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所有人齊齊回頭去,都心照不宣的往後挪了幾步。
唐離大腦一片空白,霍沉予一把拉進了懷裡,也往一旁讓了讓。
只剩雲溪,呆呆的愣在原地。
即便知道他會來,但心心念念多年的人終於以真實的份到來,還是沒能做到如預想那般,在他來到面前時,雲淡風輕的出手去整理他的領,道一句:
“你回來了。”
就當他只是出了趟遠門。
雲溪在腦海裡設想過無數次這樣的畫面,最後卻還是沒能止住眼淚長流。
兩個人對視許久,雲溪心疼的看著面目全非的他,哭的不可遏製。
渣仲奇顯得有些慌,抬起手來不知所措,最後笨拙的出一句:
“護士小姐,我的故事還沒講完,你想不想繼續聽?”
雲溪覺得又好哭又好笑,接過顧鳴遞過去的紙巾,把新娘妝都花了。
顧鳴更逗,上前遞紙巾的時候,瘸著一條,還滿帶求生,解釋說:
“姨父別誤會,我只是個晚輩。”
他母親跟雲溪是很要好的姐妹,作為外甥,理所應當的擔負起這個幫姨刺激刺激未來姨父的重任。
於是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出。
渣仲奇哪裡顧得上他,他的眼裡只有雲溪。
雲溪眼淚,點點頭:
“你說,我聽。”
渣仲奇終於敢上前一步了,握住雲溪的手:
“故事有點漫長,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講,你確定要聽嗎?”
雲溪輕輕抬起手,捶了他心口一拳:
“憋著吧你,誰稀罕聽你講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
渣仲奇迅速接話:
“那我以後給你講點新鮮的故事,只不過,需要主人你的配合。”
還玩這一套。
雲溪回過頭去看了唐離一眼,吐槽道:
“老實代,這一招是不是唐離教你的?”
唐離急忙擺手:
“跟我無關。”
雲溪揪著渣仲奇的服,對唐離說:
“還說跟你無關,他穿的服難道不是你從我這裡要走的?”
原來什麼都知道。
唐離總算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
“原來你這服就是給七哥買的,只不過是借我的手給出去罷了。”
也就是說,很早就知道渣仲奇還活著。
外面太曬,雖然很破壞氣氛,但皮球還是指了指渣仲奇這一的傷說:
“要不然,去室再慢慢聊?”
顧鳴則撓撓頭問道:
“姨,這婚禮,還繼續嗎?”
當然要繼續了。
雲溪深的看著渣仲奇:
“雖然這裡不是錦城,但你答應我的,會在江邊給我一場浪漫的天婚禮,我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你準備好迎娶我了嗎?”
這上哪兒找如此完的媳婦去?
既賺錢養家,又貌如花。
還把一切都準備的妥妥帖帖的。
唐離恍然大悟:
“所以顧鳴穿起來寬大的那西服,是給七哥準備的?”
霍沉予敲敲的小腦袋:
“你才知道啊。”
唐離了:
“我真的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眼見著雲溪和渣仲奇去了化妝間,唐離想跟過去的時候,被霍沉予一把摟住:
“趁著婚禮沒開始,你是不是該跟我老實代一下事的來龍去脈了?”
唐離吐吐舌頭,轉移話題:
“你知道七哥喊你什麼嗎?”
霍沉予果真上套,分分鍾忘了要興師問罪。
化妝間裡。
雲溪親自給渣仲奇著裝,看到他滿目驚心的傷痕,雲溪掩面痛哭。
渣仲奇輕輕抱著:
“其實每一次當我想起你,這些疼痛就會變一次又一次的饋贈,它們提醒我,每承一次這樣的蛻變,我就離你近一點。”
雲溪手都在抖,哽咽著:
“你該早點回到我邊的。”
渣仲奇坦言:
“我以前總想著要以最好的面目回來見你,直到唐離告訴我,是無所畏懼的時候,我才明白自己以前錯的有多離譜。”
“還好你回來了。”
雲溪很知足。
“還好你還在。”
渣仲奇這一生,經歷過死而複生,也經歷了失而復得。
說不幸吧,悲劇他都有份。
說幸運吧,喜劇他都擁有。
雲溪哭訴:
“知道我還在,你怎麼來的這麼遲,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呢。”
原本以為自己昨天晚上就能等到他的。
在江邊坐了一整夜。
直到天亮。
他一直沒有出現。
渣仲奇向認錯:
“怪我,膽小又懦弱,我怕你真的要嫁給別人,我怕自己沒有勇氣面對這一切。”
雲溪嗔:
“那你為何又來了?”
渣仲奇拿出手機遞給:
“我看到你微博上留下的星星了,我才敢確信,你還在等我。”
楊鈺瑩的那一首讓我輕輕地告訴你,是雲溪學會的第一首流行歌曲,跟渣仲奇在一起的時候,小之間難免會鬧矛盾鬧分手,雲溪告訴過他,如果有天兩個人走散,若是還留在原地等待的話,就會在他看得見的地方,放上一顆星星。
讓我輕輕地告訴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
雲溪熱淚盈眶:
“原來幸福真的是可以爭取來的。”
渣仲奇穿好服,走出更室前,也忍不住問道:
“那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我還活著的?”
雲溪打趣道:
“車禍之後,我每天睡前都在祈禱,閻王爺啊,讓我見那個死鬼一面吧,但好幾年過去,我從來沒有夢到過你。”
呃.
渣仲奇當真了。
雲溪笑:
“後來我想了想,閻王爺就算是塊冰,也該被我化了吧?他這般無於衷,想必是我強人所難了,於是我就換兩個方式,開始跟老天爺祈禱,我說老天爺啊,如果這死鬼沒下地獄的話,那他一定在天堂。”
“嘿,你說老天爺也真逗,他也不理我,我就想,你沒上天沒地的,那就只能是還留在人間了。”
渣仲奇哭笑不得,隻好懇求:
“乖,講真話。”
真話就是
雲溪抬頭,紅著眼眶說:
“別說你還沒化灰,就算是你被燒的渣都不剩,只要你的魂魄敢靠近我,我也能第一時間應到你。所以你第一次來若下酒莊的時候,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原來什麼都沒瞞過。
渣仲奇攤開手心:
“看來我是翅難逃了。”
雲溪把手放在他寬大的手掌心裡,調皮問道:
“所以呢?”
渣仲奇握住的手,說:
“雲溪,我們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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