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老宅本不大,朱金龍又把去路攔得死死的,景燕歸就算是想跑也沒地方跑,更何況此時景燕歸本就不想跑。
景燕歸看起來有些驚慌失措地說:「小姑,我好怕!怎麼辦?」
景小姑之前因為一直沒有懷孕的事,覺得對不起朱家,所以對於鄭玉珠辱罵和朱金龍的背叛也咬牙忍著。
可是朱金龍這會居然想對景燕歸做那種事,這事就不能再忍!和景燕歸一起長大,倆人深厚,這一生被朱金龍毀了也就算了,絕不能讓朱金龍把景燕歸也毀了!
怒吼:「朱金龍,你不是人,我要跟你離婚!」
朱金龍一臉鄙視地說:「離婚?你這隻不下蛋的要是跟我離婚了,沒有哪個男人會要你!你現在給我撒手,別耽擱我的好事!」
他說完一把將景小姑甩開,直接就朝景燕歸撲了過來。
景燕歸側微閃,手裏多了一個稱砣,稱砣狠狠地砸在朱金龍的腦袋上,剎那間鮮四濺!
如此變故,朱金龍和景小姑都嚇了一大跳,朱金龍被打的半天沒有回過神來,景燕歸另一隻手已經拿起銀針,快狠準地扎在朱金龍的某個位上。
朱金龍原本了邪念,某已經極不老實,景燕歸這一針紮下去,他瞬間就偃旗息鼓。
只是此時他腦袋上鮮淋漓,景燕歸扎的這一針和頭上的傷比起來實在是算不得什麼,他怒吼一聲:「你居然敢打我!」
景燕歸把銀針一收,亮出早就放在一旁的砍刀,朱金龍見的眼裏出了狠厲之,他莫名心虛,知道今夜是肯定是占不到便宜了。
他在景燕歸揚起菜刀時,大一聲掉頭就跑。
他一跑出去,景燕歸立即就過去把大刀鎖了起來,還是第一次這樣手,心跳的也很厲害。
景小姑此時已經回過神來了,趴在床邊喊:「燕歸,你沒事吧?」
景燕歸深吸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呼吸后撲到景小姑的面前說:「小姑,我怕!」
「別怕!」景小姑輕著的後背說:「朱金龍那個人渣已經跑了,沒事了!沒事了!」
其實比景燕歸還要怕得多,的手抖得厲害,只是覺得自己是個長輩,又比景燕歸大上幾歲,在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安景燕歸幾句。
景燕歸嚶嚶地哭了起來:「小姑,他還會不會再回來?」
這事景小姑哪裏能確定,只說:「燕歸別怕,有小姑在,不會讓那個混蛋欺負你的。」
只是說完又悲從中來,知道朱金龍那個人渣看上了景燕歸,只怕不會善罷甘休,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景燕歸趁機說:「小姑,你真的會和朱金龍離婚嗎?」
「離!」景小姑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我明天就和他離婚!就算不為我自己,我也不能再讓他來害你!」
說完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一個人苦,是可以忍的,卻絕對不能再連累景燕歸!
景燕歸聽到景小姑這句話鬆了一口氣,總算景小姑還沒有糊塗到這一步,這一次朱金龍找過來也不全是壞事。
還知道朱金龍今天就算是被打了,也不敢聲張,這事畢竟太丟臉。
而對付朱金龍那樣的人渣,打一頓是不夠的,他那麼下流,那就讓他沒了下流的資本,給他的那一針,基本上斷了他做男人的樂趣。
被朱金龍鬧了這麼一回,景小姑擔心朱金龍去而復返,強撐著不讓自己睡過去。
景燕歸拉著的手說:「小姑,我前段時間剛接了一個藥材的單子,一個人本就不忙不過來,你和朱金龍離婚之後,你來幫我好不好?」
景小姑最近被朱家待的很慘,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那天景二叔送過來的時候,只知道景燕歸和方弦之訂婚了,其他的事並不知道。
這會聽到景燕歸說起製藥的事,終於發現了另一件事,這個以前只會埋頭幹活的侄不太一樣了,問景燕歸:「這事大哥大嫂會同意嗎?」
景燕歸笑著說:「他們同不同意本就不重要,因為我已經把戶口遷到爺這裏,以後就不是他們的兒了,我的事,他們再不能管了。」
景小姑驚得目瞪口呆,景燕歸又輕聲說:「我以前一直覺得要聽我媽的話,要照顧好家裏的弟弟妹妹,要孝順我爸媽,所以一直任勞任怨的付出。」
「可是我做了那麼多,我媽和曉月合起伙來算計我,把我推下了山崖,我稍微反抗一下我爸就把我往死里打。」
「我從景家出來之後,就覺得自己掙了牢籠,整個人也覺得輕鬆了不,以前我總覺得生活沉重地看不到任何希,也覺得離開景家我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小姑,你看我現在是不是比之前活得更好?」
景小姑看著眼前從容自信的,那雙瑩亮的眸子裏綻出來的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彩,整個人和記憶中的那個只會埋頭幹活的完全不同了。
心裏不自覺地生出了期盼,離開朱家是不是也會過得更好?
握景燕歸的手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有些事到如今對我而言已經沒有回頭路,我現在連死都不怕,又還有什麼好怕的?」
景燕歸的角微微上揚,眼裏盪出了笑意,手抱住了景小姑:「我們以後的日子會越過越好的。」
兩人的際遇相差不大,又彼此悉和了解,所以都能會得到彼此此時的心。
景小姑的心思也很微妙,景燕歸都能衝破景家的束縛,為什麼就不能衝破朱家的束縛?
到半夜,景家眾人才回來,景二叔和景三叔回來罵罵咧咧了幾句,卻也架不住疲累,打了個呵欠。
景二叔對景小姑說:「朱金龍那王八蛋逃了,明天我們再去一趟朱家為你出氣!」
景小姑坐起來說:「二哥,我不需要出氣,我想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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