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你?!你以為你是紈绔惡霸,竟然良為娼!”
什麼良為娼……齊二無頭疼:“顧二姑娘,我沒其他意思,我可是想明正娶,你不要這麼作踐自己,這話傳出去可不好聽。”
顧嘉噘:“你說得好聽,就是想我,我不想嫁。”
齊二看,覺得顧二姑娘就連發小脾氣的樣子都那麼可人:“你若不嫁我,也不給錢,我會留著欠條記你一輩子的。”
說著間,他語音轉低,正道:“顧二姑娘,你說你不想嫁,這又怎麼可能,你是博野侯府的千金,便是你自己不嫁,家里也會你的,這并不是長久打算。況且,如今太后要為南平王世子求婚的,這事已經迫在眉睫,我若是不請我母親上門提親,你只怕不得不嫁給南平王世子了,你之前分明是不愿意的,不是嗎?除了趕找我嫁了,你還有其他法子嗎?”
顧嘉:……突然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
或許是這宴席上顧嘉和齊二頭接耳太明顯了,又或者是南平王世子生生被顧嘉氣跑讓皇上產生了猶豫,總之皇上沒賜婚。僥幸回到博野侯府,顧嘉真是急得猶如熱鍋螞蟻。
今日是給了南平王世子一個沒臉,可是架不住彭氏在這里一心想結權貴啊。聽說彭氏知道了自己當時和南平王世子的小小不愉快,竟然特意去求見了皇太后,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只把皇太后說得笑呵呵。
好像那意思是說,和南平王世子這是小兒拌,皇太后深以為然。
彭氏從宮里頭回來后就十分得意,看那意思,竟像是大事已,只差個皇上下旨賜婚了。
顧嘉沒法,一面催問蕭越那戶籍的事可曾辦好,另一面卻是趕去找了博野侯,指著他能為自己出頭。
在博野侯面前險些落淚:“那南平王世子冷淡,兒和他是萬萬不來的,若是嫁給他,兒寧愿死在家里!”
博野侯本來就不太喜歡兒高攀南平王世子的,如今聽得這個,看著兒這含淚模樣,那自然更是一千個不愿意一
萬個不喜:“你既不喜,自然不嫁的,不要管你娘,我自去和你娘說。明日我就進宮覲見皇上,把這事兒和皇上說一說。”
顧嘉哭:“只怕父親在朝中不由己。”
博野侯聽此言,底氣十足,沉聲道:“我博野侯若是不能護得兒,又何必在這朝中為侯為!”
顧嘉見此,才算是放心。
父親終究是疼自己的,想必會為了這樁婚事竭盡全力,一切全都看父親的了。
當然了,最好是那戶籍趕下來,到時候自己拍拍屁走人,也省得讓父親違抗皇命在那里為難。
顧嘉思來想去,自然又想起了那齊二。
齊二這人,哎,也真是的。
這輩子也是傻了,竟然心儀自己?自己說得還不夠清楚,怎麼這人這麼直心眼?
他母親若真得來提親,彭氏自然拒絕,父親博野侯那里估計也得問問自己看法,自己說句話,父親也不會強求自己。
只是……終究不忍心,怕萬一拒了他那邊,他面上不彩。
畢竟他可是眾人矚目的新科狀元郎,風正得意,這時候突然求親被拒,怕別人笑話他。
是以說來說去,自己還是早走為妙,這樣才省的麻煩。
……
就在顧嘉為了戶籍的事煩惱憂心的時候,博野侯正和彭氏理論。博野侯把這件事掰開了給彭氏說清楚,觀點明確,結論無非只有一個,阿嘉不要嫁給南平王世子,南平王世子表面看著鮮,可未必長久,咱們不能害兒。
然而彭氏能聽得進去嗎?那些朝堂上的大事,不懂,也不聽博野侯的。
恨聲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兒?他是南平王府的世子,以后是要繼承南平王的王位的,咱們阿嘉嫁過去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了!家里出個王妃你還不樂意,還要埋怨我?我不是為了家里心勞力嗎?至于你說的什麼將來如何如何,呵呵,你以為自己看得清,我卻覺得自己看得更清楚,明擺著皇太后寵南平王世子,皇上也喜歡這個侄子!”
博野侯瞪眼睛了:“你以為皇上為什麼放著自己的兒子不喜歡,非要去喜歡一個南平王世子?”
彭氏回瞪:“這我哪知道!皇室里的事,我為什麼要明白?左右皇上寵著這個侄子,以后這王位必然是南平王世子的!管他哪個當皇上,反正南平王世子遠在南平,和這里沒關系!”
博野侯嘆息:“若真沒關系就好了,你啊,婦人之見,終究無知,若是再這麼下去,倒是要害了我侯府一家老小,也害了阿嘉!阿嘉是個兒家,你總得為終著想!”
這下子可惹惱了彭氏,幾乎跳腳:“我怎麼害了侯府一家老小?我怎麼害了阿嘉?我難道不是為了好嗎?這一個個,老的不領,小的也是沒良心的不領!”
一時想起來顧嘉,恨得手都發:“當年生下來,我就上一直不好,若不是生了,怎麼會克害得我了那樣!”
博野侯看翻舊賬,無力又無奈,心灰意冷,恨道:“那都是巧合而已,你怎麼可以賴到阿嘉上?”
