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淡笑的眉眼多了一不屑。

「王爺說什麼胡話呢？你們在求我辦事，竟然還命令我？」

「卿九！此事關乎齊王府，你是齊王妃！」顧寒修咬牙切齒地強調。

「側妃惹出來的事，應該自己解決，面子不面子的，我不在乎。」

卿九不為所，神更是淡漠。

顧寒修眸深沉：「卿九，你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王爺與我互相看不對眼，不如和離，來得痛快。」

顧寒修不知，當初的不甘心，到如今已經演變了佔有。

卿九在他心裡早就變了位置。

現在是齊王妃，那就一輩子是齊王妃！休要逃離齊王府！

空氣中似乎也布滿硝煙的味道。

顧寒修看了眼卿九，那張絕世容，讓他總是忍不住心悸。

片刻后，他妥協了。

扭頭，看向了宋許意。

宋許意迎著他的目，心頭猛地一。

顧寒修大步走過去：「把們給的錢都給卿九！」

「王爺……妾……」

那些錢，怎麼可以給卿九！

憑什麼！那都是憑本事賺來的。

「看來，側妃是不願意了。不出力，就想得了那麼多銀子，側妃想的真啊。」卿九抖了抖擺上沾染的灰塵，道：「既然你不願，我也不強求，你們自己解決吧。」

聞言，顧寒修的目一凜：「安言，去把側妃收的銀子拿來！」

安言扭頭看了眼宋許意，有些遲疑。

顧寒修怒道：「怎麼，本王的話都不聽了？」

「奴婢……奴婢這就去。」

宋許意眼神慌不已，定定地看著顧寒修，難以相信。

「寒修哥哥，你當真要如此死我嗎？」

眼含淚花，聲音抖又哽咽。

「小意，這本該就是卿九的。」

顧寒修的話，像是用鎚子狠狠地砸進的心間。

待安言將所有的銀子拿出來，宋許意已經泣不聲。

那個曾經滿眼只有的寒修哥哥，正在慢慢消失。

「王爺，銀子都在這了。」

安言把包袱遞上去。

顧寒修直接丟給卿九：「錢都在這。」

卿九打開查了查數，沒什麼問題，便朗聲對那些子道：「你們排隊一個個來，我這裡的胭脂是專門定製的，僅此一批。」

「不是說悅心閣從不定製嗎？姐姐的胭脂又是從哪裡來的？」

宋許意抹了抹眼淚。

卿九不讓好過，肯定也不能讓順利。

聞言，有幾個世家小姐竊竊私語起來。

何溪的話，猶在耳畔。

們都是聽見了的。

「姐姐可別拿了什麼劣質的東西誆騙人啊。」宋許意怪氣道：「收了銀子，再拿出劣質品，有損王府的名聲，你讓王爺如何在京都立足！」

顧寒修微微蹙眉，不悅地看了過去。

「若是不信我，大可以把錢拿回去。」卿九大手一揮。

眾人有些猶豫。

卿九拿給皇后的胭脂確實效果很好，但現在手裡的這些，到底是不是和那個是一樣的？

誰也不知道！

先前指責顧寒修的子大聲道：「如果真有這麼多效果上乘的胭脂，悅心閣為何不自己賣，要給齊王妃呢？這很讓人疑！」

此話一出，有幾個人已經上前把自己的錢拿回來了。

「希你們別後悔。」卿九不以為然，只提醒了一句。

有人小聲地嘟囔：「那也總比爛臉的好。」

卿九無所謂，讓紫雲把錢還給們。

「姐姐，你必須說清楚你這些東西的來路，否則，我和王爺是不會讓你賣給他們的。而且，你從悅心閣拿回來，還不知道加價了多！」

宋許意的話一出，眾人看向卿九的眼神裡帶著怪異和嫌棄。

「我可沒有向們多要一分錢，這不都是你之前收的嗎？價格又不是我定的！」卿九攤手。

宋許意神一滯，又立刻道：「那也必須有人證明，你這是悅心閣的東西。」

就不信，那個何溪能幫卿九！

宋許意是齊王側妃，京都誰人不知在齊王心中的份量？

那個何溪和悅心閣的老闆連顧寒修的面子都不給，豈能給卿九面子？

不信。

卿九的東西定然是假的。

其他人也跟著嚷嚷，讓卿九證明。

卿九早已料到了會有這個結果，不急不慢地對紫雲代了幾句。

紫雲應聲離開。

「我讓紫雲去悅心閣將何溪找來，當面證明給你們看！」

宋許意瞇了瞇眼睛，認定了卿九是緩兵之計，裝腔作勢。

「姐姐，要不還是別賣了吧！省的出了什麼差錯，齊王府可承擔不起，容貌對人來說，可是最重要的。」

宋許意的挑撥，又功地讓一些人去要求退了錢。

賺不到的錢，卿九也別想賺。

「先說好，拿錢走人的，在我這裡沒有第二次機會。」卿九雙手環，再次強調：「到時候可別說我欺負你們，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本不在乎這點小錢，悅心閣現在的盈利每日都在倍增加。

不出一刻鐘，紫雲便帶著何溪回來了。

眾人都是認識何溪的，見親自過來，便覺得事不簡單，紛紛上前詢問。

宋許意的神也不對勁了起來。

「齊王妃手裡的胭脂的確出自悅心閣，這是齊王妃特別定製。」何溪的話猶如激起千層浪。

「何溪，你收了姐姐多錢，為何幫胡說？悅心閣有這些為何不自己賣？」

宋許意不信邪，嚷道。

何溪撇了一眼，心忖：你算哪蔥！這可是我家主子，悅心閣的老闆！

「是這樣的，齊王妃很早之前就和我們老闆有，這個定製款很早之前就在做了，老闆說了，只給齊王妃提供，旁人沒有這樣的待遇。」

何溪面平靜，可宋許意卻直接白了臉。

「為何姐姐不早說，還一直瞞著？姐姐是有什麼難言之嗎？」

宋許意仍舊揪著不放。

卿九不耐煩了。

「我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你別忘了，今日之事，是你自己誇下海口許下的，我是在替你收拾爛攤子！你搞搞清楚！」

顧寒修看不下去了，低喝了一聲：「夠了，安言，送側妃回芙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