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說:「老師說要被風吹走了,我在看今天的風向,好大概知道老師會被吹到哪裡去,然後,也好去看。」
「我來看看。」鸞景深拿過了白如意的手帕,往天上一扔,「北風,如果老師被風吹走了,咱們就往北邊走,興許是能遇見的。」
胡姬看著一本正經的兩個人,氣得差點說不出來話。
但心中清楚,這兩個人是在裝瘋賣傻,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趕走。
可不想走,堅決不會走。
白如意已經問道:「老師,您這樣飄來飄去也不是個辦法。」
胡姬咬咬牙,勉強笑了笑,「那個……沒辦法,我孤一人,只能是隨便找個棲之了。」
白如意接著說:「那不如給你找一個夫婿吧,景深認識的人多,讓他幫忙找找,真正不行,看看朝中哪位大人死了夫人,想續弦……」
後面的話,沒說下去,因為胡姬的臉已經十分難看了。
胡姬用手帕輕輕地了眼角,「我知道,你們是在嫌棄我,但是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啊。」
「如意,景深,你們是不是在嫌棄我?如果你們真的很討厭我,那我走好了,我不想不為你們的累贅。」
是故意這樣說,因為知道,這種況下,鸞景深應該是會挽留的。
但是,沒有想到鸞景深說:「老師,既然這樣,那不如我送您去別院吧。」
胡姬聞言不由大驚失,「我就知道,你們是從心裡嫌棄我,覺得我已經年老衰了,所以看不上我了,我想著就好難過。」
末了,突然來了一句,「我不走,我就要留在這裡。」
白如意一聽,心裏面有些鬱悶,看這個樣子,是想要賴在這裡不走了。
鸞景深笑了笑,「如果老師喜歡這裡,那就留下便是了。」
胡姬的臉上,這才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才是老師的乖學生。」
白如意不由了角。
胡姬真的是太不要臉了,不過,越是這樣,白如意越是覺得是有圖謀的。
大概是因為心很好,胡姬開開心心地離開了飯廳。
白如意想了想,「現在,小玉兒被關在了大牢中,的邊也沒個人伺候,我覺得可以安排個人過去伺候。」
「嗯。」鸞景深知道的意思,心中也是非常贊同。
「西北狼族那邊,想要你的神王令,在沒有得手的況下,應該是不會罷休的。」
鸞景深說:「按照正常的推理,胡姬在出賣了小玉兒后,如果還想要拿到神王令,就應該是會留在宮中,因為那樣,才會有更多的機會。」
但是現在,恨不能一直住在這裡,這是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想要做鸞景深的王妃?
這明擺著是不可能的,只是不能排除胡姬的自信心超級強悍。
白如意想了想,「所以,我覺得還是有別的目的,又或者,知道神王令不在宮中?」
是怎麼知道的?這一點有點不太可能。
想要弄清楚這些,看來給胡姬安排一個心的人,是必須的。
只有這樣,才會搞得清楚。
當鸞景深給安排了一個小丫鬟時,胡姬卻是拒絕了。
甚至一臉委屈地說:「之前被小玉兒伺候,現在想起來,晚上都睡不著,所以,我堅決不要丫鬟伺候了。」
白如意補了一句,「既然這樣,那就安排兩個小廝或者侍衛,來伺候您可以吧?」
胡姬怔了一下,不是這個意思啊……
就在發獃的時候,白如意已經安排了,「景深,就讓那晚負責伺候老師的那兩個侍衛吧,他們比較有經驗,輕車路。」
這話說得……
鸞景深原本還以為胡姬會拒絕。
畢竟那樣的人,被人當面說這樣的事,肯定會翻臉的。
而白如意說這個話,其實就是試探,如果胡姬當場翻臉,或者拒絕,可能就會對胡姬有別的想法,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胡姬一口答應了。
現在真的很需要那些健壯一些的男人……
白如意微微一笑,面上沒有出異樣,但是心裡的,卻是難以言表。
這件事上,白如意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思量一番。
就這樣,兩個健壯的侍衛就到了胡姬的房中,照顧起了的飲食起居。
經過兩天的照顧,他們也沒查到胡姬哪裡有問題。
但是有一點,胡姬是讓他們伺候的,晚上他們依舊是如那晚,三人同寢,胡姬的表現,讓他們真是大跌眼鏡,看著不食人間煙火的人,在床上奔放得像是一隻非洲獅……
白如意聽著兩人這兩天的彙報之後,總覺胡姬有些怪異。
擺擺手,讓兩人退下,隨後思量了起來。
這裡面就像是有一個結,有點解不開。
鸞景深這兩天也沒有去大理寺,一直留在府上,他擔心白如意有事。
白如意說:「原本,我以為不願意留在宮中,要留在王府里,是因為想對你有非分之想,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是。」
「如果對我有意,又怎麼會去答應那兩個侍衛?並且每天晚上都跟他們茍且歡。」
這一點,確實有些不對勁。
如果,想為鸞景深的王妃,甚至,想要跟鸞景深發生點什麼,這都是不可能的了。
應該是知道,自己雖然去了西北狼族數年,伺候了狼主數年,肯定早已經不是清白之。
但那都是沒辦法的,這並不影響的聲譽,若是想要跟鸞景深發生點什麼,還是有希的。
可現在……
在鸞景深的府里,公然跟侍衛茍合,還一次兩個……
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至鸞景深肯定是會介意的,也不會蠢到以為鸞景深不會介意這個事,而發生了這種況,只有兩種況。
一種是,不是真的想要嫁給鸞景深,甚至也只是想鸞景深,至於鸞景深接不接不是很在意。
而另外一種,就是現在真的非常需要男人,以至於連最後的一點面都不要了。
白如意細細地思量著,這個胡姬還真的是有點棘手,不愧是一隻老狐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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