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看見老爺子急匆匆跑過來,南知微急忙上前扶著老爺子。
“爺爺,你怎麼過來了?”
老爺子往急診室看了眼,紅著眼眶急切問:“知微,沉淮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醫生說了沒事,只是了些皮外傷,這兩天多注意一些不要著傷口就行了。”南知微聲解釋。
聽到這個消息老爺子終于松了口氣,由著南知微將自己扶到椅子上去坐著。
剛坐下,老爺子拽住南知微手腕,“知微,為什麼沉淮會傷?”
話音剛落,高跟鞋“噔噔”的聲音悠遠而近傳來。
老爺子順著聲音看去,就看見薛琴急匆匆趕來了。
看見薛琴,老爺子眉頭皺:“你來這里做什麼?”
薛琴“咚”的一下直接跪在南知微面前,哭著道歉:“微微你能不能原諒我哥這一次,他也是太擔心了,他和楚慧是青梅竹馬,你們年輕人是懂的,你心疼他一下好不好?”
老爺子站起來,不可思議向薛琴,“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
見老爺子生氣了,薛琴心虛低下頭。
“薛琴,你一而再地傷害沉淮,你到底想做什麼?要是不想過了就趕滾出季家。”老爺子說話聲音越來越大。
薛琴被嚇得直哆嗦,咬牙關不讓自己怯。
許久后,薛琴抬起頭,鼓起勇氣看向老爺子,“爸,這事也不能全怪我哥,如果之前知微舉辦宴會的時候就能看好何建軍他們,佳佳也不會出事,我哥他們也不會這麼生氣。”
“所以你覺得這一切都是知微的錯,是嗎?”
“本來就是知微當時沒理好,要是我,我會……”
“你除了會甩鍋給別人,還會做什麼?”老爺子沒好氣問。
老爺子惡狠狠瞪了眼薛琴,手握著拐杖:“薛琴,你要是腦子不好就趕去掛個腦科給自己看看,正好這里是醫院。”
“爸,我也是為了咱們家好,您想想看,自從知微來了咱們家后,就鬧出多事了。”薛琴不滿道。
說完,薛琴又惡狠狠瞪了眼南知微,“咱們家本來風平浪靜的,可是南知微來了之后,鬧得飛狗跳。”
“那是因為你之前做的那些事都被查出來了吧,看在你給我們季家生了一個孩子的份上我不想和你計較太多,現在就請你離開。”老爺子指著電梯的方向,沉著臉說。
見老爺子生氣了,薛琴慌了。
可一想到自家大哥可能下半輩子要在牢里度過,薛琴也顧不得慌張,直接跪在南知微面前。
“你和沉淮也沒很嚴重的傷,知微我求求你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他們這一次好不好,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讓他們去擾你了。”
還想有下次?
“薛士,如果不是阿淮命大會反抗,以薛建那些手段,阿淮真的能平安長大嗎?”南知微冷冰冰盯著薛琴,問。
薛琴避開視線,低頭小聲辯解:“在國外有幾個小孩沒有被排過,被排的又不是只有阿淮一個,你太大驚小怪了。”
南知微被氣笑:“所以到頭來是阿淮的錯是嗎?那很抱歉,我不能代替阿淮原諒薛建,而且我會一直追究薛建和楚慧的法律責任。”
見不愿意談和,薛琴也不裝了,站起來指著南知微斥責:“知微你應該很清楚這次事源頭還是因為何建軍。”
“何建軍是誰招進來的?”南知微反問。
說完后南知微又是一聲冷笑,實在不了薛琴這麼的不要臉。
“你……”薛琴被噎了好一會兒,才又開口:“如果何建軍不是你家的親戚,本就不會有這麼多事。”
“所以說到底這一切還是我們家微微的錯是嗎?”何蘭腳下生風,迅速走到南知微面前將人護在后,而后又微揚起下審視著薛琴:“微微沒有給何建明邀請函,是你讓他們進來的,至于薛佳佳和何建軍那事……”
何蘭深吸一口氣:“監控在那擺著,是薛佳佳后進的房間,何建軍為了補償錢也給了,聽薛士這話的意思,錢要拿,氣要出,而且不是出在何建軍上,出在我兒和婿上是嗎?”
見何蘭來了,薛琴越發不滿,偏頭瞥了眼南知微。
“這是我們的事,你把別人過來做什麼?”
“你口中這個別人是被綁架小孩的親生母親,是別人,那你算什麼?”南知微厲聲反駁。
薛琴眉頭快要皺到一起,說話也越來越不客氣:“我是和你很認真地流,知微,我希我們能心平氣和說事。”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有什麼話,去和警察說吧。”
說完,南知微不再管薛琴。
看出是不可能幫自己,薛琴又看向老爺子,委屈道:“爸,你聽見知微說的話了嗎?到底有沒有把我們當一家人?”
“微微沒把你當一家人?薛琴你要點臉吧,我要是你我都會覺得不好意思,況且你是把我之前的話當耳旁風了是嗎?”老爺子冷聲責問。
薛琴表僵住,下意識偏頭看向別。
見不說話了,老爺子翻了個白眼,繼續端著急診室。
倒不是他不想和薛琴計較,可現在孫子比這人重要。
“爸,你真的要看我們這個家破裂嗎?”薛琴態度忽然變得堅定,問。
“你說什麼?”老爺子似乎被這話震驚到了。
自以為自己說的話起效果了,薛琴得意地笑了,“如果這件事我不能得到一個滿意的答復,為了贖罪,我只能回娘家去向那邊的親人賠罪。”
聞言,老爺子盯著薛琴陷沉思。
許久后,老爺子幽幽嘆了口氣,偏頭看向薛琴后的男人。
“云濤,這事你說怎麼辦吧。”
薛琴瞪圓雙目,白著臉回頭看。
果然,季云濤就站在自己后冷冰冰注視著自己。
季云濤冷冰冰掃了眼薛琴,又看向何蘭道歉:“抱歉,這事我們季家不會干涉,薛建會得到什麼懲罰由法律決定,南太太覺得如何?”
“季先生說得不錯,薛建的錯,就應該由法律來判定。”何蘭輕輕頷首,也是在表明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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