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暮角帶笑，但眼里卻是殺意凜冽。

許是太張，柳云湘覺得后背都被汗打了，一陣北風吹過，脊背發寒。

咽了一口口水，試圖平復嚴暮的緒，“你和肅平王的恩怨，陸世子并不知曉，他只是在幫自己的家人……”

“你怕我傷他？”嚴暮笑著轉頭問柳云湘。

“我們只是朋友。”心口發道。

“如果我殺了他呢？”

“不！”

“我殺了他呢？”

柳云湘搖頭，眼淚不控制的流了下來。

嚴暮眸陡然一聲，同時提劍出鞘，朝著陸長安刺了過去。而陸長安也有防備，連忙躲過這一招，但接下來招式更加兇猛，更加凌厲，不過幾招就接不住了，頃刻上就落了好幾道傷，染紅了素。

嚴暮眼里殺意濃重，著肆的瘋狂，手中長劍帶風，招招直擊要害。

陸長安真的會死！

柳云湘瞪大眼睛，見嚴暮已將陸長安得退無可退，只待一招斃命。

“子衿！”聲音抖的喊了一聲。

立時，子衿伶俐的跳出來，接住了嚴暮那一招，并迅速與之纏斗在一起。

柳云湘趕跑到陸長安那兒，一開口嗓子都啞了，“快，快跑！”

陸長安搖頭，“我已經連累白家一家六口為我丟掉了命，不能再連累你了。”

“他不會傷我的！”

“他就是個惡鬼，沒有心，沒有的。”

柳云湘跟陸長安說不通，只得趕推著他往外走，而這時子衿已經接不住了，稍一出破綻，嚴暮已經殺了過來。

柳云湘驚慌之下，只得開雙臂護住陸長安。而嚴暮眼底猩紅，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但見是，瞳孔猛地一，還是趕收劍，堪堪避開了。

而子衿趁著這個功夫，一腳將嚴暮踢開，同時不小心在他胳膊上劃了一刀。

，瞬時染紅了他半條胳膊。

柳云湘一下愣住，但看嚴暮怒目圓瞪，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只得趕忙讓子衿帶走陸長安。而撲上去抱住嚴暮，阻止他追擊。

“柳、云、湘！”

“你冷靜一點，殺了他也沒用的！”

“你他媽給我讓開！”

“我不是為了他，也是為了你，殺了肅平王世子，依照律法，你也是死罪！一命賠一命，你讓我們娘倆怎麼辦！”

嚴暮推開柳云湘，一劍指向西邊的院子，“他曾住在那兒，與你一墻之隔。”

柳云湘向前一步，而嚴暮退后一步，同時用劍指向，“你們倆早已互通意，約定三生了吧？”

“嚴暮……”

“柳云湘，你可真狠，是不是還打算讓我兒子喊他爹？讓兒子認賊作父，柳云湘，你他媽真能干出這種事來，你有心沒心？”

柳云湘皺眉頭，之前確實打算將孩子托付給陸長安，所以嚴暮這句話也沒錯。

但那時確實不知道肅平王殺了嚴暮的家人。

此刻嚴暮神癲狂，已經沒有理智了，柳云湘試圖跟他解釋，他也本不聽，里反復念叨著：你真狠！你真狠！

“你胳膊傷了，我先給你理傷口。”柳云湘試著跟嚴暮通。

而嚴暮看到自己胳膊上的，神突然一肅，“當年正是肅平王設計誣陷我父親通敵叛國的，而后領皇命殺我嚴家上下三十口人，今日肅平王順利離京，我再想報仇，已經沒可能了。”

柳云湘子著，“不會，還有機會。”

嚴暮看向柳云湘，眼底沒有先前的瘋狂，只剩下瑟瑟寒意。

“柳云湘，偏偏是你！”

這一刻，柳云湘能出來，嚴暮恨。

所有的解釋都沒用，他不會聽，只認定一個結果，幫了他的仇人。

眼看嚴暮離開，風也陡然大了起來，像是要下雪了。

謹煙上前扶住，擔心道：“姑娘，咱還是進屋吧，七爺他不會真生你的氣的，等他回來，您再好好跟他解釋。”

柳云湘看著已經空的院門，喃喃道：“他怕是不會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