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方才,是想要做什麼?」見謝安瀾不說話,陸離又重複了一遍問題,聲音輕的猶如人間最纏綿的呢喃。
如果不是被人抓住了雙臂,謝安瀾很想抬手捂住耳朵。完了,耳朵好像要懷孕了。有些微微的酒氣噴灑在臉上,謝安瀾有些不自在的想要側過臉去,但是很快又制止了自己的行為。堂堂青狐大神,怎麼能輸給一個老古董?
眨了一下眼睛,謝安瀾邊綻出嫵的淺笑,「夫君,你覺得我想要做什麼?」
陸離輕哼一聲,卻並不似平常彷彿帶了點薄怒的覺,倒像是某種嘲弄。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的小巧的下,慢慢靠近了低聲輕笑道:「夫人是在邀為夫共赴春宵麼?」謝安瀾傲然地揚起了下,俏眼中帶著幾分調笑和傲然,「你行麼?」
陸離伏在謝安瀾耳邊,低低地笑了起來。好一會兒方才微微起,道:「夫人,沒有人告訴過你,不能對男人說行不行麼?」
「我說了又怎樣?」男人要不得的自尊心啊,可惜在絕對的武力面前,謝安瀾表示毫無力。
「那就來試試,行不行吧。」陸離道。
謝安瀾一怔,這些日子陸離習慣了,但是陸四卻彷彿當真是柳下惠在世一般,除了最初還有點臉紅耳赤之類的,到後來就連這點反應都給省了。每每讓謝安瀾都有點懷疑自己到底還是不是個人了,同時也對撥陸離的事越發的興緻。總是十分好奇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陸離在自己面前丟臉認輸,卻沒想到陸離會突然主的來,一時間倒是有些措手不及。
微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謝安瀾只覺得頭皮陣陣發麻。但是讓就這麼認輸卻又心有不甘,於是用力一個翻兩人的位置再一次調轉。陸離似乎也不在意,抬手將往下一拉,謝安瀾清楚的覺到某人的一雙爪子落在了自己的腰上。
「你真要玩兒?」謝安瀾道。
「怎麼?怕了?」陸離挑眉道。
謝安瀾輕哼,「誰怕誰是謝灰!既然如此,先來一個的麼麼噠吧。」
聽不懂,不過並不在意。陸離面上帶笑,將拉自己懷中。寂靜的深夜裏,不遠的燭火靜靜地燃燒著,偶爾迸出輕微的聲響。兩人氣息融,房間里的溫度彷彿在不知道什麼時候升高了許多。雙相,然後深糾纏,纏綿悱惻。
陸離在這種時候並不如他平常表現的那麼溫文爾雅,當然事實上謝安瀾也從來沒有覺得陸離這個人是溫文爾雅的。
男子的薄上的,帶著幾分堅定而霸道的清冽味道想要撬開的獵取其中的芬芳。
這是一張很適合接吻的,謝安瀾有些分神的想著。只是片刻的分神就被人趁機而,再一次的反轉中一隻手從背脊劃過,另一隻手扶住了的頭,男子清冽的氣息強勢的侵。一著不慎馬失前蹄,謝安瀾有些自暴自棄地投了這個讓有些心醉神迷的深吻中。
這種時候用武力什麼的太煞風景了。而如果單純的比力氣的話,剛剛接手這不久的其實未必比得過陸離這個男人。
謝安瀾輕哼一聲,出手攔住了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房間里的氣氛越加旖旎,謝安瀾有些投在這個讓有些昏昏然的輕吻中,直到發現某人的手越來越不規矩起來,方才清醒了過來。一把推開了陸離滾到了床邊,低頭看看兩人凌的衫,憤恨地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陸離也不在意,有些慵懶地倚坐在床上,一手撐著床鋪一手悠然地搭在屈起的膝上,似笑非笑地著。
此時的陸離並不像白天總是帶著幾分雍容端肅的模樣,反倒是多了幾分灑和肆意。前襟凌散開他也毫不在意,眼眸流轉帶著幾分調弄地意味。看上去不像是個端方的讀書人,倒像是魏晉時候的風流名士。
「夫人,這是怎麼了?」陸離笑道。
謝安瀾心中惱怒不已,居然不過陸離這個老古董!?簡直是奇恥大辱!
