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疼得蜷，連連否認，「沒有……、沒有，就是我自己胡說八道。」

「呵呵。」霍飛歌一聲冷笑。

拔劍，提起、落下，對準瘦子的另一條手腕狠狠紮下！

「啊！媽呀……，饒命。」瘦子痛得簡直要瘋了。

更不用說，兩條手腕上的鮮滾滾而下，整個桌子都給染了一片鮮紅。

霍飛歌厲聲道：「你如何知道九皇子府的事？若非有人指使，你就連九皇子府的大門都靠不近，分明就是有人指使！」

瘦子不敢說啊。

他抬起染滿鮮的手腕，連連作揖，「霍小姐，霍小姐你就饒了我吧。」

「不說是吧？」霍飛歌站在凳子上，一腳踩住瘦子的膛，再次拔劍出來，「那我就把你的心挖出來看一看，裏面到底裝了什麼！」

瘦子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別說他，就連周圍看熱鬧的都嚇壞了。

天吶，這哪裏是俠？分明就是一個要命的母夜叉啊。

嘖嘖……，也難怪九皇子殿下不喜歡了。

「不說？！」霍飛歌手中利劍一寸寸落下，只抵瘦子心口，輕輕的笑，「認真說起來，最近一次打開別人的膛，還是在戰場上的時候了。」

別的人笑容或者嫵、或者俏，的笑容卻只有可怕。

「我說，我說！」瘦子嚇得大，一頭冷汗連連，「的確是有人給了我十兩銀子，讓我來茶館胡說八道的，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

「天吶！真的有人指使啊。」

「陸觀音是被人陷害的。」

「太壞了！怎麼會這般惡毒的人吶。」

故事一波三折，峰迴路轉，簡直比最彩的評書還要彩啊。

眾人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來人！」霍飛歌了暗衛進來，收劍回鞘，下令道：「將此人帶回去嚴審，要活口，務必查出背後主使是誰！」

「是。」兩名暗衛上來，直接將瘦子捆綁堵帶了下去。

霍飛歌又從懷裏出一錠金子，拍給茶樓小二，「給你們老闆，今日耽誤你們茶樓說書的生意了。」

小二嚇得渾發抖，連聲道：「多謝俠，多謝俠。」

----本就不敢去那錠金子。

一直等到霍飛歌瀟灑離去，方才咽了咽口水，飛快揀了金子去給老闆。

這之後，有關陸若晴的流言不攻自破。

劇瞬間反轉。

京城百姓都在猜測陸若晴被誰陷害。

特別是那些時疫過恩惠的百姓，對此更是義憤填膺，把壞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皆是盼著早日水落石出。

