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住院的第二天,放學時間,謝映安依舊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
彼時,宋時澤正在跟清染說笑話,一個笑話說完,清染沒笑,他自己笑的前仰後合。
清染像看變態一樣看著他。
宋時澤被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漸漸的也笑不出來,他“切”了一聲,“李清染,你這人真沒意思。”
轉頭就看到倚在門口看他的謝映安,宋時澤嚇了好大一跳。
“這才幾點,”宋時澤看向手腕上的手表,“謝映安你會不是逃課了吧?”
北京時間17:22分,很明顯謝映安並沒有逃課,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很他一樣喜歡逃課,宋時澤有些失。
謝映安邁著長走進來,皺眉看他:“你自己沒病房嗎?”
宋時澤挑眉,“自己的哪有別人的香。”
這副欠扁的樣子功讓謝映安拳頭又了,他冷冷的乜了宋時澤一眼。
宋時澤攤手滿不在乎,他還真不得謝映安再把他揍一頓,讓他在醫院多住段時間呢。
這個時間段正是堵車堵得厲害的時候,謝映安坐在清染和宋時澤中間的位置上,他視線落在桌子上的水果上,側頭問清染:“想吃什麽水果?”
清染腦海裏想起了他昨天削蘋果的畫麵,頓時起了玩心,興致的看著一堆水果中最顯眼的菠蘿。
說:“我想吃梨。”
宋時澤吞了下口水,接話:“算我一個。”
梨這種送人最不靠譜的水果是宋時澤提過來的,他一本正經的說不知道清染喜歡吃什麽水果,索各樣都買來了一份。
對於這種財大氣的紈絝子弟,清染自覺已經無力應付了。
謝映安提溜起一個梨,看著移坐在他對麵的清染。
清染不相信他還會削梨,此刻正看得專注。
宋時澤完全沒有自知之明,搬了凳子坐在四方桌的另外一側湊熱鬧。
謝映安打開水果刀,他將梨切去頭尾,由上向下均勻切三刀,取出一塊,按住梨,用刀將皮和切開,將果切片,叉擺好在果盤裏。
一番麻利的作,直看得清染和宋時澤目瞪口呆。
宋時澤回過神,手就要去拿削好的梨塊,上笑嘻嘻的恭維:“不錯啊,兄弟。”
謝映安眼疾手快的拍掉謝映安陪過來的手,淡淡的提醒他,“不是給你削的。”
“臥槽,”宋時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謝映安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有異沒人的人。”
謝映安本不搭理他,拿果簽紮起一塊遞給清染。
清染接果簽的作一頓,早上宋時澤說的話又走馬觀花般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早上時,宋時澤還狐疑的八卦,“實話告訴我,你們是不是早了?”
他裝模做樣的舉起三手指頭做發誓狀:“放心,我絕不跟任何人說。”
早,這個話題對於高中生來說太過敏,尤其是對清染這樣的好學生來說,這樣心思細膩的孩早就規劃好了接下來所走到每一步路。
聽清染說絕不可能早,宋時澤的眼神果然更怪異了。
反季節的梨並不好吃,清染有點後悔為了捉弄謝映安讓他去削梨了。
謝映安看出了吃的勉強,知道大約是梨的味道不好,他順手將梨推到宋時澤麵前。
宋時澤高興壞了,酸溜溜的梨他吃起來也頗有滋有味的。
李清墨17:43分才趕到醫院,一隻腳剛踏進病房的門,他裏就開始嚷著:“堵車都快堵死了。”
他在看到謝映安的時候明顯愣了好大一會,才問他:“你怎麽又那麽快過來?都不堵車嗎?”
