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被你騙了麼?」謝安瀾瞭然。
陸離淡淡道:「我騙了他,他又能如何?」
沉默良久,謝安瀾不得不點頭承認,「他確實不能對你如何。」趙端能不能抓住陸離的把柄暫且不說,就算抓住了又如何?陸離拍拍屁進京城去了。趙端的手只怕還不到那麼長。就算有,他還要顧及著雍州陸家呢。陸離跟陸家關係是不怎麼樣,但是再不怎麼樣他還是姓陸的。
所以,被騙了的趙五爺也只能自認倒霉。
「這是梨花醉?」陸離看看桌上的錦盒,問道。
謝安瀾抬手敲了敲盒子,笑瞇瞇地道:「陸四爺好眼。」
「無公子,果然厲害。」陸離不聲的還以。
謝安瀾渾不在意,拱手笑道:「過獎。」笑瞇瞇地將梨花醉往前推了推,道:「既然陸四大功告,不如咱們來慶祝一下吧?」
陸離道:「梨花醉我有用。」
「這是我的酒。」謝安瀾笑容可掬。
「多?」
謝安瀾將梨花醉往回拉了拉抱在懷裡,「友人所贈,千金不換。」
陸離嘆了口氣,從袖袋中取出一疊銀票推到謝安瀾面前。謝安瀾挑眉,翻開了看了看終於忍不住嘆氣,「你這麼能幹,還貪圖我那點小生意做什麼?我那個小小的胭脂坊,三五年也賺不了這麼多啊。」
陸離道:「旁門左道,終非正理。」
謝安瀾連連搖頭,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道:「你難道沒聽說過一句話嗎?」
「願聞夫人高見。」
謝安瀾悠悠道:「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啊親。」
將梨花醉推到陸離跟前,將銀票卷卷裝進袖袋中,「銀貨兩訖。」
「夫人真會做生意。」陸離道。
「呵呵。」謝安瀾乾笑,心裡也略覺得有點心虛。畢竟…那一壇被人送的酒換白銀萬兩這種事…其實陸四若是肯自己屈尊去一趟醉歡樓的話,多半也能求兩壇酒的。
「不過話說回來,雲慕青那批貨不是才價值十多萬兩麼?他給了你多謝禮?」
陸離也不瞞,「五萬兩。我不止幫他拿回了貨,還給了他一年的時間。還幫他在蘇夢寒和趙家之間埋了一個釘子。他不虧。」
「……」所以,這就是智商的碾麼?這就是力勞者和腦力勞者之間的差距麼?嘉州事了,第二天一行人就上了船繼續東下了。有些讓人驚訝的是,臨行前趙端竟然派人來送上了嘉州的特產做禮給們踐行。陸離年半點也沒有剛剛得罪了別人的自覺,一臉淡定,毫不客氣地收下了禮,揮揮手全部帶走,沒留下半個盒子。
水上航行一路平順,十天之後就到了安明府碼頭。安明府是個大地方,南北通水路陸路到這裡都是必經之路。船還沒有到碼頭,江上的船舶就已經多了起來,遠遠地就能聽到熱鬧喧天,與西江嘉州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遠遠地,謝安瀾看到江面上停著一艘富麗堂皇的大船。在一眾或樸素簡陋,或緻華麗的大小船隻中,這倒像是一隻江上巨無霸了。這樣的大船,在這個時候只靠船夫劃槳在江上是很難愉快的航行的。所以岸邊還有許多的縴夫遠遠地拖著船前行。
看著那船上旗幟飄飄,謝安瀾著下對陸英招招手問道:「這是哪家的爺出遊啊。」
經過半個月的水上航行,陸英雖然已經不怎麼暈船了但是還是本能的不喜。此時看到將要靠岸前路卻被一首大船給攔住了心也不太好。鬱郁地瞥了一眼道:「好像是宗室的船,比龍船低上一個規格。至…應該是個親王吧?」
謝安瀾滿意地手一拍他的肩膀,豎起大拇指誇獎道:「不愧是上雍來的,天子腳下果然見多識廣啊。」
