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風吹過鏡湖邊的草地,帶來夏夜獨有的氣息。
南宮瑾騎著汗寶馬,一絳紫綢緞錦袍在月下泛著,腰間系著白玉帶,腳上踩著麂皮長靴,黑長發用白玉發冠高高束起,只余幾縷髮垂落,隨著迎面吹來的風輕輕拂。
馬蹄踩著草地發出得得得的聲響,讓原本正蹲在湖邊玩水的蘇莫離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看到月下騎著馬朝緩緩靠近的南宮瑾,的視線一下子就粘在了他的上,再也移不開。腦海里只想到一個詞——鮮怒馬。
在看過來的那個瞬間,南宮瑾的眼眸隨著後的湖面漾起波。
今晚穿著一純白紗,一頭水藻般的長發兩邊各梳起兩縷,在後方用簡單的白髮帶固定,綁了個蝴蝶結,髮帶的尾端長長地垂落在側。
雖然是很簡單的裝扮,卻更加突出了清麗俗的五。尤其是在在湖邊回眸的那一刻,白曼妙的姿被一大片波粼粼的深藍湖水映照著,就像是九重天上墜落凡間的仙。
不知過了多久,那汗寶馬在蘇莫離面前停下,南宮瑾菲薄紅緩緩勾起,似笑非笑地看著:「王妃從剛才就一直盯著本王看,這是為何?」
蘇莫離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移開視線,然後小聲嘀咕了一句:「你要是沒盯著我看,怎麼知道我在看你?」
南宮瑾看著那鼓著腮幫子不服氣的樣子,假裝沒聽到說的話,挑挑眉道:「還在等什麼,快些上馬,難道還等著本王抱你不?」
「呵,你想得,我才不要你抱!」蘇莫離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這些日子一直在苦練輕功,雖然還沒出師,但也算小有效,因此便忍不住了一手,飛上馬。
南宮瑾語帶戲謔道:「王妃姿輕盈,倒像是會些輕功,不知是何時背著本王跟誰學的?」
蘇莫離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本王妃天資聰穎,自學才,無師自通!」
當然不可能把自己每天晚上和面男私下見面的事供出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南宮瑾醋勁這麼大,要是把那面男拉出去砍了怎麼辦?
「是嗎?」南宮瑾輕嗤一聲,「那騎馬這事,王妃為何就不能自學才?」
蘇莫離被堵得啞口無言,不自在地轉移話題:「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趕開始吧。」
該死的太監,哪天不打擊能死嗎?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南宮瑾沒再揭的短,雙手拉住韁繩放在手裏,然後大手包裹住的小手,示範道:「韁繩可以控制馬的速度和方向,如果你想往右走,就拉右邊的韁繩;想往左走,就拉左邊的韁繩;想停下來,就同時將兩邊的韁繩往後拉……」
手心裏是若無骨的手,極好,就像是棉花一般。
說話的時候,眼神漸漸不控制地飄到的臉頰,從他的角度看下去,依次看到像是小扇子一樣濃的睫,又又俏的瓊鼻,還有兩片花瓣一般的。
上帶著一特有的馨香,隨著夜風縈繞在他的鼻端,讓他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
兩人的隨著馬兒的顛簸難免會到一起,夏末秋初的很單薄,他能覺到的子的、暖暖的。
蘇莫離此刻也有些不自在,後的男人不時地講解幾句,溫熱的氣息噴灑在的耳畔,讓的耳也熱了起來。
尤其是他的,溫有逐漸升高的趨勢,燙得的後背都出了汗。
這些都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那馬鞍,怎麼還跟上一次一樣,硌得難得很!
蘇莫離終於忍不住微微側眸,對後的南宮瑾抗議道:「上次我不就跟你說過,這馬鞍硌得慌,你怎麼就不能稍微改進一下,讓它騎起來更舒服一點。」
此刻兩人得很近,轉的那一刻,鼻尖掠過他的臉頰,花瓣般的近在咫尺,散發著香甜的氣息。
南宮瑾忍地皺了皺眉頭:「王妃想怎麼改進?」
蘇莫離想了想,道:「至把那些硌人的地方切掉、打磨得一點……啊!」
還想再說點什麼,後的男人突然低咒一聲,翻下馬,然後將也從馬背上扯了下來:「王妃既然如此不適,那我們就不學騎馬了,現在學習箭。」
蘇莫離覺得換著學也好,便點點頭:「準了。」
南宮瑾將馬牽回馬廄,拿著弓箭回到了湖邊。
「王妃看好了,本王示範一次。」一邊說著,他一邊拉開弓,將箭對準了遠大樹上的幾隻麻雀。
只聽一聲弦響,他手中的箭飛了出去,那幾隻麻雀被串在箭上,咚地一聲隨著紛飛的樹葉落地。
蘇莫離不由得瞪大眼睛,心中暗暗嘆服:只聽說過一箭雙鵰,他可是一箭中了六隻麻雀,不愧是臨月國第一高手。
剛才他箭的時候,堅毅的下顎微微抬起,眼睛半瞇著,那側面的廓堪稱完,那拉弓的姿勢英姿颯爽。
似乎有些明白沐和若靈為什麼會喜歡他了,這死太監即使殘缺不全,可看著也夠養眼的了。
更不用說他的能力這麼出類拔萃,又手握重權……
「王妃,這次到你了。」南宮瑾走到蘇莫離後,把弓放在手裏,一手握住拿著弓的那隻手,另一隻手教把箭搭在弦上,慢慢拉開……
看在是初學者的份上,他這次瞄準的只是靜止不的樹葉,難度比飛鳥要降低許多。
「好了,放箭。」帶著面準了之後,他放開手,讓蘇莫離自己繼續。
可是蘇莫離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完全不在狀態,他才剛鬆手,的手就抖個不停,手中的箭歪得厲害,什麼都沒中。
「你能不能專心點?」南宮瑾的聲音沉了下來。
「我……」蘇莫離有些委屈地用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他,「我覺還是有東西硌著我,所以才影響了發揮……」
說完,放下手中的弓箭,轉看向南宮瑾,目不自覺地往下看,眼睛猛地一亮:「哦,我知道是什麼東西硌到我了!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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