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伯府。
姜氏讓人把傅文嫻安置在自己的院子中,親自守著,見傅文嫻一直不醒來,萬分焦急,卻也沒有辦法。
「伯爺還沒回來?」姜氏回頭看了婢一眼。
「沒有。」婢垂下頭低聲道。
姜氏眼裡閃過一抹失,閉了閉眼睛,再問:「大夫呢?」
「世子子不爽把大夫到院中去診脈了。」婢再次愧的回答道:「都怪奴婢沒有把大夫請來。」
姜氏雙手地握在一起,現在被沐恩伯下了足令,邊的婢也沒有辦法踏出伯府半步,所以即便是嫻兒病了,也只能府上的大夫,不能去外面請大夫...
看來嫻兒說得沒錯,這個伯府中的人都沒有把們母當人看過。
「嫻兒,你快點醒來好不好,別嚇唬娘親了,以後你想做什麼娘親都依著你,絕對不會再說你了...」姜氏說著眼眶變得紅紅的,手輕著傅文嫻蒼白的臉,抿道:「娘親知道錯了,以前都是娘親忽略了你,還怪你心太狠,以前是娘親眼瞎,娘親不該那樣說你的。」
「夫人,您快別哭了,您這些日子是哭不得的啊。」婢見姜氏抬袖眼淚,趕上前輕聲勸道:「您現在哭,以後眼睛定然不好,為了小姐您也要照顧好自己啊。」
這個婢是姜氏還是妾室的時候就跟在姜氏邊的婢,對姜氏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姜氏聞言,連忙頷首:「你說得對,現在嫻兒變這樣,我更不能倒下...」
姜氏說到這裡垂首看著自己被傅文嫻抓住的手,面上一喜,連忙反握著傅文嫻的手,笑著問:「嫻兒,你醒了。」
傅文嫻抬眸看著姜氏,眼眶通紅,方才姜氏說的那些話都聽到了,也知道姜氏剛剛小產,可是不信...
一把抓住姜氏的手腕給姜氏診脈,片刻之後傅文嫻鬆開姜氏的手,震怒的抬眸看著姜氏,想質問姜氏,為什麼連一個胎兒都保護不了,當年沒有保護好哥哥,讓哥哥死在了大夫人的手中,如今卻連一個胎兒都保護不了...
婢看出傅文嫻眼中的怒意,連忙解釋道:「二小姐,夫人也是聽到你不見了,一著急才...」
傅文嫻地閉上眼睛,偏頭不再去看姜氏和那個婢,知道,這一切怪誰都沒用,要怪就怪當初鬼迷心竅,沒有把沐恩伯的罪名昭告天下,還以此來威脅沐恩伯,導致如今他如此忌憚,不得讓死了...m.
現在沐恩伯是找到一點點機會就想要除而後快。
傅文嫻翻坐起來,用手比畫著:「我要出府。」
如今只有出府才有活路,給綠蘿購置了一院子,而在那個院子里有一個暗格,在裡面藏了不金銀,現如今沐恩伯的罪證已經被他燒毀了,而也啞了,以後可能會任由他拿,或者很快會死在他的手中,所以必須要出去!
「嫻兒,你要做什麼?」姜氏不解的看著傅文嫻,抿道:「你直接告訴母親,母親一定幫你。」
傅文嫻張了張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氣急敗壞的抓著被子,嘶聲搖頭...
