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正殿門口,半夏才小心地將唐宓給放了下來。
桂嬤嬤和半夏一起扶著唐宓進了正殿。
“宓兒來了。”唐老夫人見過來,連忙上前扶住:“怎麼樣,腳好些了嗎?能行嗎?”
唐宓沖唐老夫人笑了笑:“沒事的,我可以的。”
唐老夫人點了點頭,看向凈空大師:“我們人到齊了,還請凈空大師幫我們做法事吧。”
“阿彌陀佛……”凈空朝著唐老夫人躬了躬,“不知唐施主可有取到神水。”
“取到了。”唐老夫人連忙看向桂嬤嬤。
桂嬤嬤立刻會意地將之前收的水袋拿了過來,遞給凈空。
凈空接過水袋,又取了個陶缽將水倒了出來,看到那水,凈空有些微愣,下意識地便看向唐楹。
唐楹看到凈空的表,也是眼眸輕晃。
凈空這個表是什麼意思?難道神水是真的?
唐楹想到這個可能,立刻便給凈空使了個眼,還朝他搖了搖頭。
凈空看懂唐楹的意思,瞬間便為難起來。
這水若是假的,他還能依著他們,可是這神水是真的,讓他怎麼說謊?
見凈空一直盯著神水,唐老夫人皺眉:“大師,這水沒問題吧?”
凈空回神,目負責地看了眼了唐老夫人:“這水是假的,這不是神水。”
凈空還是妥協了,他面對的不僅的是這唐二姑娘,還有毓王呢!
聽到這話的時候,唐宓眼底滿是戾。
這和尚果然被唐楹和夜君毓他們收買了。
唐老夫人聞言也是驚了下,下意識地反駁,“這不可能,宓兒不會騙我的。”
唐老夫人說著又肅然地看向唐宓:“這水你是從哪兒取的?”
唐宓目坦地看著唐老夫人:“水我是在神廟下面的大池子里取的,如果那里的水就是神水,那我取的絕對是神水,如果那不是神水,那我也是按照你們說的地方取的。”
這水就是他們說的神水,是親眼看著那人取的,不可能有錯,所以這和尚在撒謊。
一看唐宓這坦然的模樣,唐老夫人就能肯定沒有說謊,再次轉向凈空:“大師,您不是說神廟下面,那個天池里的水就是神水嗎?我們宓兒沒取錯啊。”
“這本不是神水,唐施主取錯了。抱歉,這法事老衲做不了。”事到了這一步,凈空也只能著頭皮按照夜君毓他們說的做下去。
唐宓直接被氣笑了,冷笑一聲,不客氣道:“您憑什麼說這不是神水,我就是在神廟下面的天池取的,這一定是神水,您為白馬寺的主持,不會連你們自己寺廟的神水都不認識吧?若是真不認識,那就讓白馬寺的其他大師都來看看,看看我從天池取的這水到底是不是神水?”
就不信了,這白馬寺所有的大師都被這兩人給收買了,也不信所有人都跟這凈空似的有眼無珠!
凈空被唐宓懟得忍不住臉紅起來,不過他作為白馬寺主持還是第一次被香客這麼說,臉頓時也不好起來:“老衲從不打誑語,這本不是神水,你們家的法事老衲做不了,諸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唐宓瞬間被氣得不行,是真不想請這個滿謊話,道德淪喪的和尚給父親做法事,不過祖母……
一聽凈空大師不愿意再替他們做法事,唐老夫人頓時便著急起來:“大師您別生氣,小姑娘不懂事,這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水就是老孫從天池取回來的,怎麼會不是神水呢?您再給自己看看。”
凈空本不理會唐老夫人,也不屑再往那陶缽里看一眼,直接不耐煩地冷聲道:“不用再看了,老衲說這不是神水,這就不是神水!”
“凈空大師好大的口氣啊!”凈空話音剛落,門口便響起了一道冰冷地嘲諷聲音:“本王怎麼不知道一個白馬寺主持,也能對香客擺這麼大的譜了。”
凈空看到走進來的夜宸軒,臉瞬間有些難看,連忙迎上前行禮:“軒王殿下!”
“軒王殿下。”唐老夫人們怔愣之后,也連忙跟著行禮。
唐宓看到夜宸軒進來,一顆憤怒急躁的心突然便平靜下來,這一刻仿佛找到了安心的港灣。
夜宸軒也是先給了唐宓一個安的眼神,才上前拿起那陶缽:“本王怎麼看著缽里的就是神水呢?”
凈空頓時有些尷尬,這會兒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接話了。
他倒是不怕得罪唐家人,可他得罪不起軒王,也得罪不起毓王,現在他要怎麼回答呢?
夜宸軒冷冷看了凈空一眼,吩咐燕書:“去把白馬寺的所有大師都給本王請來,本王倒要看看,這白馬寺還有沒有慧眼識珠的人,還是都是有眼無珠!”
那擲地有聲的話,昭示著夜宸軒的憤怒。
竟敢為難,這老禿驢的主持是做到頭了吧!
“是。”燕書應了一聲,立刻便去辦了。
見燕書真的去人來,凈空瞬間便有些慌了,他張地看一眼唐楹,希唐楹和夜君毓能幫他。
唐楹卻是沒有關注凈空,而是愣愣地看著夜宸軒。
軒王為什麼要幫唐宓?之前在詩會上軒王就表現得很奇怪,難道軒王也看上唐宓了?
想到這個可能,唐楹兀地拳頭。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男人都要圍著唐宓轉!!!
唐宓將凈空那焦急的表看在眼里,角揚起一抹暢快的笑意。
這種貪慕權貴的和尚,就該讓權貴來治他!
唐宓想著瞄了眼夜宸軒,卻正好對上他深邃的目,唐宓瞬間小臉通紅地垂下眸子。
唐老夫人將唐宓的表看在眼里,又抬眸看了眼夜宸軒,輕輕蹙起眉頭。
沒一會兒,燕書便將白馬寺的大師都請過來了。
“凈”字輩的有四個人,“了”字輩的有兩個人,其了塵便是所有大師輩分最高的那一位。
不過跟著幾位大師進來的,還有一個人:“七皇弟好大的陣仗啊,到底什麼事需要出寺里的這麼多大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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