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周燁你自己心裏清楚,從未過你一聲夫君,從未對你真心地笑過,那些都是你的,我娘到死都在逃離你,本不你!」慕雲歡字字句句鋒利如刀。
「不可能!不可……」剛吼完兩句,慕周燁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樣,跌坐在椅子上,手扶著心口劇烈地咳嗽著!
慕雲歡冷眼看著,緒哮。
李氏和慕思思臉慌張,急忙上前把慕周燁扶住,不停地給他順氣。
李氏還算是冷靜,立即吩咐了人下去:「來人,快去濟善堂請大夫!記住,一定要是陳大夫,診金不是問題。」
半柱香之後,小廝就帶著大夫回來了。
慕思思急忙開口:「陳大夫您快來看看我爹爹,我爹爹好像是鳴又發作了!」
陳大夫?
慕雲歡轉掃了一眼「傳說中的大夫」,挑了挑眉。
巧了不是,人啊。
嘖,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骨頭剛接上都要來看病。
那陳大夫放下手中藥箱,不經意地在慕思思的手臂上了一把,這才笑著看向李氏:
「李夫人放心,在下別的方面不會,治這鳴之癥還是易如反掌的。」
說完,正給慕周燁把脈的時候,一抬頭就對上了慕雲歡滿帶譏諷的笑眸。
陳大夫瞬間臉沉如水,難看至極,立馬開始收拾藥箱:
「不治了,李夫人,這鳴之癥我治不了,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陳大夫,這這這,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治不好了呢?」李氏大驚,看著慕周燁擔心得不行,「況且您是城中最擅長鳴之癥的大夫,您都治不好的話,那還有誰能救我家老爺啊?!」
陳大夫下微揚,冷笑著看著慕雲歡:「李夫人可知道我這手是怎麼斷的?」
「陳大夫你這手……難道跟我們慕府有關係?」李氏試探著開口,心想誰關心他的手,現在救老爺才是最著急的啊!
陳大夫手指向慕雲歡,恨不得把撕了:「就是打斷我的手腕,得罪了我,我不會治你家老爺的!」
慕雲歡了耳朵,應了一聲,「嗯,我打的。」
「還不快向陳大夫道歉?老爺可是你爹啊!你怎麼能如此不孝?!」李氏朝著慕雲歡破口大罵。
慕思思暗地裏扯了扯李氏,害怕慕雲歡一走了之,那怎麼辦?
慕雲歡放下茶杯,抬眸看向陳大夫:「我錯了。」
聞言,一堆辱的話已經到了陳大夫邊,卻戛然而止——
「錯在,我就應該把你打得半不遂!」慕雲歡那雙冷眸直勾勾地盯著陳大夫,渾戾氣肆意擴散,直令人背脊生寒。
「你!」陳大夫氣得肺管子都要炸了,撂下狠話,「既然你如此不識時務,日後你慕府我不會治,連帶著整個濟善堂的大夫都不會來!」
慕雲歡來了興趣,掃了幾個人一眼,拿出玉牌給小廝,小聲代了他幾句就讓他出去了。
李氏又慌又氣,指著慕雲歡的鼻子就是一通臭罵,「你!你這個煞星!你一回來,就鬧得整個府里犬不寧,小時候剋死你娘,長大了克老爺,你就活該嫁給殺豬匠!」
慕思思觀察著慕雲歡的臉,急忙扯住李氏:「娘,你別這麼罵姐姐,現在最重要的是爹爹。」
等慕雲歡嫁過去,想怎麼罵就怎麼罵,現在暫且先忍一忍。
又向慕雲歡,假笑著問:「姐姐這樣冷靜,可是有了醫治爹爹的法子?」
「沒有。」慕雲歡垂眸,極為疏離。
慕思思臉上笑容僵住。
「天生就是煞星,能有什麼辦法?不把人剋死已經算是好的了!」說著,李氏給慕周燁順氣,泣泣地哭著,「老爺,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這可怎麼辦啊老爺…」
陳大夫見李氏罵慕雲歡罵得他解氣,嗤笑:
「若是你現在跪下來道歉,我便救慕老爺。」
他倒是要看看怎麼收場?
慕雲歡睨著他,就像在看跳樑小丑。
就在幾人言語之間,小廝就帶著穿白長衫的年輕男人走進來。
那人長相清秀,著溫潤的氣息,來不及臉上的汗急忙說:「我要看病人!」
「堂主!您怎麼親自來了?!」陳大夫徹底愣在原地,臉上的囂張被慌張替代。
慕思思和李氏一聽,發現竟是濟善堂堂主林琛,心中暗暗驚訝又好奇。
濟善堂醫師的醫之高是整個大宋國都知道的,況且林琛那可是聖醫的關門弟子!!
就連當今皇帝出面,也不一定能夠請出山的人啊!
為了慕周燁的病,慕府曾花費高金三請林琛,都被拒之門外,這回是太打西邊出來了?
林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開口:「你不配為醫者!」
說著,林琛急忙去查看慕周燁的況。
慕周燁只是怒極攻心引起的鳴之癥,林琛能坐上濟善堂堂主,醫自然非常人所能及,很快慕周燁的況就穩定下來了。
「多謝大夫,多謝您救了我家老爺,診金您隨便開。」看著慕周燁臉好了些,李氏才放心。
「不必,醫者治病救人是本分,這件事原本就是濟善堂沒管好手下的人。」林琛收拾好藥箱,「再者,你們要謝的不是我。」
慕思思聞言,急忙開口:「堂主的意思是?」
這回林琛突然來到,慕家沒有權勢,又不是為錢,那究竟是為何?
林琛沒理慕思思,提著藥箱走到慕雲歡的面前,嗓音溫潤:
「師父,是林琛的疏忽,沒有管束好濟善堂,還請師父責罰。」
慕思思心底一陣震,瞳孔逐漸收,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林琛師父的人……
慕雲歡這個村姑竟然是傳說當中的聖醫?!
那可是到七國皇室禮遇的人!
不,這絕對不可能!
李氏更加震驚,愣愣地甚至忘記了說話…
一個在鄉下長大的鄙丫頭,怎麼可能是聖醫,怎麼可能是濟善堂的真正主人?!
剛剛還罵就該嫁給殺豬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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