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夫人的手還是高高的揚著,滿面的怒氣。
生氣時的頗威嚴,讓芬娘子看著有些心虛。
“我打得就是你這賤人!”康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芬娘子斥。
然後不理會芬娘子,而是走向室,掀了簾子,“沈夫人,明秀妹妹。”
隨著腳步聲響起,鄭婉如和徐氏二人從室走了出來。
方纔康夫人所招待的二位貴客正是鄭婉如和徐氏。
鄭婉如是來與康夫人說明天送彩禮一事。
徐氏來縣裡買些東西,正好在半路上遇見鄭婉如,想著康家的彩禮太過厚道,想來對康夫人說說,讓莫要如此鋪張。
誰知竟然遇上了芬娘子前來說黑話。
徐氏雙眸通紅,不停的抖,這是第一次親耳聽到有人這樣明目張膽的壞二霞的名聲。
想想去年那莫名毀掉的婚事,定也是有人在背後這樣搗鬼。
芬娘子看著忽然出現的徐氏與鄭婉如,並沒有覺到有什麼危險,因不認識二人是誰。
鄭婉如也眸寒秋霜,周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端著雙手,沉著面,死死的盯著芬娘子瞧。
徐氏走向芬娘子,擡手就是兩耳打了過去。
這兩耳用足了力道,將苗條的芬娘子打得踉踉蹌蹌,差點兒摔倒。
“你……你是誰啊?憑什麼打我?”芬娘子像個瘋子一樣的喊,並想衝過來想打徐氏,卻被康夫人早就喚過來的兩個婆子給拉住了。
“賤人,方纔那些話你是聽誰說的?”徐氏從牙裡出這幾個字。
“我……我是聽別人說的。”芬娘子這才知道是那番話惹了禍。
“別人是誰?”徐氏再問。
這芬娘子與自己家素不相識,不會好好的特意跑來說這些話,懷疑背後有指使之人。
芬娘子卻垂了頭不願意開口了。
鄭婉如走了過來,對康夫人和徐氏說,“康夫人,譚大嫂,這婦人無中生有造謠生事,惡意中傷,毀人家姑娘的清譽,按我們大名朝的律法,可以送去府問罪。”
“沈夫人說得極是,既然這賤人說不出是誰說的那番話,定是自己胡編造出來,我們這就送去見。”康夫人點頭贊同。
聽說要送,芬娘子嚇住了,頓時面無人,雙膝一,無力的跪下了下來,“康夫人,這些話我真的是聽人說的啊,你要是不信的話,找那王捕頭的夫人過來一問便知,是告訴我的啊。”
事真相終於水落石出。
芬娘子沒什麼其他本事,但還是有幾分看人的眼,見鄭婉如樣子,就知不是普通婦人,不敢得罪,更不會爲了包庇譚大梅而皮之苦。
鄭婉如一時之間沒明白這王捕頭的夫人是誰,想著這位夫人好好的怎會陷害二霞呢。
但也只是瞬間的功夫,很快想到王夫人就是譚大梅,眸子更寒了。
可徐氏卻立馬明白是誰,口一窒,晃了晃,“原來是,太過份了。”
康夫人拉了徐氏的手,輕嘆一口氣,“明秀,別生氣,爲那種賤人不值得生氣。”
徐氏輕輕點頭,看向芬娘子,“譚大梅在哪兒?”
“在街口的小茶館等我。”芬娘子忙道。
譚大梅與關係還不錯,方纔找到,送了一銀簪子,讓來康家說這幾句話。
見有好可以收,加上王紅雷又是捕頭,芬娘子也有心結譚大梅,於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譚大梅之所以找芬娘子,就是因爲這長舌婦的名聲在外,就算康家不全信的話,也肯定心生疑竇,誰也不願意娶一個不清白的子爲媳婦,親事就算暫時不黃,起碼不會按時定親。
而譚德金家已經在通知人們前來喝喜酒,到時不能定親,喜宴辦不,在村裡就了笑話,那麼楊氏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不過,譚大梅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鄭婉如與徐氏正好在康家,不知徐氏與康夫人二人之間是何關係,更不知徐氏在合八字之前,就委託鄭婉如將二霞之前的事原本告訴了康夫人,包括林家、韓家和向家。
徐氏將一切告訴康夫人,就是怕到時有心之人會藉此生事,這還是七朵提醒的。
誰知道事還真的發生了。
不過,徐氏和鄭婉如不知道的是,康夫人有一項絕活,那就是看未婚子的面相,就知子是不是清白之。
且不論康夫人對徐氏一家人品的相信,就算是看二霞,就知是清清白白的黃花閨兒,豈是芬娘子口中所說的與韓和有了首尾。
康夫人聽康進說過多次,每回他去譚家時,二霞都會避進屋子裡,從來不與他多說半句話。
這樣謹慎小心的好姑娘又怎會是那種招蜂引蝶的放*子?
