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對著房子的方向,跪坐在地上抱在一起痛哭,高彥博和曹鑫一人擋在母子和屋子的中間,一人擋在母子三人和村民之間。
景若曦不由的有些慶幸,村民此時已經聚集了足有七八十人,幾乎將幾人團團圍住,而且緒都很有些激。
都是些不會武功的村民,青壯年有一部分,老弱婦孺也有一部分,在這種況之下,葉長安一個人會武功想要突圍是很容易的,但是帶著傷的,就比較麻煩。
若是還要帶上那母子三人,隻靠他一個確實困難。何況這些村民畢竟不是窮兇極惡的犯人,又不可能趕盡殺絕,所以就會讓事變的更麻煩。
此時即便是高彥博和曹鑫兩個大小夥子在,氣氛也還是十分張,村民雖然隻是圍著,但是毫沒有退讓的樣子,而且隨著人越來越多,更加不可能退讓。
這村子還真不小,就剛才石裏的人也有幾百,這種牽扯到全村風水安全的事,一定是全村出的,所以人還會越來越多。
景若曦當機立斷,扯了扯葉長安:“他們就是要趕這家人走罷了,別跟他們廢話,什麽都別管,我們先把人帶走。”
“嗯?”葉長安有些意外。
他覺得景若曦是個眼睛裏容不下沙子的人,頗有種對天下不平事都不會低頭的堅韌,村子裏的這些人這事做的明顯不對,按著的格,應該是義憤填膺充滿鄙視的站出來指責他們才對,而不是帶著母子幾人落荒而逃。
“去啊。”景若曦見葉長安不,推了推他:“葉大人,你出麵比較好。”
葉長安回過神來,高聲道:“都給我住手,這是在幹什麽?”
他這一聲帶了些力,所以雖然現場哄哄的,但大家都聽到了,一起看了過來。
高彥博和曹鑫一起道:“公子。”
葉長安沒理他們,環視一圈:“村子裏誰做主?”
一個中年人走了出來:“我是村長,公子是……”
“你不用管我是誰。”葉長安道:“你們這是幹什麽,要趕他們走是麽?”
何止是要趕們走,葉長安出現的一瞬間,他周圍的一圈像是有什麽傳染病一般,村民們紛紛退去,生怕上了就會染上之災。
“不錯。”村長這會兒也認出葉長安就是剛才將時笑語從兵隊伍中救出來的男人了,麵上閃過一恐懼,但是想到自己是村長,一定要撐住,因此倒是也不見怯。
“為什麽?”
“因為上沾了兵鬼氣。”村長了腰,梗著脖子道:“公子,你不知道,這在我們村子裏是有說法的,老人有話留下來,若是上了兵,就會沾染上鬼氣,不日便有之災。而且但凡是著了的人,也都會跟著一起倒黴。我是村長,雖然們母子可憐,但是也絕對不能連累無辜的村民。”
這理由你說對不對,說不對也沒有什麽不對,景若曦麵無表,葉長安也點了點頭:“所以你要他們搬走?”
“對。”村長毫不猶豫道:“而且,們不能搬去別的地方。”
葉長安奇道:“這什麽意思?”
“我們給準備了一間屋子。”村長道:“他們母子三人會搬到那個屋子裏去,村裏的人會流給他們送飯。”
聽起來,並不是要趕他們走,而隻是換一個地方給他們住罷了。
葉長安覺得哪裏不對,皺了下眉:“那屋子在什麽地方?”
村長見葉長安一氣勢非尋常人,對他也不敢太敷衍,猶豫了下:“在林子裏。”
好好的有家不給住,卻要人搬去林子裏,那林子裏是有什麽可以驅邪的東西麽?
葉長安正要再問,景若曦實在是忍不住冷聲道:“村長的意思,是打算找個地方,把他們母子關起來嗎?看不出來,你們村子倒是還負責任的。”
這話聽起來是嘲諷的意思,村長看向葉長安,梗了梗脖子:“姑娘這話說的也不錯,我雖然識字不多,可好歹也是個村長,既不願意自己的村民到牽連,也不願意別人到牽連。因為他們都是無辜的。”
“誰不是無辜的?”景若曦就不樂意聽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母子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村長語塞了一下,被景若曦這一堵,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
不過村長邊上的人立刻就要幫腔,景若曦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行了,別說了,為了免得連累你們村裏無辜的人,時家母子給我帶走吧。”
“你?”村長用狐疑的眼神看著,村民們顯然也都一幅不放心的樣子。
景若曦正要再開口,葉長安突然手搭在肩上。
“不過是上沾了鬼氣罷了,其實也不是什麽大問題。”葉長安道:“我也了,正打算去青山寺裏找幾位得道高僧,連擺九九八十一天的道場,驅邪祈福。到時候無論什麽氣都煙消雲散了。”
眾人一聽,臉都緩和下來。
景若曦明白葉長安的意思,倒是很配合也沒說話,但是看麵,還是想冷笑一聲。
葉長安應該是知道要開口就沒好話,所以才截過了話題,免得讓氣氛更加的僵持。至於上山祈福什麽的,這種事村民也未必就沒想過,但是這麽嚴重的況,請幾個小和尚來做法事肯定是沒有用的,但是得道高僧和接連多場的宏偉法事,那一場花費巨大,不是小村子能夠出的起錢的,誰也不願意為了幾個不相幹的人傾家產,拿出所有積蓄,因此才沒有考慮進去。
相比之下,將時家母子趕走,就要簡單的多了。
不過看景若曦和葉長安的穿戴,又帶著幾個手下,就連手下的穿著都比普通的村民要好的多,可見他絕對不是一個缺錢的人,應該是京城中的富貴人家,自然不缺這一點銀子,提出這個想法,就是眾人都可以理解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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