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戰區、結晶紫氣區域。

噹！

冥神魔因涵蹄足閃爍，化作流撲向紫氣，卻撲了個空，只是撞散了億億萬萬的點。

噹噹！

魔因涵停頓巍峨軀，四隻巨目裡有著薄怒：“若能得到第二道永恆虛空本源之氣，定可一舉終結永恆虛空！”

永恆虛空本源之氣，竟然毀了！

嘩嘩譁。

紫芒點，遍佈周圍，不再有玄妙絕倫之態，倒是如同普通至極的平凡芒粒子。尤其是墟與魔因涵對峙所產生的威撞，竟然輕而易舉摧毀了這些紫芒點。

摧枯拉朽。

簡單容易。

須知，完整無損的紫氣，即永恆虛空本源之氣，可是生生扛住了墟與魔因涵的廝殺波！

而眼下。

本源之氣消散，再也不能形，顯然崩毀的非常徹底。

魔因涵巨目微微瞇起，閃爍寒芒，四十四蹄閃耀漆黑冥神能，釋放冥神威。

“魔因涵。”

墟橫亙上方，萬彩眼眸盯著魔因涵，一字一頓道：“雖然吾不知這道紫氣是什麼，但你得不到。”

獄族企圖得到的東西，祂就銷燬之。哪怕這道紫氣再怎麼珍貴，也萬萬不能讓魔因涵順利得到。

慶幸的是。

祂的終極宇宙規律，能銷燬這道紫氣。倘若不能損毀，墟也無可奈何，僅能任由魔因涵拘拿紫氣，然後安然離去。

“墟。”

魔因涵深深吸了口氣，牽周圍生諸多湮滅異象，彷彿有著時空蒼穹傾塌，好似存著世間四方滅絕，繁多恐怖，烘托出了魔因涵的憤怒緒。

“哼。”

魔因涵冷哼一聲，瞥了眼墟，四十四蹄輕輕踐踏虛空，一言不發地構造空間隧道。

“雖然第二道本源之氣被你毀了，但第一道本源之氣總歸是應用功。墟，只怕你想不到……你們要抵的不止是冥神。”

“下一次黃昏，便是你等滅絕之時！”

魔因涵搖搖頭，暴無地想著。其四十四蹄規整化合，形一道薄薄華，扭曲重合周圍虛空，準備一舉返回獄族領地。

但在離開之前。

紫金巨形狀的魔因涵，四目聚焦，饒有趣味地瞥了一眼屹立遙遠區域的方，低聲呢喃道：“你竟敢殺田卞聖烏？”

這簡簡單單的一瞥，便是時空凝固，即是蒼穹顛倒，亦是天塌地陷！

冥神一眼，可令尋常法座斃命！

若非方與洺凡皆擁有極其強橫戰力的法座，怕是在魔因涵的一記斜睨之下，就得當場死亡。

但饒是如此，洺凡也狂吐一口鮮，搖搖墜。因爲洺凡在之前已經遭到重創了。

“師兄！”

方心尖一，下意識擋住洺凡前方，與魔因涵對視！

那四道漆黑冥神巨目彷彿絕沉淪的地獄，滲種種負面緒，引發心靈紊波，令方軀、心神、靈魂全部繃，頗有一些生死臨頭的滋味。

“隔著一百虛空流年的冥神注視……竟有此等威勢！”方咬牙關，心生驚悸。

甚至結晶紫氣消散所衍生的失落緒，都煙消雲散。

可怕！

可怖！

巔峰級的威嚴，方總算是見識了一二。

隆！

墟冷哼一聲，龐然軀挪，橫亙於魔因涵、方的中間區域：“魔因涵，你想作甚？”

“嘿。”

魔因涵古怪至極的微笑，跟著踐踏四十四蹄，踏進空間隧道，徹底離開此地。

區區人族居然膽敢打殺田卞聖烏，他……死定了。要知道，哪怕邪惡高貴如它魔因涵，也不敢輕易招惹田卞聖烏。

他死定了！

——

“人族。”