真是該死,竟然敢如此污衊二霞的清譽,康夫人也氣得渾發抖。
二霞是康家未來的兒媳婦,這名聲不容人如此玷污。
兩個婆子押著芬娘子出了屋子。
徐氏的眼淚這才奪眶而出,流著淚道,“二霞自從隨我嫁進譚家,當時才三歲的小人兒呀,就曉得看人臉,一直小心翼翼,踏踏實實的做人,對長輩孝順,對姐妹們謙讓,從來不與人爭搶什麼,好吃好喝的都讓口,村子裡哪個不曉得的人品。
可爲什麼這些人會這般的狠心,背地裡如此的中傷陷害,們可知名聲對一個子來說那可是勝過生命,們這是要二霞往絕路啊,爲什麼……”
鄭婉如和康夫人也都紅了眼睛,十分心酸。
同時也極度的痛恨譚大梅這等卑劣無恥的行徑。
“譚大嫂,莫傷心,這些人如此惡毒,會有報應的。二霞的人品,我鄭婉如可以以人格擔保,絕不是那等不堪之人。”鄭婉如這話既是安徐氏,又是說給康夫人聽,擔心會多想。
康夫人心疼的摟了徐氏,哽咽著安,“明秀,別哭,二霞是什麼樣的人兒,我們大家心裡都有數,不是那些人幾句鬼話就能玷污的。”
徐氏拭了下眼淚,“我就是難過,二霞與們近日無冤,往日無仇,又沒攔著們的發財路,們爲何要害二霞。們要是有什麼毒計,衝我來就是,何必去如此爲難一個孩子啊。”
康夫人輕輕拍著徐氏的後背,安。
徐氏哭聲漸小了些。
“沈夫人,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一定要還二霞一個清白,也讓那些碎之人得到報應,我們康家可不是好惹的。”康夫人看向鄭婉如,目凜冽。
如果不給這些人一點兒教訓,可能不出兩天,縣城裡就會有二霞的謠言。
就算自己一家人知道二霞的清白,可不明真相的人不知,到時難免會讓康家臉面上難堪。
所以,這事必須痛下狠手。
鄭婉如認真點頭,“康夫人,我也是這般想的。”看向徐氏,“譚大嫂,您意下如何?”
畢竟譚大梅是譚家人,最後的決定還要看徐氏。
“其他的事我能忍,可這事關二霞的清白,我絕不會再忍,這回忍了,還當我怕了們,誰知道下回們還使什麼毒招來。”徐氏咬著牙齒說。
鄭婉如與康夫人點頭,二人好生商議了一番。
康夫人又讓丫環打來熱水,爲徐氏淨了面,稍拾掇了一下,然後三人一起出了屋子。
“沈夫人,康夫人,饒命啊!”芬娘子哭喊著求饒。
“你要是不想皮之苦,就得看你表現了。”康夫人冷冷道。
芬娘子忙稱一切都聽康夫人的。
康夫人冷笑了一聲。
街口的吉祥茶館,臨窗的桌旁坐著兩個人,正是譚大梅與楊氏。
楊氏本來在家待譚大梅的消息,只是等了好久也沒見回來,有些不放心,就跑出來瞧。
譚大梅在茶館見到楊氏,有些怨沉不住氣,只得將喊進茶館坐下,一起等芬娘子的到來。
只是左等右等,都沒見到芬娘子過來。
“怎麼還不來?”譚大梅小聲嘀咕著,也有些急了。
“那人靠不靠得住?”楊氏問。
“放心吧,這人沒別的本事,做這種事最是行。”譚大梅有些嘲諷的撇撇。
楊氏這才放心的點點頭,只要一想到康家聽到芬娘子那些話後就會取消定親一事,這心裡好比六月天喝了酸梅湯一樣爽快。
不過,二人又等了近半個時辰,還是未見芬娘子過來,二人坐不住了。
“娘,我們出去瞧瞧吧。”譚大梅起了。
楊氏跟在後面,二人出了茶館。
出了茶館後,譚大梅向康家方向走過去,還未走出五六步,只見芬娘子扭著腰肢甩著帕子迎面走來。
“芬娘子,你可算是回來了,急死我了,事辦得怎麼樣了?”譚大梅忙迎了上去。
“咯咯,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芬娘子用帕子掩了臉笑,眼睛看向楊氏,問,“這位是?”
譚大梅介紹了楊氏。
“喲,原來是伯母,見過伯母。”芬娘子與楊氏寒喧。
“對了,康夫人如何說?”譚大梅追問。
芬娘子掩一樂,“王夫人,我幫你辦了這樣大一件事,請我喝杯酒吧。”
指了指不遠的酒館,那兒有甜甜的酒賣。
楊氏拐了下譚大梅的胳膊,示意同意。
譚大梅點頭,想知道康家是何態度。
三人往小酒館那兒走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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