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它還真是什麼祥瑞。”李世民笑了笑，站起了。

千牛衛在一旁拍著馬屁：“天降黃金、當是如此。”

李世民搖了搖頭，揮了揮手，往外走幾步，突然頓下來，扭頭看向長孫皇后：“觀音婢不一起去嗎？”

“看看那兩個小妮子把朕的花圃禍禍什麼樣了。”

長孫皇后愣了一下，看向李世民手里的金子：“你說這東西是們倆弄出來的？”

李世民點點頭。

千牛衛一愣，張了張，似乎是想說，在那附近并沒有看到兩位公主的蹤跡，這東西可不是從高落下來的......

長孫皇后挪步子，跟在李世民后，而后一路直去花園。

宦、侍們提著燈籠忙忙碌碌。

李麗質和李淑也沒閑著，滿跑，們不像侍、宦那樣小心翼翼，們知道父皇珍的那些花朵、植株都移植了出去。

那些剛發了芽的小植，就被得七倒八歪。

長孫皇后愕然地看著這一幕，幾天不來，是沒想到，這里已經被禍害得，和記憶中差別這麼大了。

侍、宦們見到李世民，慌忙停下自己的作，問候起來。

李麗質和李淑也提著燈籠，蹦跶著過來，向李世民和長孫皇后問候。

“父皇，您來做什麼？”李麗質歪著腦袋，開口問道，“是我們吵著您了？”

李世民搖了搖頭，攤開手，出金子：“你們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

兩個小姑娘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金子怎麼會在父皇那里？”李麗質有些驚訝。

李淑則是看著遠方，有些出神。

“是落到我那去了。”李世民招了招手，把后面的金吾衛喚過來，“是他撿著了。”

金吾衛眼里的驚訝遲遲不能散去。

還真是兩位公主弄出來的？

可...花園至他巡守的地方，隔著兩道宮墻，至一里多的路，兩個公主看起來較小，沒想到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氣力。

“臣在玄德門前巡守，忽有金子從天而降，本以為是祥瑞，萬沒想到是兩位公主......”

千牛衛的話還沒說完。

李世民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對朕來說，這可是大大的祥瑞。”

“說說，你們是怎麼把金子弄到那麼遠的距離外的。”

說起這個，李麗質臉上就滿滿都是興之：“我們剛才研究出來的，火藥當做底藥，在一個管子里，就可以把東西給擊發出去。”

一邊說著，小跑回去，把裂兩半的竹管，拿給李世民看。

“用一次就廢了？”李世民接過來，看著底部焦黑的痕跡，挑了挑眉。

李淑隨口解釋起來：“我們火藥填裝的可能多了一些，等以后添一點，也許能多用幾次。”

“如果父皇需要用久的話，我和姐姐算一下就好了。”

李世民愣了一下，手里揣著竹子的作停住：“算？這東西也能用算數算出來？”

李淑點點頭，理直氣壯：“當然，所有條件都知道了，再收集適量的數據，就可以做出可靠的結論。”

所有的條件都已經知道、再收集適量的數據，可以算出可靠的結論......

這三句話，就像是鐵砧一陣，叮得一聲，砸在他的口。

“這是那店家給你們的學問之一？”李世民輕聲問道。

這三句話對他而言，有莫大的吸引力。

兩個小姑娘點頭。

“除了火藥這個東西，其他的也都能算出來？”李世民又問了一句。

李淑遲疑了一下：“這個...正哥哥沒說過。”

李世民點了點頭，心里定下來了主意，打算休沐的時候早些去食肆，同尹煊好好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煙花這個東西，你們已經研究出來了？”李世民不再就著剛才那個問題說下去，而是轉而問起了其他問題。

兩個小姑娘嘆了口氣。

“還沒，我們現在的想法是，把火藥分兩部分，現在只是功了讓東西升空，但火藥能不能升空...我們沒那麼有信心。”

剛開始們接下尹煊布置的這個作業的時候，信心滿滿。

覺得自己都吃了尹煊教的那些知識，小小煙花而已，可真開始親手施為，才發現太難了。

實踐遠比理論要困難的多。

從拿到這個題目，到今天們嘗試了把東西給出去，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月，再過些日子就是春分，春分一到就是清明。

時間迫。

們臉漸漸嚴肅起來，向父皇、母后說了一聲后，就又指揮著侍、宦們忙碌起來，繼續做著研究。

長孫皇后在一旁看得有些發愣，抿了抿：“沒想到們兩個如今也這麼有模有樣起來了。”

在的印象里，李麗質和李淑還是天真可的孩子，像是這樣專心持著一件事的模樣，從沒想過這種模樣會在自己兩個兒的上出現。

“這一點上，倒是像你的。”

李世民大笑起來：“畢竟是朕的兒。”他揮了揮手，帶著長孫皇后又回了去，坐下之后，并沒有立即重新理案牘。

而是扯過一張空白的折子，將今天從李淑那聽到的見聞寫了下去，差人送去了將作監。

雖然依舊沒有辦法將火炮發出去。

但至可以把別的東西發出去了，這讓他想到了投石機——作為攻城的利，投石機用起來著實麻煩。

填裝速度慢，而且需要至三百人才能作一臺。

他聽自己兒說起過，火藥在炸后，一瞬間產生的氣膨脹，能夠推很沉重的東西。

那能不能造一個東西，取代投石機的地位？

畢竟有時候他也會聽尹煊給自己兩個兒的授課，雖然多數都聽不太懂，可能聽懂的，都會讓他仿佛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李世民有了個想法。

這個想法他不準備讓自己兩個兒去做，大唐還沒到讓兩個子撐起兵械的境地，就讓們安安穩穩地研究煙花吧。

第二天一早。

周布在食肆門口候著，等尹煊過來，就揚了揚手：“掌柜，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