「客氣,客氣。」陸英乾笑,突然想起,「夫人怎麼知道我是……」
「呵呵。」謝安瀾笑容可掬地拍拍他的肩膀,轉回船艙里去了。留下陸英兀自著腦袋沉思,「難道是四爺說的?」
因為巨無霸…宗室豪華大船擋路,謝安瀾等人一直等到傍晚才得以靠岸下船。在船上等待的時間裡,也聽說了土豪船主的份,原來是當朝理王殿下奉旨巡狩四方。雖然不知道巡狩四方的欽差為什麼要如此浩浩的坐著大船到跑,不過聽說當朝天子腦子有些不正常,也就沒人覺得奇怪了。
至於這位理王殿下,並不是當今天子膝下的皇子,而是天子的侄兒。
當今天子登基二十三年,然而卻膝下空虛別說是皇子就連個公主都沒有。倒是東陵宗室枝繁葉茂,單說天子的兄弟就有七位,不過可惜二十年前一場宮變七位王爺死了個乾淨。雖然王爺們死了,卻留下了一大群的侄兒,以及侄兒的兒子們。
這位理王殿下姓東方,名靖,正是當今天子二哥唯一的一個兒子。當年宮變,那位王爺以自替皇帝擋了一劍,然後當著皇帝的面被叛軍砍了一灘爛,只留下還在襁褓中的東方靖。
原本按照東陵皇族的冊封規矩,東方靖應該封為郡王。只是天子念二哥救命之恩,冊封了當時才不過五歲的東方靖為理親王。不過皇帝的從來都是虛妄,二十年過去了,天子的那點愧疚和也消化的差不多了。等到東方靖漸漸長大,這幾年倒似乎有些失寵了。或者說,這幾年就沒見過天子寵過哪個皇室宗親。對於沒有兒子的皇帝陛下來說,只怕如今所有的侄兒在他眼中都是將來要搶他皇位的存在,沒有一個個都砍了就算是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們了。
下了船,與流雲會的人告別,流雲會的人顯然是得了薛印的吩咐,十分負責人的將他們送到了安城裡的最好的客棧。甚至還替他們預付了房前才告辭離開。陸離選擇出行的時間非常不錯,安明這樣的四面八方必經之地,如果明年過完年才出發的話,即使安明城距離京城還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只怕也不好找客棧。所以說,經驗是多麼重要的事啊。
雲來客棧後院
一大早,謝安瀾推門從裡面走出來,站在屋檐下了個懶腰問道:「咱們要在這兒等著老元他們嗎?」
院子一角的樹下,陸離回過頭點了下頭道:「他們走得慢,還需七八日才能到。」
謝安瀾翻了個白眼,問道:「那這幾天我們怎麼辦?」
陸離道:「安是個大城,你還擔心無聊麼?」
謝安瀾想了想,道:「也是啊。到玩玩也是可以的嘛。」
陸離警告的瞥了一眼道:「有些地方…不許去!」
謝安瀾眨了眨眼睛,滿臉無辜地問道:「啊?哪些地方啊?」
「花街!」陸離道。
謝安瀾掩,「夫君,你誤會人家啦。妾最是安分守己不過,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呢。」陸離本不吃這一套,「胡鬧,你以為自己扮得天無麼?」
謝安瀾懶懶地打著呵欠道:「就算不是天無,也還能看吧。那天如果不是我故意的,你真的能認出來麼?」
陸離沉默,不得不承認說的沒錯。如果那天在麗香閣不是謝安瀾不著痕跡地對他笑了一下的話,他大約還真的不會認出窗外走過的年就是他那位不知道哪路孤魂野鬼附的妻子。
但是…「總之,不許去!」
謝安瀾有些好笑,擺擺手道:「你當我很閑麼?整天沒事兒往花街柳巷裡轉?那天還不是正巧看到你們才跟過去的,別好心沒好報啊。」
聽了的話,陸離神稍霽,畢竟他也不希有人知道他的妻子喜歡逛花街不是麼?