“你們自行離去吧。”

墟扭轉眼眸，淡漠地看了看方與洺凡，眼裡閃爍一疑，祂所疑的正是方。

凡是修行者法座，墟都有印象，但卻不曾見過方。最令祂疑的是，方所施展的並非神則之力，而是真諦之力，只有智慧生靈永恆祇才有的真諦！

況且。

剛剛的冥神威、餘波撞擊之時，方所展現的戰力，似乎比洺凡還強上一。

墟心念一：“第二個宇神職？”

永恆祇與一等法座相媲，這可萬分難得。可饒是如此，也不值得祂關注太多。區區一等法座罷了，隨意可滅，除非是準巔峰級的修行者才能讓墟留意。

可是。

永恆祇堪比一等法座，已是奇蹟，堪比準巔峰級？不可能的。

墟搖了搖頭，也懶得發問，其宇宙真向前一衝，瞬間消失。

轟隆！

墟這麼一離開，令周遭的戰區虛空盡皆匡然一！

其實祂已經沉睡數千萬年的歲月，剛剛應到冥神威的波，才破碎戰區虛空，衝至此地。所以墟並不知道方所鑄造出的煊赫無比的修行生涯。

……

直到墟離開之後，方纔算是鬆了口氣。

他見識到了巔峰級的恐怖絕倫，才愈加深刻理解早期人族的不易與艱難。

生而平凡普通的人族，歷盡千辛萬苦，崛起永恆虛空，以分庭抗禮之勢，屹立在這世間，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蹟。

此乃無數先行者的死亡，堆砌出的基。

“唉。”

方著紫氣消散的區域，不由自主地輕嘆一聲。那些紫芒點早已散逸一空，哪怕他想收集一些紫氣殘渣，也都了妄想。

可惜。

實在太可惜。

他本還打算著、憑藉結晶紫氣悟屬異能的來源。但眼下卻付諸流水，若非心至剛至純，只怕方都要痛心疾首。

“也罷。”

“以後總有機會的。我就不信，蒼茫無涯的永恆虛空難道只有唯一一道結晶紫氣？絕不可能！”方暗暗道。

思維轉。

心念電閃。

方搖了搖頭，轉扶著虛弱的洺凡，低聲道：“師兄，這位墟似乎有些溫善？”

噗！

洺凡忍不住吐了口。既是因爲重創，也是由於方的言語。他苦傳音道：“星族三位偉大。只有冬對我們修行者比較和藹親善。墟與希拉剋費德里科，盡皆有些仇視修行者，尤其是面對人族，不可能給我們好臉。”

“但此地是星獄戰區，據人族與星族的作戰條例，墟不能坐視我們被冥神殺死。假若我們被準巔峰級圍殺，墟不可能出手。”

說著。

洺凡催屬神則，迅速恢復己傷勢。川神則雖有強橫耀空的威力，卻也有和的修復力量。

咯嗒咯嗒。

他的軀發出一陣嘁哩喀喳的聲音，破損軀重歸完好，只是神妙袈服卻千瘡百孔，如一破爛。

“我的袈服。”

洺凡慨然一嘆，神則之力組構嶄新服，而這套神妙袈服則是收到的雛形宇宙，悉心保留。

方在一旁瞧著，暗暗猜測這件袈服恐怕也是有故事的。但他也不閒言碎語地過問，轉移話題道：“師兄，你的傷勢如何？”

“已經好了。”

洺凡擡首微笑。

巔峰級的威、餘波，並不蘊涵太多規則規律，因此他的傷勢看似嚴重，實際上卻極易痊癒。

方略微訝異。

但旋即也想通了。每一位法座皆是堪稱強、偉、絕的智慧生靈，有些莫測手段也理所當然。

“那我們前往核心重災區？”方問道。

“走吧。”

洺凡點了點頭，遙遙指了一個方向，隨後飛馳虛空。方跟在其側方，一同前往星獄戰區、核心重災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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