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驚,裝出疑的表問他:“你說的那個沈夢瑩是我朋友?沒找到尸是咋回事啊?”
他砸吧了兩下,看著我說你這失憶真嚴重的,自己朋友都想不起來了。
然后他開始給我解釋,說就是字面意思,那晚他到現場的時候警和救護車都在,但車里只有我自己,瑩瑩卻不見了。
后來他們把我送去醫院,又在附近找瑩瑩,但瑩瑩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從那天開始再沒出現過。
我又問他,那我剛才回家,我媽告訴我當時瑩瑩是和我一起送的醫院,后來我倆都沒搶救過來,這是為啥呢?
沒等他回答我又補了一句,告訴他我好像聽衛校的人說過有這麼個生,半夜出去找男朋友玩,結果被車給撞死了,好像也是什麼瑩瑩,但跟你說的也對不上啊,而且那條新聞我好像也看過,新聞上本就沒出現我的名字。
吳昊瞥了我一眼:“還不是因為你爸。”
給我造一愣,問他啥意思,吳昊就說因為我這件事影響太惡劣,半夜帶著朋友逃課出去玩,還是酒駕,又出了車禍,最主要我爸還是制的,級別還不低,如果這件事出去他的仕途都會到影響,所以就找關系把這件事了下來,連新聞都是分開報道的,只有關系好的幾個朋友知道。
我點點頭,跟他說那我就理解了,也是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sb,大半夜喝完酒不好好回家睡覺,在外面浪啊?
但讓我納悶的是當時瑩瑩消失了,那到底是死沒死?如果沒死的話為啥不回家呢?這幾年在外面飄著是因為啥,又是怎麼知道那麼多事兒的。
越想越迷糊,總覺事不太對,就算當時瑩瑩真沒事兒,那也應該回來救我才對啊,怎麼會無緣無故就失蹤了呢?
不過想著想著,我心里突然萌生出一個賊幾把奇怪的想法,我就問吳昊:“你當時真是親眼看見我被推進去火化的麼?”
他還沒反應過來,眨眨眼睛問我咋了,我又問他:“那天晚上在現場坐在車里的人,你能百分百確定就是我麼?”
“應該……能確定吧,我想想那天晚上啊……”他在那嘟嘟囔囔的,不過很快就瞪大了眼睛:“臥槽,言哥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你是撞的樹,整張臉都直接撞樹上了,模糊的,還真不能確定那個人就是你!”
說著說著他又驚呼了一聲:“臥槽!那天晚上不會是弄錯了吧?有沒有可能開車那人就不是你?臥槽!”
他連著說了好幾個臥槽,看那樣比我還激,我心里也起了一些波瀾,但更多的還是疑。就算那天晚上是個誤會,我真的沒死,那我又是怎麼失憶的?這件事一定沒這麼簡單。
其實當時我心里已經想到何偉民了,但我覺得他應該沒這麼牛吧,提前好幾年就已經開始算計我了?
正想著呢,吳昊拉著我就要往外走,我問他要干啥,他就說還能干啥啊,趕回家找你爸媽,告訴他們你沒死啊!
我說你是不是彪,剛才你都認為我是鬼,那我媽見著我之后得啥樣?本來就不好,別一激一害怕再過去了咋整?
他問我那咋辦,你還能這輩子不見他們了?我說不能,這地方怪冷的,咱倆先找個地方一邊吃飯一邊嘮吧,他說那也行。
然后我倆就去市區找了個燒烤店,坐那一邊吃一邊聊,這時候我才知道,我倆之所以小時候能在一起玩,是因為他家也牛的,他爸是我們當地的一個局長,好像比我爸還高半級。
后來他給我講了不小時候的事兒,每講一件事還問我想起來沒。
跟他嘮嗑確實開心,但他說的那些事我是真沒印象,一樣都記不起來,后來他也放棄了,就問我現在干啥呢,接下來有啥打算。
說實話,我當時真想把自己最近遇見的怪事兒告訴吳昊,這樣我能痛快點,他也能幫我想想辦法,但最近一段時間想害我的人太多了,弄的我疑心病特別重,我甚至都不敢確定吳昊是真認識我,還是何偉民找來騙我的。
尋思了半天,我就跟他說耗子,你答應我個事兒被?
當時我語氣凝重的,他也聽出來了,就坐直了一臉嚴肅的問我啥事兒。
我說今天的事兒你不要說出去,因為那晚的車禍實在是太蹊蹺了,總覺得背后有人在算計我,我準備暗地里找出這個人是誰,所以在我調查清楚這件事之前,你不要把我活著這個消息告訴任何人。
他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需不需要我幫忙?”
其實我想讓他幫忙的,畢竟他家人脈也廣,但想想還是拉倒吧,這他嗎已經不是唯主義的范疇了,就算現實中有千軍萬馬也沒用,還容易把他也給牽扯進來。
我就跟他說算了,你要是有空,就幫我查一下鶴城衛校一個何偉民的人吧,我的事應該跟他有點關系,但千萬要小心,一定不能讓他發現,那個人特別邪門。
說話的時候我還一直盯著他,不過吳昊臉上的表沒啥變化。
吳昊就問我那個何偉民是干啥的,為啥要查他,我說他應該是衛校的一個主任,其他的就別問了,因為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是咋回事。
吃完飯臨走的時候吳昊問我,你還有我微信麼?我搖搖頭說應該是沒有,因為我記得自己這個微信號也是重新申請的。
我倆就把微信重新加上了,約好了有啥事兒直接聯系,那會兒已經不早了,他開車回家,我就直接打了個車往衛校走。
往一公寓走的時候,我看了眼旁邊的幾棟建筑,又想起那天許名揚說的話就覺渾寒直豎,但轉念一想反正自己有東西護,一般的鬼怪也近不了,再說最近遇見的鬼也不,我也算是經百戰了,那還有啥好怕的?
在心底默念了一句消除恐懼的最好方法就是面對恐懼,加油奧利給!我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走進了公寓的大門,不知道為啥,幾天沒回來,再次走進門衛室的時候我竟然有點歸屬,好像這里才是我的家。
但想到這我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子,覺自己一定是被PUA了,這是啥好地方啊?天鬧鬼,真不知道我有啥好懷念的。
我剛進去的時候值班老師也在,他還笑呵呵的問我前兩天為啥沒來上班,我也沒理他。
因為我驚訝的發現,掛在墻上的那張菩薩像竟然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