「知道愧疚就好。來,說說看安明有什麼地方可以玩兒?」謝安瀾滿意地道。
你從哪兒看出來我愧疚了?陸離面無表地瞥了他一眼道:「安明城東有浩然樓,已有八百年歷史,既可欣賞陵江風,又可俯覽整個安明城。是歷代文人才子必到之,留有歷代名家許多墨寶。」
「呵呵。」謝安瀾嗤之以鼻。
「安城外十里,有安平山,山上有東陵四大聖寺的靈水寺。」
謝安瀾翻著白眼道:「謝謝,我對立地佛不興趣。」
陸離沉默,謝安瀾微笑。
良久,陸離方才嘆了口氣道:「你自便吧。」
謝安瀾笑如花,「這樣啊,那你陪我去逛小吃街。」
「你自己去。」陸離不興趣,在他印象中所謂的小吃街就是那種一條街都是那種小小的地攤子,賣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吃食,灰塵漫天也毫不在意的嘈雜地方。那也是有著輕微的潔癖的陸四絕對不會涉足的地方。
謝安瀾彷彿沒聽見他的拒絕,拍手道:「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誰愉快了?只有你一個人愉快吧?
被迫出門的陸四獨自一人走在街上,即便是他有著非同一般的俊雅容,但是那一幾乎要化為實質的黑氣也還是讓過往的行人們退避三舍。謝安瀾心愉快地走在最前面,絕的容貌吸引了無數路人驚艷的目。陸英左右為難的走在最後,不知道該做什麼表只好低下頭走路。
做下人難啊,他要是表現出高興的模樣,四爺會不高興。他若是表現出不高興的模樣,四夫人他也惹不起。
安明是個大地方,基本上只要上雍皇城有的東西這裡都能夠找到。哦,除了皇城皇帝和數也數不清的高顯貴。也正因為如此,這裡的人們反倒是過得更加自在一點,走在街上也能覺到人們欣欣向榮的氣氛。
說實話,東陵的食絕對不可能比得上謝安瀾前世見識過的那些。所謂的小吃街也只是一個籠統的稱謂,賣平價吃食比較多的地方罷了,其中還夾帶著買些小玩意。總之就是絕大多數時候只有普通百姓才會來得地方。玩了一會兒謝安瀾也沒覺得有什麼好吃的,但是看著陸離那種冷漠僵的俊臉,就覺得自己還能再吃下五個包子。
「別這樣嘛,這麼嚴肅人家還以為是哪位老爺微服私訪呢。」謝安瀾咬著一糖葫蘆道。
陸離了角,無語地道:「你幾歲了?」
謝安瀾一臉的莫名其妙,「這跟幾歲了有什麼關係?難道年紀大了就不能吃糖葫蘆了?」
陸離掃了一眼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再將目落到了謝安瀾的上。意思很明顯:整條街上,除了你哪個大人還在吃?
謝安瀾不屑一顧,「人生得意須盡歡,連吃個東西都要挑日子還有什麼樂趣?想吃什麼趕吃,想玩什麼趕玩,不然萬一有一天…你後悔都來不及。」說到此,謝安瀾有些傷起來。想當初,兢兢業業努力工作,不花不玩,好不容易給自己買下了惦念依舊的豪華大房子,結果就睡了一次特麼就穿了。若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就應該放心大膽的買包包,買首飾,買服,買豪車,買別墅,信用卡支到不能。然後心滿意足的穿越,讓銀行去哭吧。
陸離奇怪地看了一眼略有些憂傷的謝安瀾,思索了一下問道:「難道這是你的經驗之談?」
「沒錯。」謝安瀾鄭重地點頭道,「難道你沒有什麼未完的心愿嗎?」
陸離點頭道:「有。」
「所以?」
「所以我一定會完的。」
「……我好像沒有機會完了。」重生的了不起啊!狠狠地擼了一顆冰糖葫蘆下來,謝安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還剩下兩顆的冰糖葫蘆湊向陸離邊。陸離當然不會跟做這麼無聊的事,立刻側臉避開。於是冰糖葫蘆毫無懸念的糊在了陸離的臉上。
「謝!安!瀾!」陸離磨著呀,冷聲道。
看著陸離同學臉頰上紅的糖漿,謝安瀾脖子一,完了,惹了!
「嘿嘿…」乾笑了一聲,謝安瀾飛快地後退了兩步轉鑽進了人群里,「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啊,咱們客棧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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