其實謝姑娘的這點惱怒實在是毫無必要,就算是理論知識是宗師級別的,本質上謝姑娘還是一個毫無經驗的新手。即便是當年的特工訓練其實也有過這方面的指導,但是狐貍窩的一眾人需要用到這項技能的時候實在是之又。
而且工作中和非工作中也是完全不一樣的。至於陸四,他其實也並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驗,但是前世皇室場那些浪靡的場面卻也見識過不。而在這方面,男人很顯然先天的就比人更有天賦一些。
「夫人,我們繼續?」
謝安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乾淨利落地起抓起床上的被子抱在懷裏毫不留地往外走去,「算你贏了!」
看著惱而去的背影,陸離也有些愣了愣。好一會兒方才額低笑起來,半點也不在意自己床上連半張薄被都不剩了。
外間的榻上,聽到裏面傳來的低沉笑聲,謝安瀾卷著被子恨恨的磨牙。
混蛋!冷死你!
第二天一早,還在睡夢中的謝安瀾被一陣輕微的響驚醒。飛快地從榻上一躍而起,看到眼前房中的陳設先是愣了一些,眼底閃過一失落和黯然。門外傳來地敲門聲,謝安瀾皺了皺眉抱起被子轉裏間。床上,陸離正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謝安瀾有些驚訝地挑眉,陸離這傢伙的警惕並不比,平時早上醒來的時候要麼陸離已經醒了,要麼在起的瞬間也會跟著醒來。今天外面這麼大靜,他竟然還睡得這麼香?
「夫人,起了麼?」門外,蕓蘿有些為難地聲音響起。
「誰在外面?」謝安瀾不悅地道。
蕓蘿道:「是夫人邊的林嬤嬤。」
謝安瀾皺眉,「等著。」
穿好了服,謝安瀾才開口讓人進來。林嬤嬤帶著兩個丫頭,一馬當先地闖了室。
「放肆。」一大早被人吵醒,謝安瀾的心十分不好。
林嬤嬤揚起下高聲道:「夫人請夫人和四爺去一趟明蘭院。」
謝安瀾慢慢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喝,昨晚的陳茶讓秀眉微蹙。林嬤嬤見狀催促道:「四夫人!」
謝安瀾沉聲道:「沒看到四爺還沒醒麼?現在還不到請安的時辰吧?」
林嬤嬤看了一眼床上的陸離,有些不信,「這麼大靜,四爺怎麼會還沒醒?」
謝安瀾冷笑地看著,「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靜大啊。陸家是失火了還是出人命了,要你一大早就強闖進室來?」
林嬤嬤臉微僵,很快又理直氣壯地道:「夫人見諒,我們也是傳夫人的命令。夫人請四爺和夫人立刻過去。」
謝安瀾也不在意,指了指床上的人道:「喏,你們家四在那兒,你去醒他吧。」
林嬤嬤果真上前了兩步,輕喚了陸離幾聲。只是床上的人卻沒有什麼靜,站在一邊的蕓蘿這才上前在謝安瀾耳邊低聲道:「夫人,陸英說四爺昨晚喝了不酒,是不是……」謝安瀾挑了挑秀眉,想起某人昨晚的行為。神志倒是清醒得很,不過…難怪比本大神還能,原來是喝醉了啊。
走上前去坐在床邊,謝安瀾手扯了扯陸離的臉頰,「起床了…起床了!」
陸離皺了皺眉,依然沒醒。謝安瀾下,出手住某人的鼻子拉長了聲音道:「四爺…起、床、了…喲。」
林嬤嬤和兩個丫頭都被這般新奇的起方式驚得有些呆住了。
陸離終於因為呼吸不暢搖了搖頭,發現依然不能擺謝安瀾的手之後才困頓的睜開了眼睛抬手拍開了的手,「你幹什麼?」
謝安瀾笑瞇瞇地道:「你起床啊。」
陸離抬手了眉心,「我頭疼,不起。」
「不行的喲。」謝安瀾笑道:「母親我們過去請安呢。」