只可惜，事最後並不順利。

瘦子是接了一個中間人的銀子，才來造謠的。

但是，等蕭鉉派人去找那個中間人時，早就不知所蹤了。

事到這裏斷了線。

蕭鉉自然惱火。

霍飛歌勸道：「罷了，誰都不會傻到留下把柄的，你心裏知道是誰就行了。」

蕭鉉緩緩吐氣，冷聲道：「走著瞧吧。」

「對了。」霍飛歌心中還是不解，一連串的問題，「賀蘭濯到底是什麼人？我都沒有見過他，他為什麼要通過我來陷害陸若晴？就為了給妹妹報仇？不怕得罪霍家嗎？」

蕭鉉沉聲道：「這事兒涉及到一件很重大的事，還沒有查清楚，回頭有了結果再告訴你。」

「好吧。」霍飛歌本格是乾脆利落的，也相信表哥，不會一味追著不放。

心中，倒是又另外一件事糾結。

霍飛歌沉了會兒，才道：「表哥，陸若晴算是救了我一命，但我也盡全力替洗清了流言蜚語，對吧。」

「嗯？怎麼了？」

「我想說，我和已經扯平了。」霍飛歌臉不自在道。

「什麼扯平不扯平的？」蕭鉉反倒聽不明白，拍了一下，「你這腦瓜子在想什麼啊？難道還擔心，會挾恩圖報，讓你做點什麼不？」

「不是。」霍飛歌心很複雜，糾結道：「我就是……，不想面對。」

蕭鉉沒有理解的心思。

反倒哈哈大笑，「你就放寬心吧！是前，平時本就不得出宮，你想見，也是見不到的。」

霍飛歌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

男人的神經，本就不理解人那點細膩的心思。

但是……

霍飛歌眼神一閃，想起陸若晴那雙明眸善睞的大眼睛，簡直清澈似水。

的心思，陸若晴肯定能明白的。

霍飛歌想到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回想起來，簡直就是把心跡剖白於敵，真是丟臉極了。

不過……，敵？或許算不上吧。

表哥心裏，本就只有陸若晴一個子。

霍飛歌頓時不想再說話了。

「怎麼懨懨的？是不是累了？去歇著吧。」蕭鉉笑道。

「嗯，我想一個人靜會兒。」霍飛歌勉強微笑，讓他出門，然後一個人在屋子裏出神，心緒始終起伏不定。

.

賀蘭濯的心緒也不平靜。

他又擔心過，憑著陸若晴的醫會發現端倪，甚至解了霍飛歌的毒。

但是，沒想到霍飛歌竟然會幫陸若晴！

----這本就是無解。

霍飛歌自己都跳出來說了，沒有吃醋，沒有和陸若晴惡，又口口聲聲陸若晴是的救命恩人，別人還能非議什麼啊。

賀蘭濯氣笑，「天底下還有這種不吃醋的子？簡直匪夷所思。」

「不吃醋？未必吧。」賀蘭夫人心中有火，語氣譏諷，「我看那個霍飛歌啊，就是傻！傻裏傻氣的，以為這樣做就顯得自己明磊落了。」

賀蘭濯沒有對此評論。

賀蘭夫人卻是心氣不平。

仔細安排了將近一個月，甚至用了遠在漠北的線人和關係網，以為設計了一大好戲，肯定陸若晴翻不了的。

沒想到，霍飛歌竟然會自己去犯傻！

----好好的棋局全壞了。

賀蘭夫人嘲諷道：「等回頭陸若晴真的嫁了蕭鉉，霍飛歌心裏期落空，到時候就追悔後半輩子吧！」

賀蘭濯說道：「也許，真的沒那麼想嫁蕭鉉呢。」

「不可能！」賀蘭夫人斷然否決，鄙夷道：「就算那葯讓緒激，但是說的話，總不是我們教唆的吧？那些都是的心裏話！」

「罷了。」賀蘭濯勸道：「沒想到霍飛歌骨子裏會冒傻氣，回頭再安排吧。」

賀蘭夫人氣道：「你知道什麼？我都算計好了，只要陸若晴名聲敗壞，就讓大牢裏的陸箏兒鬧事，然後再和陸若晴扯上關係，把釘死！同時，還能放了你妹妹出來，現在全盤計劃都給毀了。」

很這麼氣，竟然聲俱厲一口氣說了許多。

賀蘭濯意外的看了一眼。

賀蘭夫人瞬間察覺到了自己失態，又緩緩平氣，恢復了平常一貫優雅的樣子。

輕輕勾起角，「來人！我要進宮。」

賀蘭濯聞言臉微變，但……，又很快的掩飾住了。

他的心中滋味兒複雜難言。

母親進宮，每次都說是去找孫妃的，但種種蛛馬跡卻表明，母親肯定是見了皇帝！

那麼，母親和皇帝到底是何關係？

一瞬間，賀蘭濯想了許多。

忽然一個念頭躥出腦海！

難道說，不是母親背著父親人，而是母親和皇帝本來早就有瓜葛，父親只是掩飾母親份的幌子？

甚至，他也有可能……，是皇子！

桓王名澈，十一皇子名汾，他名濯，都是水字旁的啊！

賀蘭濯的心再也不能平靜了。

如果他是皇子的話，那他……，就和可以桓王、蕭鉉一較高下！

腦海里，莫名想到了陸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