留下了一道護命法寶藏在

學校裏,寧寧見我一直沒有去報道,機智的給我也去弄了一張心髒搭橋的手證明單,幫我辦了休學手續,功給我保留了研究生名額。

帶著白焰去找的時候,寧寧已經練的一手好廚藝,白焰吃的那一個開心。

藍景潤也在,他依舊是那樣的好脾氣,卻繼承了藍氏。現在,白焰要管寧寧喊一聲阿姨,就得管藍景潤喊一聲姨夫。

我將藍天佑的死前言告訴了他,藍景潤的眼神微微沉了沉,有過淚閃過,最後還是說了一聲抱歉,一個人離開去屋子外麵獨自待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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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哭了。

畢竟藍天佑當了他二十多年的哥哥,對他的那些關懷,從來都不是假的。

寧寧現在了藍家二,我問闊太太的生活怎麽樣,笑道:“五年宅鬥,三年模擬。正在宅鬥四六級考級中!”

看來遇上了個惡婆婆。

不過,藍景潤脾氣好卻不是個包子,更不是媽寶。寧寧更不是慫的,看說起這事都是一臉幸福的模樣,可見在藍家過的家是不錯的。

我閑來無事,和墨寒一起在春伊大學讀完了研究生,一起拿了文憑,再一次一起拍了一副畢業照。

我們就像所有讀書期間的那樣,一起上課、一起逃課,偶爾還一起討論下新接到的課題。

墨寒甚至還學會了寫作業。我則從一個學霸被他寵了學渣,從抄作業到最後連作業都不想抄,還是墨寒幫我寫的畢業論文。

放假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旅遊,祖國名勝基本上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有時候會帶著白焰,有時候便是我與墨寒的二人世界。

無聊的時候,我們還做起了抓鬼的行當。收人錢財,替人消災,也見到了不或唏噓或的故事。

與墨寒舉行盛世婚禮的時候,羽族派鳥送來了厚禮,還為我準備了嫁妝,被墨寒全部退回去了。

記憶全部恢複之後,我雖然不會恨孔宣和大鵬,但也不會像之前那般對他們那麽信任了。

他們有他們的為難,我有我的害怕。有些背叛,一次就夠了。

昀之與藍景潤原本是最有可能接任清虛觀觀主職位的人,現在一個回歸了天道,另一個則不得不繼承藍氏。齊天卻不知道用什麽方法說服了玉虛子,執掌了清虛觀。

他撿了不孩子回來養著,就像當年藍天佑離開姬氏祖地時那樣。

有資質的就教他們一些淺顯的法,願意學的就多教點,不願意學的他也從不勉強。而沒資質的孩子,他就正常送他們去學校讀書,養他們長大人。

之後或是各奔東西,或是回頭探,齊天也從不多問。

清虛觀依舊是澤雲城最負盛名的道觀,也了一個孤兒院。好在有藍氏雄厚的資金支持,一切都還不是問題。

藍氏的氣運本來在藍天佑死後就要斷了,墨寒看在藍景潤以前沒幫我的份上,就放了他們一把。加上有齊天在暗中推波助瀾,藍氏更是安穩的保持了下來。

我曾經懷疑齊天喜歡藍天佑,否則的話,為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幫著藍天佑呢。

然而,想起藍天佑死時,齊天並沒有做為一個人應有的悲傷,我就知道不是了。

後來,我慢慢知道,齊天是不會上任何人的。

他是天,雖然因為無聊或嫉妒,跟墨寒對著幹過。但是,這天下蒼生,他都是在乎的。即使他最大的好是食,看起來呆呆萌萌的,但中自有丘壑。

每一個人,卻也誰都不

有一天,他刻意我去了一趟天福地。祭壇已經被封鎖起來了,上麵著墨寒的重重封印。這一塊地,已經被冥界接管了,而且為了地。

者,殺無赦。

齊天就站在祭壇旁不遠的等著我,他招呼我看著一朵小花。那朵花上,一極為微弱的悉氣息傳來。

“瞳瞳,認出來是誰了嗎?”齊天期待的問。

我詫異:“藍總?”

齊天點頭,蹲下來也是意外的欣喜:“沒想到還有一道極為薄弱的殘魂留下來了。”

上輕了一下那花蕊,太花微微抖了一下,似乎是有了回應。

齊天輕手輕腳的將花從土中啟出來,將花朵移植到了自己帶來的花盆之中,心看護了起來。

同時,他歎了一聲:“希這小子以後不要再那麽傻了,再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弄得萬劫不複。”

等魂魄養全之後,藍天佑能遇上一個真心對他好的人。

那些盤蛋,後來都孵化了。都是些普通的小凰,沒有盤。大鵬和孔宣對此也很滿意了。

七十年後,冥河倒灌湯穀的那一日,墨寒讓夜祭言改了道。之後又一次的倒灌,墨寒親自決了堤,讓夜祭言淹了湯穀。

金烏們氣得直接衝進了冥界要跟墨寒算賬。

墨寒一臉無所謂的瞧著那九隻因為冥界氣不斷打著噴嚏的金鳥,又看了眼正在跟白焰敘舊的小小,倒打一耙:“你們將至氣息帶我冥界,影響我冥界靈修養,是想濫殺無辜麽!”

