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區管的值班人員不知道鄭瑞軍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不解的問道:“還要繼續看監控嗎?”
鄭瑞軍點點頭:“麻煩你將監控調到昨天,三倍速度瀏覽一下這個監控點,看看有沒有這兩個人出現。”
話落,他拿出兩張照片,分別是宋小雨的父母宋浩和安麗芬的照片,這照片應該是近期照的,也不知道鄭瑞軍通過什麼方法得來。
值班人員接過照片,有些訝異的問道:“你不跟著我看了嗎?”
鄭瑞軍搖頭:“去7號樓1單元那兒,幫我把進單元的門打開后,你再過來繼續看監控。我準備上這家人住的樓上去看看。”
值班人員依言拿過一張管通用的門卡,走在前方帶路,一邊好奇回頭問道:“治安先生,這家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鄭瑞軍出微笑:“他家的旺財三年前咬傷了鄰居還非說是鄰居自己咬的自己,鄰居信不過真的自己咬了一口結果染毒菌死了,然后這家人連夜帶著旺財逃逸。”
這值班員聽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出疑表:“他這鄰居……是不是ZZ?”
“呵呵,也許、可能、大概是吧。”鄭瑞軍無奈笑道。
對于特殊案件的事,調查組的一貫做法是控制知曉范圍,不會任其在普通人群中造大面積恐慌。
如果調查下來,這宋小雨一家沒有什麼異況的話,頂多向管澄清一下,說治安廳找錯人就行了。
兩人很快來到7號樓的1單元樓下,值班員打開門后,手拉著門不讓其自行關閉,說道:“治安先生,要是他家旺財還在的話,我現在可以去把保衛室的來福拉過來,打架咱不一定輸給旺財。”
這次到鄭瑞軍愣了一下,趕擺了擺手:“不用,不用!”
順便薅了一下自己凌的頭發,他走進單元樓,回頭看時,那管值班員口中念叨著什麼,已經離去。
鄭瑞軍乘坐電梯直接來到8樓,這個單元樓的每一個樓層都住了四戶,而宋小雨的家則是8-2號。
看準門牌后走到8-2的門前,鄭瑞軍先是低頭看了看門口的下方,隨即深吸一口氣,默默地站在門口。
距離房間門口斜對面是樓梯間的方向,此時里面漆黑一片,但鄭瑞軍似乎能聽到有什麼靜。
他扭頭看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
隨即他從兜里拿出一支金的鋼筆,手敲了敲門。
作為特殊案件調查組里的老牌治安,一些理特殊案件的套路鄭瑞軍很清楚。
能夠進調查組的人,通常況下沒有一個神控制力低的,對于自己在心神把控這一方面,他比普通人要強了很多。
當然,雖然神力強,但他們依然也只是普通人,并非超人,除了有非常的膽量和強大的置能力以外,另外就是不會輕易到神干擾。
意料之中,敲了兩次門后,屋里果然傳來了不急不慢地腳步聲。
這家人,竟然一直都在!
不多時門被打開,一個中年男子右手著門把手,站在屋,盯著外面默不作聲。
因為此時走廊外亮著燈,屋里反而沒有開燈,所以顯得門站著的人有些昏暗模糊,看不太清楚。
鄭瑞軍努力睜大眼睛,還是看不清這屋里人的樣貌,他舉起自己的治安證件,開口道:“不好意思,請問是宋小雨的家嗎?”
“是的。”屋里的男子語氣平靜的回道。
“抱歉,這麼早就把你吵醒。”鄭瑞軍出微笑。
屋里的男子道:“沒事,已經起來了。請問你有什麼事?”
“我找宋小雨了解一些況,呃,關于啟孤兒院的。”鄭瑞軍道。
屋的人似乎點了點頭。
“進來吧。”他后退一步,手打開了門口的燈。
直到此時,鄭瑞軍才總算看清楚這男子的臉龐。
他原本邁步正要進屋,但在看清楚眼前男子的面容后,微微愣了一下。
因為這中年男子正在對著他微笑。
初時看上去這笑容沒什麼,但第二眼就覺笑容似乎有些假。
面部五僵,角翹起,眼眉的尾部皮在一起,形皺褶,最主要的是,剛才這男子在黑暗里盯著自己的時候似乎就已經在微笑了,那黑暗中的表足以讓人在聯想到這一幕后產生后怕和骨悚然的覺。
中年男子轉往屋里走去,口中道:“進來吧,不用換鞋。”
鄭瑞軍略一遲疑,舉步走了進去,很快他的鼻頭就微微皺起。
這屋里的窗簾是拉上的,沒有一點芒進來,一淡淡的古怪臭味在屋彌漫。
屋里的裝飾和擺設與普通家庭沒什麼兩樣,中規中矩,只是給鄭瑞軍的覺,卻著一說不出的味道。
這中年男子正是宋浩、屋里的男主人、宋小雨的父親,剛才在他打開電燈后,鄭瑞軍一眼就認了出來。
現在在鄭瑞軍看來,不僅是宋小雨,或許連宋浩都已經變得異常。
宋浩轉走進客廳,沒有回頭看他是否進屋。
趁著這個機會,鄭瑞軍走進房間后,他并沒有關門,而是將門完全打開,用腳將門口一個鞋盒抵在了門口,以防止其自行關閉。
宋浩站在客廳中間,仍舊背對著鄭瑞軍,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坐。”
“好的,不用客氣。”鄭瑞軍不打算過去坐下,而是往前走了兩步,就站在距離客廳門口不遠。
“宋小雨呢?”
“還在睡覺。”
宋浩一邊回答,走到電視機旁的飲水機前,一邊打開飲水機的熱水開關,然后拿出一盒茶葉和一個紙杯,放了一些茶葉進紙杯里。
做完這些,他回頭瞧了一眼鄭瑞軍,發現對方依舊在客廳門口不遠站著。
“怎麼不過來坐?”
從鄭瑞軍的方向看過來,此時的宋浩表已經變得普通,沒有了剛才的詭異笑容。
“不會耽擱太久,不用了。”鄭瑞軍隨便找了個借口,“麻煩你宋小雨出來一下……”
就在此時,他本能的覺到后似乎有了一些異樣。
話還沒說完,立刻轉。
目中,一個人的額頭幾乎快要到自己的鼻尖。
鄭瑞軍當即后退了兩步,心臟咚咚直跳,定眼看去,就見一個穿灰睡的中年人腦袋微低,雙手垂下,眼睛往上斜視,站在那兒正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