又過了好一會兒,陸離方才慢慢的坐起來,這才看清楚房間里還有三個外人。面上的神立刻清冷了幾分,淡淡道:「你們來做什麼?」
林嬤嬤連忙將陸夫人的代又說了一遍,陸離著眉心有些不悅地道:「父親和母親怎麼會起這麼早?拿碗醒酒湯來。」後面的話是對蕓蘿說的,蕓蘿立刻會意笑道:「四爺放心,昨晚備著的醒酒湯還有。奴婢這就去端來。」
原本也準備了醒酒湯的,不過昨晚送來的時候房門閉靈機一就給端回去了。
林嬤嬤有些不高興地提醒道:「四爺,夫人,夫人請兩位立刻過去。」
陸離臉一沉,原本著額頭的手隨手抓起床上昨晚謝安瀾落的發簪就甩了過去,「閉!」
發簪著林嬤嬤的臉劃過,落在了後的地上。林嬤嬤也嚇得臉一白,見陸離的臉實在是難看也不敢多說什麼。謝安瀾心悠然地起倒了一杯涼茶遞給陸離,一邊笑道:「四爺宿醉,正頭疼呢心難免不好,林嬤嬤還是先等等吧。想來慢個一時半刻也出不了人命?」
林嬤嬤不敢說話,只得僵著臉站在一邊。
房間里安靜了,陸離的神也漸漸平緩了一些。側首靠在謝安瀾上閉目養神,謝安瀾低聲問道:「真頭疼啊?」
陸離輕哼了一聲,有些氣不順的覺,顯然是真的不太舒服。
「你昨晚喝了多酒?」謝安瀾問道。
陸離慢慢道:「三四十杯吧?」
「酒量不錯啊。」謝安瀾贊道,雖然如今的酒烈度並不算高,但是陸離這個弱能喝上三四十杯酒昨晚還能夠正常思考行,只是早上起來有點頭疼而已,酒量算是相當的不錯了。
陸離輕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蕓蘿一路小跑著去廚房將醒酒湯端來,陸離接過一言不發的一口喝了下去。又歇了一會兒等到謝安瀾已經梳洗裝扮完畢了方才起下床。他是男子自然不需要子那麼麻煩,片刻後夫妻倆才跟著林嬤嬤出了芳草院往陸夫人的明蘭院而去。
一行人進了明蘭院,大廳里已經坐滿了人。只是此時卻完全沒有了昨晚的喜慶喧鬧,所有人的神都難看的彷彿天要塌了一般。如此比較起來,因為宿醉而臉有些難看的陸離倒是顯得不那麼明顯了。陸聞坐在主位上,臉沉地看著相攜而來的小夫妻倆,口還在起伏著氣。謝安瀾不聲,剛進院子的時候好像聽到裏面陸聞在發火,就是不知道陸離這傢伙到底又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掃了一眼大廳,除了陸蕎以外所有的人竟都到齊了。楊家三兄弟站在大廳中,一回頭看到陸離臉立刻猙獰扭曲了起來,雙目赤紅彷彿隨時都可能撲過來咬他一口。謝安瀾在心中估算了一下陸離的武力值,不聲地往他面前靠了靠做出扶著陸離的模樣。
楊家三兄弟旁邊,兩個衫凌的子跪在地上嚶嚶哭泣。
這個…好像真的是出大事兒了啊。
「父親,母親。」兩人上前行禮。
陸聞冷聲道:「怎麼這麼慢?你現在翅膀了連我和你母親的話都可以答不理了?」
謝安瀾心中撇,面上卻帶笑,「父親可是冤枉夫君了,夫君昨晚在酒宴上多喝了一些,林嬤嬤來的時候還起不了呢。只得先喝了一碗醒酒湯才過來的。」
陸聞沒好氣地瞪了謝安瀾一眼,到底不能跟兒媳婦一般見識。又看了看陸離確實是有些難看地疲憊神,輕哼了一聲道:「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做什麼?」
陸離看了楊家三兄弟一眼,淡淡道:「楊家三位表兄親自帶人來敬酒,兒子不喝豈不是不給大嫂面子?」
「你們坐下說話吧。」陸聞有些不耐煩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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