謝映安站在清染側的位置,懶洋洋的回他:“運氣好吧,我來的路上不怎麽堵車。”
李清墨將信將疑。
等李清墨進來,清染才看到他後還跟著阮和溫時宜。
阮看到清染眼睛一亮,張開手臂撲了過來:“啊,我的染染,我想死你了。”
謝映安皺著眉頭拉開清染,阮收力不及撲在了病床上。
“哈哈哈哈~”宋時澤笑出聲。
阮從床上爬起來,回頭用吃人的眼神瞪宋時澤。
宋時澤攤手:“你瞪我有什麽用?又不是我把李清染拉開的。”
阮當然不敢去瞪謝映安,雖然宋時澤拳頭也很厲害,但他在阮眼裏就是一個績差,人品差的二世祖,怎麽能跟績好,長得好的校草小哥哥相提並論。
“因為你笑得太難聽。”阮對他沒好氣,“還有,安哥拉開染染也是為染染考慮,現在還沒康複,我看到染染太高興了,一時,一時忘了還在生病。”
最後一句很明顯是在向謝映安解釋。
“!”宋時澤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在他後麵站著的李清墨往宋時澤屁上踹了一腳,能看的出並沒用什麽力道。
宋時澤雙手捂住屁,做驚恐狀回頭看李清墨,他表演的很誇張:
“你做什麽?我可告訴你啊,我不好你這口。”
李清墨簡直要吐了,“你給我正常點。”
清染走過去扶阮站起來,溫時宜也走了過來。
三個孩在病床旁邊坐下,幾個男生識趣的向外麵走。
李清墨去攬謝映安的脖子,無奈他高不及謝映安,從背後看過去有些稽。
阮一把拉住清染的手:“我的染染啊,你看到沒有剛剛我想熊抱你的時候,安哥的眼神簡直想要殺死我?”
溫時宜開口:“,你也確實有點太衝了,萬一撲到清染……”
清染搖頭無奈,“我真沒那麽弱不風的。”
阮憤憤開口:“
發帖子的人真是太惡了,聽說這件事連我們學校都重視了起來,說白了,宋時澤才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哼,結果也就他屁事沒有。”
溫時宜小聲提醒:“宋時澤不是被謝同學打到住院了嗎?”
阮一噎:“……那也是他活該。”
又將頭側到清染這邊,跟清染說這兩天學校裏發生的事:“染染,你是不知道,昨天黃千愈和孫欣幾個課間休息聚在一起,小聲嘀咕著什麽,然後笑得像是被屁打了一樣,結果昨天晚上澄清的帖子一發出來,今天上課們就笑不出來了,哈哈~”
清染也抿笑,笑著笑著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這兩天在學校有沒有看到羅蘭學姐?”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為羅蘭而起。
阮搖頭:“聽說學姐這兩天也沒來上課,昨天晚上好像還在校吧裏特意發帖給你道歉了,你沒看到嗎?”
清染指了指還在充電的手機,“我的手機昨天上午就沒電了。”
謝映安今天來的時候果然沒食言,給帶來了充電,的手機剛充上電。
幾個說說閑話,時間轉眼到了六點半,李清墨過來催促們回去。
“快點走吧,磨蹭什麽?後天就能一起學習了。”李清墨站在門口垂著眼皮催促。
阮和溫時宜一起跟清染告別。
臨走的時候,阮附在清染耳邊小聲問跟季神不?
清染疑的看。
阮小聲解釋,“今天季神居然在我們教室門口過了兩次,兩次啊!”
出兩手指頭:“你說我們這邊離他們高三二班八百裏遠,怎麽著也不順路,他怎麽能拐到我們班級門口去?”
清染垂下頭,長睫不控製的了。
“好了,我就先回去了染染,”阮和溫時宜揮手給清染告別,俏皮衝的眨眼睛:“氣大傷,可不要再生氣了哦。”
——
夜晚,清染給提示充電已完的手機開機。
輸碼後,一係列短信後知後覺的跳了出來。
先是老吳連著兩天發來的問短信,再是同學們的問微信,清染指尖頓在“季”字聯係人上。
猶豫片刻,才點開。
昨天-19:07
季:你今天應該喂貓的
季:你沒來
今天-07:12
季:紀賀說你請假了
季:你今天會去喂貓嗎
20:03
季:你沒來
清染握著手機有些不知所措,兩天前主要求加季彥辰的微信,理由還是今後一起出來喂貓可以互相聯係,結果不到兩天就放他鴿子。
嘖!
視頻通話的聲音驀然響起,正沉思的清染被嚇了一哆嗦,顯些扔掉手機。
清染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的名字赫然是“謝映安”三個字,清染在接與不接之間猶豫了一瞬。
趙豔笑盈盈的看過來,“安仔的電話嗎?”
清染點頭,而後果斷點了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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