“冥河整個淹了湯穀了!是你在濫殺無辜!阿嚏——”

“有無辜傷亡?”墨寒反問,九隻金烏被噎住了。

湯穀就他們兄妹住著,夜祭言就是過去溜達了一圈,能傷到什麽。就是……一低頭都是黑乎乎的河,扶桑神殿要不是臺階多,估計也全要被淹掉了。

“冥河的事你們去找冥河,不滿你們說,夜祭言的輩分可我比高。你們能去管太一的事?”墨寒甩鍋甩的飛起。

金烏們又去找了夜祭言,夜祭言一臉無辜:“我隻是條河,水往低流的道理你們不是不懂。現在出現倒灌的況,我還不舒服呢。”

金烏們那一個氣,最後好說歹說,墨寒才幫著他們把洪災理了。

也許是為了撮合冥界和羽族的關係,羲和在治理水患的最後一天,趁機在湯穀宴請了我們和孔宣兄弟。

期間,大鵬表懨懨的。墨淵嘲諷道:“喲,金鳥,你這表怎麽跟懷了一樣?”

大鵬剜了他一眼,懶得出聲。

好事的九九依舊是個熊孩子,一聽就歡快的跑到了大鵬邊,握了他的手給他把脈。

大鵬還沒來得及揮開他,就聽見熊孩子嚷了起來:“不得了了!不得了!雄鳥懷孕了!”

大鵬的臉瞬間就菜了,揮開了九九。

眾人都知道九九胡鬧,誰都沒有理會他。然而,正要舉杯飲酒的大鵬卻出現了惡心反胃的反應。

這是孕吐的反應啊……

一一熱鬧不嫌事大,趁機用法力去探測了一番。探測完,也是臉大變:“好像還真是懷孕了……母後,您看看?”

“怎麽可能!”大鵬兒就沒往這上麵想。

羲和估計也好奇,上前也是看了看。看完,一直溫和慈的臉上,出現了震驚:“還真是……”

就連孔宣,都在探測完之後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墨寒驀然手覆向了我的小腹,一道探測鬼氣從中流我的,他猛然抱住了我:“慕兒!”語氣帶著罕見的激與欣喜。

“怎麽啦?”我一頭霧水。

“你說,白焰是會多個弟弟,還是多個妹妹?”墨寒問,每一個字都帶著藏不住的喜悅。

我居然懷孕了!我的腦海裏飛速閃過數以千計的信息,忙用自己的法力去探測了一下,小腹中,還真的有一個微弱的小生命。

好開心!

我和墨寒一起激的一把,猛然想起大鵬當初發誓,如果我懷孕,他也懷孕。

如今……

真是FLAG立的飛起!

我們家的老二在第二年平安降生了,大鵬也在同一天分娩了,他下了顆金燦燦的蛋。

金頂雪山已經封山謝客了,據聞,大鵬變回了原型,每天都蹲在窩裏孵蛋。至於蛋裏是鳥是雄是雌,是什麽種族,卻誰也探測不到。

白焰悄悄溜過去看過一回,回來跟我說,大鵬生下來的蛋比我爸媽以前的公寓還要大,怪不得他要變回原形孵蛋了。

我與墨寒在踏遍千山遊過萬水之後,還是回到了冥宮。

離我在槐樹村初遇墨寒已經很多年了,白焰隻比以前長高了一個拳頭的距離。

墨寒對此並不大擔心,一如既往的教著白焰各種事。小家夥小小年紀,就能不偏不倚的理冥界的各大事項了。

至於家裏的二寶,整天就跟條小尾一樣,跟在白焰後,“哥哥”、“哥哥”的喊個不停。

那糯糯的聲音,配著帶有嬰兒的小臉蛋,說不出的可

我與墨寒坐在寢宮前的,品著茶,聊著天,看著兩個小家夥在庭院裏玩耍,小白就撒丫子跟在後麵陪玩。

墨寒擁著我輕輕低下頭來落下一個吻,冰涼的卻能暖到我心深。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眼中隻有對方的倒影。

一生摯,唯此一人。

一生摯,唯此一鬼。

這一生,這一瞬,一吻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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