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方才離開不久,和嵐與和悅兩位公主方才姍姍來遲。
趙舒微揚起笑臉低首相迎,“兩位姐姐來了。”
一眾人連忙起行禮。
他們對待和毓公主的態度雖恭敬,卻到底不如在面對這位和嵐長公主時,來得謹慎恭謹。
因為誰都很清楚,若和毓公主不是與和嵐長公主相得好,這樣一個沒有母家,又不啟和帝喜的公主,或是連朝臣家中的嫡都不如。
而和悅公主,是當今宋貴妃所出,其兄長乃是當今丞相宋繼年,母家自然勢大,與和嵐長公主說不上多不好,卻也談不上有多好。
們二人如今走在一起,也是因著和毓公主在其中斡旋。
“本宮來遲了,”
和嵐長公主一向是不將眾人放在眼里的,此刻也是對著趙舒微才有了幾分笑臉。
“兩位姐姐的確來遲了,所以一會兒啊,可得多罰幾杯酒,多作幾首詩。”趙舒微笑盈盈地說道。
始終端著的是一副溫雅和的模樣,令人半分都厭惡不起來。
“你說的那位國師府的表姑娘是哪位?”和悅略地掃了一眼,瞧見的卻都是悉的影。
這些不都是每年詩會都來的貴與公子們麼?
趙舒微低眉,輕嘆一聲,“謝姑娘適才暈倒,已經被送回去了。”
和嵐聞言,便蹙了蹙眉,有些掃興,“還當是什麼人,卻是連面兒都未見。”
——
當謝桃被邵梨音背上馬車,放下來的時候,方才睜開了眼睛。
“主子你醒了?”
邵梨音見睜開了眼睛,便愣了。
“方才都是裝的。”
彼時,齊霽也掀了簾子坐上來。
裝的?
邵梨音這才反應過來。
謝桃干笑了一聲,“不這樣我怎麼出來啊……”
在那兒待著可太難了。
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我原以為桃桃妹妹是個老老實實的姑娘,卻不曾想,還有這般機靈的時候。”
在馬車行進的途中,齊霽不由嘆了一句。
謝桃偏頭看了他一眼,了鼻子,沒有說話。
齊霽卻忽然正了正神,道,“今日之事說到底,也是因我而起,若非是我邀你與延塵去我的別苑,你也不會半路被和毓公主截下……抱歉。”
他頓了頓,又道,“還有那日在國師府,我與你說的那些話,其實是為了試探,”
“延塵不肯與我提及與你之間的事,我便只能靠猜……所以,那日的許多話,都是玩笑之言,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位清雅溫潤的公子忽然這般認真地道起歉來,竟讓謝桃一時間有些發懵。
連忙擺了擺手,“沒事的……我沒放在心上的。”
齊霽彎笑了笑,“如此便好。”
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他忽然又向解釋了一句,“延塵原本在聽到你被和毓公主截走的消息后便匆匆出宮想往梅園趕,卻是被我攔下來了。”
“他心里記掛著你,所以失了分寸,但這梅園他今日若是來了,你日后遇到的危險或許會更加難以預料,所以我便攔了他,替他來了。”
末了,他還道,“桃桃妹妹,你可千萬不要覺得失落。”
齊霽垂著眼簾,把玩著手里的那把極展開的玉骨扇,輕笑了一聲,“我還從未見過延塵如此失態的模樣。”
他說,“全是因為你。”
謝桃在聽了齊霽的這些話之后,之前縈繞在心口的那點失落頃刻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整顆心就好像泡在了罐兒里似的,甜的。
低著頭,忍不住彎起角,輕輕地應了一聲,“我知道了……”
當謝桃被齊霽帶回國師府的時候,那邊自他們出了梅園后便收到了消息的衛韞早已回到了府中。
謝桃走進穿過月門走進院子里來,坐在涼亭里的衛韞當即站起來,快步走下了階梯。
“衛韞!”
謝桃一見他,那雙杏眼都亮了。
那張白皙靈秀的面龐上帶著燦爛的笑容,張開雙臂向他跑過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當衛韞看著他向他跑過來的時候,他結了一下,心里莫名有了些意味不明的緒在翻涌著。
仿佛一顆失落的心,終于安定了下來。
當撲進他的懷里,他已經來不及去在意那邊齊霽或是邵梨音,亦或是衛敬他們的目,只是收了自己的手臂,將地擁在懷里,下顎抵著的發頂。
這覺,
好似離開了不止一個時辰,而是多難以逾越的年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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