姜氏瞧著傅文嫻的模樣,整個人都愣在那裡。
而婢好似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瞪眼道:「小姐不能說話了...」
姜氏震驚的看向傅文嫻,傅文嫻定定的看著姜氏,點頭同意了婢的話。
姜氏見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傅文嫻看向婢,婢連忙去拿了筆墨紙硯過來遞給傅文嫻,傅文嫻在上面寫下一行字:「我被下了毒傷到了嗓子,不能說話,我要離開伯府,幫我出府。」
姜氏搖頭:「你若出府再出個意外,母親可要怎麼活!」
傅文嫻蹙眉又在紙上寫下一行字:「我若不出府,才是真的會死。」
說罷傅文嫻站起來走到一旁姜氏的柜子里拿出一疊銀票揣在上,然後又拿出一瓶葯遞給姜氏,然後在脖子上比畫了一個殺人的手勢,這才轉直接往外走。
姜氏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藥瓶,又看了一眼方才傅文嫻拿銀票的地方,怔怔的問:「是什麼時候把那些東西放在那裡的?」
說罷連忙對婢道:「你快去看看小姐要往哪兒出門。」
婢聞言連忙跟了上去,可是等追出院子已經看不到傅文嫻的蹤影了。
傅文嫻一路從姜氏的院子里出來之後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看到已經被燒為灰燼的院子,傅文嫻雙手微微握,接著抬步朝著沐恩伯兩個公子的院子走去。
站在院中聽著裡面的談話。
「本以為那個死丫頭死了,沒想到竟然那麼命大的還被林軍的人給送回來了!」
「看被送回來的樣子,應該也活不長了,現在我把大夫走了,姜氏又出不了府門,我看誰來給那個賤婢治病。」
傅文嫻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冷淡,接著轉朝著傅文濤的院子走去,傅文濤的院子里果然除了幾個婢之外沒有人,幾個婢見到傅文嫻都是震驚,們上前想把傅文嫻請出去,卻被傅文嫻遞出來的一張銀票吸引了眼睛,五百兩啊,們四個人一人可以分到一百二十五兩銀子!
其中一個婢接過銀兩低聲說了一句:「二爺去世子爺那邊了,縣主您要...」
不待婢把話說完傅文嫻已經抬步朝著另一邊走去,那邊是這個院子的另一道門,從那道門出去,再走幾步就是傅文濤以前為了跑出去,特意讓人鑿出來的口,從大門出去不了,可以從這邊出去。
幾個婢看了一眼傅文嫻過去的方向,笑了笑興的討論著怎麼出去把銀票兌換了。
傅文嫻很順利的離開了沐恩伯府,輕車路的拐了幾個彎,又繞了兩條街,大概半個時辰之後傅文嫻在一院落前停下腳步,抬手敲門。
沒一會兒門被打開,綠蘿打開門看到悉的臉龐,眼中閃過一震驚,接著把傅文嫻迎了進去,「太好了二小姐,奴婢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傅文嫻看了一眼毫不減悲傷,甚至見到自己還有一驚慌的綠蘿,瞇了瞇眼,才不信綠蘿說的話,若是死了,那就不會有人知道綠蘿藏在這裡,那綠蘿就可以在購置的這座宅子里逍遙快活的過一生,怎麼會傷心。
綠蘿見傅文嫻不說話,以為傅文嫻生氣了,連忙解釋道:「奴婢說的是真的,奴婢聽到您院子失火之後,出去打聽了好幾次,但是都是無功而返,奴婢是...」
傅文嫻抬手打斷,走進正屋,見正屋擺設整齊,打掃得也算乾淨,而且沒有人過的樣子,這才在紅木椅上坐下,給自己診脈,片刻課之後鬆開手,起去找筆墨紙硯,飛快的在上面寫下藥方,遞給綠蘿。
綠蘿接過來看了一眼,看到上面有幾位眼的藥名,立刻就知道了傅文嫻要讓自己去抓藥,連忙接過藥方轉離開正屋。
傅文嫻著自己的嚨,雙手死死地握在一起,的嗓子若是說不了話,要如何把趙賢宗和陳皓澤所做過的事昭告天下!
「傅小姐真是聰明。」忽然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院中傳來。
傅文嫻震驚的回頭看著站在自己院中的男人,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這裡?
「只是傅小姐未免太沉不住氣了,你就這樣走了,你可想過你母親留在沐恩伯府的日子要怎麼過?」陳皓澤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若我是你的話,我要先把家中那幾個礙手礙腳的理了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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