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河見我目瞪口呆,然后咧一笑,說:“我們是大巫的后裔,而大巫最擅長的除了降妖伏魔,還有甲卜算!”
我皺著眉頭說:“你子已經被燒了!”
林昌河見我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哈哈大笑:“終日與火為伴,豈能不因火而死?”
“實不相瞞,我在出發之前,大長老就說過,我們一行十六人,全都會死!你可能不知道,大長老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實現!”
“可我們依然來了,你可知為什麼?”
我搖搖頭,再次提醒道:“若是現在有天山瑤池的重水來滋養,你或許還能活。”
林昌河搖搖頭:“瑤池重水珍貴無比,我祝融后裔又跟他們水火不容,如何求得來瑤池重水?”
“張九罪,我們既然明知會死,但依舊來了,就是因為大長老說過,如果我們想要拿回甲,只有依靠你才能行!”
我見他不把自己的當回事,也知道他心存死志,便不再相勸,而是反問道:“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們拿回甲?”
“你們是大巫祝融的后裔,我又不是。”
林昌河很篤定的說:“大長老說了,你會幫我們的!”
我笑了笑,說:“大長老通卜算?跟陜南袁家比起來,誰強誰弱?”
林昌河大聲說道:“陜南袁家擅長周易卜算!最擅長的是近期的人生變化和預測。”
“但大長老雙眼雖盲,卻能看到幾年,甚至十幾年以后的事!”
“若論近期卜算,大長老不如袁家!但若論未來長遠,陜南袁家,不如我族大長老!”
我哦了一聲,心中已經明白了兩者的區別。
陜南袁家是近視眼,只能看到未來幾天,最多個把月可能發生的事。在遠了,預測就不會準。
但祝融族是遠視眼,對于近期發生的事預測不是很擅長,可是對未來十幾年后的人生變化,看的準無比。
不過我卻輕輕搖頭,命運一說,我向來是不相信的。我只相信命運一直掌握在自己手中。
林昌河雖然認出了我的份,讓我實在是驚訝了一點,但也不過如此了。
他們真要有這份本事,豈能會連一個西域大總管都對付不了?還死這麼多人?
我想到這,淡淡的說:“你的手下都死了,你恐怕也活不了多久。還有什麼要代的嗎?看在大家同為中土驅魔人,我幫你最后一把。”
林昌河依然笑著,說:“大長老說,越是你這樣的人,就越不信命!”
“但大長老還說了,不管你信不信,有幾句話,我都必須要跟你說明白!”
我漫不經心的說:“你說。”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不管林昌河本事到底如何,他敢用火把自己給烤了也要跟孫常勝玩命,這份勇氣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這種人臨死前要說的話,理應聽一聽。
林昌河艱難的挪了一下子,然后正道:“張九罪,你把我服下面的背包拿出來!”
我手從他下的背包去,發現這背包在烈火之中竟然也冰涼如初,立刻知道這東西不簡單。
包裹里面,是厚厚一疊圖紙,我隨意掃了一眼,發現第一幅圖有點悉,但出于對林昌河的尊重,我沒敢仔細去看。
但林昌河卻說道:“你看圖,我說話。”
我這才仔細看去,這才微微驚訝,說:“無咒小鎮?”
那是一副素描圖,圖畫上的確是無咒小鎮的房屋布局。
只不過素描圖里面,無咒小鎮早已經被邪祟所占據,到都是橫行的骨頭架和虛無票面的惡鬼。
偶爾有一兩個穿著作戰服的鎮魔兵,還在背靠著小鎮建筑負隅頑抗。
最主要的是,雖然是素描圖,但我竟然看清了那幾個鎮魔兵的相貌。
那竟然是咬牙切齒,滿頭白發的西北鎮守使,以及麾下那個徐然的將主。
就是當初送我去無魂橋的那位!
兩人手里的符文戰刀都斷了,上流如注,氣逐漸侵蝕了全,圍在他們周圍的惡鬼明顯都是高手,領頭的一骷髏,竟然披著華麗的長袍,空的雙眼中是兩朵綠的火焰。
它的一只手,已經進了西北鎮守使的心口之中。
林昌河輕聲說道:“大長老說了,半年之,無咒路會坍塌,從此以后,屏障就此消失,大批大批的邪祟會進攻無咒小鎮,屆時,西北鎮守使當場戰死,三千鎮魔兵全軍覆沒!”
我倒吸一口涼氣,喝道:“無咒鎮守使呢?”
林昌河沒有回答我,而是呲牙咧的笑道:“你看第二圖。”
我強忍著心中的震撼,掀開了第二張圖。
第二圖上的場景依舊比較悉,那是我在圖片上見過的開封古城。
只不過往日繁榮昌盛的開封古城,現在竟然全都是一個個沒有腦袋的家伙站在城頭上面。
城頭上,四面樣式不同的旗幟已經被豎了起來。那是代表無頭,無骨,無皮,無四大邪城。
我注意到,城墻上還掛著幾個人頭,一個個怒發須張,滿是猙獰。
林昌河繼續說道:“七個月后,黑暗邪城在開封古城的廢墟上建立,無頭城主當為第一任城主。”
“中土蘇北,皖南,浙東,以及魯東四個鎮守使的人頭,被永遠的懸掛在上面,作為特案的恥辱。”
我厲聲喝道:“胡說八道!現在大統領坐鎮黑淵戰場!哪怕有天下第一兇人沉淪,也絕不可能擋得住大統領!”
“這幅圖,只不過是你們臆想出來的而已!”
林昌河搖搖頭:“大長老不會臆想,他只畫自己看到的場景!”
“他看到的,必然會發生!”
我還想再說,但林昌河卻說道:“你先看第三圖。”
我氣哼哼的掀開紙張,然后倒吸一口涼氣,失聲說道:“特案總部?”
林昌河點點頭:“這幅圖沒有的時間,但既然排列在第三,應該不會超過一年時間。”
“到時候,第一鬼獄中的妖魔邪祟會集越獄,與此同時,特案會的訌會發展到了極致,屆時,再無人去抓捕那些越獄的邪祟,大家爭權奪利,勾心斗角,以至于總部被襲,一敗涂地!”
“第一研究院被毀,第一鬼獄徹底報廢,戰死的S級強者達到了三人!A級高手超過了四十個!特案經此一戰,元氣大傷!”
圖畫里面,京都鎮守使洪滔天怒發須張,他的心口多了一個碗口大的空,明顯是被狙擊槍一槍打穿了!
第一鬼獄的監獄長,跟一紅皮僵尸一起被一口古棺鎮,半截子都了泥。
其余鎮魔兵,研究員,以及各種作戰人員,死傷慘重,流河。
更主要的是,一些穿作戰服的鎮魔兵都相互廝殺在一起,完全不顧邊就是可以要自己命的邪祟。
特案火四起,卻無人管轄,大家一團,你殺我,我殺你,死傷無數,尸橫遍野!
我啪的一下,合上圖冊,低聲吼道:“你的意思是說,圖畫上所出現的,一定會發生?”
林昌河點點頭:“一定會發生,只不過是早還是晚而已!”
“陜南袁家看不到的未來,大長老看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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