彭氏看博野侯這樣對自己說話,想著夫妻恩本就已經淡薄,他卻還和自己作對,真是萬念俱灰,只覺得人生無趣,當下形搖搖墜,眼中含淚,嘆息道:“我怎能不信,才把送出去,我就好了,我又有什麼法子……”
這話說完后,突然意識到不對,忙道:“別人把換走了,我就好了……”
然而博野侯剛才聽得真切,已是起疑,盯著道:“阿嘉當時到底怎麼丟的,往日問你,你只說是那賤婢膽大包天,可是這其中原委卻從未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
彭氏這時候委屈啊眼淚啊嚇得都收回去了,忙道:“侯爺,你疑心這個,我卻是要屈了,我當時產后子虛弱,哪里顧上這許多!”
博野侯皺眉,沉思片刻,便不再言語。
彭氏從旁看著,知道丈夫已然不相信自己,當下只能是小心翼翼,又把自己當初產后如何如何子虛弱如何如何可憐著意說了一遍,這才算勉強糊弄過去。
一時送走了博野侯,彭氏立即道:“把阿嘉邊的牛嬤嬤也過來,我有事囑咐。”
當下自有人去辦,牛嬤嬤了個空子,便過去彭氏。
然而紅穗兒是死心塌地地向著顧嘉的,知道牛嬤嬤原本是彭氏的人,凡事有時候也避著點牛嬤嬤,如今看牛嬤嬤悄無聲地過去彭氏,生怕是有什麼貓膩,便趕告訴了顧嘉。
顧嘉一聽,總覺得這其中必然有事,便吩咐道:“派人盯著點,聽聽們在說什麼?”
紅穗兒聽令而去。
顧嘉心里暗自琢磨,覺得彭氏招去了牛嬤嬤,必然是和當年換孩子的事有關系了?本來這事兒知道的人不多,誰也不敢提的,便是自己這個被換掉被拋棄的孩子,如今想想,也不會主拆穿了彭氏。
可是彭氏突然找牛嬤嬤,這必然有異,當下又打聽一番,才知道是博野侯過去找過彭氏。
“他們話趕話,提到了也有可能。”顧嘉這麼想著:“若是父親知道了,會如何?他自然會惱的吧,可是我也犯不著非讓他們不痛快,我只要自己跑了,自己快活就行,沒必要非讓不痛快。”
“但若是自己把這件事泄出去,惹得父親惱怒,只能盼著父親別太因此生氣了……”
顧嘉想了一番,覺得這不歸要考慮的范圍。
還是催問下自己的戶籍問題吧。
……
卻說這一日蕭扇兒著個肚子過去彭氏那里請安,現在每日都要三次過去請安,請安的時候若是運氣好勉強逃過一劫,若是運氣不好不得要挨彭氏一頓罵。
覺得自己日子不好過,但是沒辦法,現在只是一個妾,一個被彭氏看不順眼的妾。
了自己的肚子,如今只盼著這孩子能夠順利生下來,最好是個小子,到時候趁著顧子青喜歡,再說好話央求他一番,惹得他心,讓他去求博野侯,把轉正。
只有轉正了,以后日子才能慢慢好起來。
蕭扇兒打著如意算盤過去彭氏那里,結果一進去就見小丫鬟們都站在外頭玩兒呢,笑了笑問道:“怎麼不在里面伺候?”
那小丫鬟一看是,便道:“夫人在里面和牛嬤嬤說話呢,讓我們先出來了。”
蕭扇兒一聽,頓時起了疑,想著牛嬤嬤如今是被派到顧嘉房里了,怎麼會回來彭氏這里?而且回來后還是關著門在里面說事。
想必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當下不聲,故意道:“這樣啊,那我知道了,你們先在這里玩兒,我進去先請安。”
說著間,便往里走,可是只走進去外面一層珠簾,卻不掀開里面一層紗簾,而是隔著那紗簾和門側耳傾聽里面靜。
只聽得里面傳來彭氏和牛嬤嬤的竊竊私語:“這件事,萬萬不可讓人知道的,若是阿嘉那里問起,你只說不知道,萬一侯爺那邊過去問,你更是不知的。”
說著間,彭氏越發低了聲音,對那牛嬤嬤囑咐著。
牛嬤嬤卻是回道:“夫人,你放心就是,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了,只要那蕭氏的閉上,我這里夫人一千個一萬個放心,萬萬不會傳出去的。畢竟這件事傳出去了,怕是要人命的!”
兩個人不知又低聲說了一番什麼,最后終于沒聲了。
蕭扇兒唯恐被發現,連忙推出去,看了那小丫鬟,只推說夫人有事,等晚會兒再來。
匆忙趕回顧子青房中,回想起這件事,不免疑。
彭氏到底是有什麼,是牛嬤嬤知道,蕭氏那邊也知道的?
想想這事兒,臉都白了。
莫不是當初和顧嘉被換一事?
其實關于這事兒,知道的也不確切,以前只聽說是個大膽包天的丫鬟因為被罰了而心生怨恨,就此干下這換孩子的事,可是……真得是嗎?聽那意思,這件事彭氏倒是怕真相被傳出去,而牛嬤嬤也知的?
蕭扇兒思來想去,自是想起彭氏對的種種不好,最后狠心一咬牙,卻是道:“當初我和顧嘉被換了,這件事怨的我嗎?我淪落到這個地步,我不自己想辦法掙個出路,我難道還要在那莊子里過一輩子嗎?如今你怨恨于我,恨我勾搭了你兒子,可這能怪我嗎?是二哥哥心里喜歡我對我好,又不是我強著他的!”
委屈至極:“你不仁我不義,這件事我自然聽到了,自然不能給你們保守!”
當下盤算一番,寫了一個字條收在信中,第二天說盡好話,央了顧子青帶出去看小娃兒服的樣式終于出去,又尋了機會將這封信送到了驛站,寄回給博野侯。
該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博野侯了。
……
顧嘉收到了蕭越的來信,戶籍終于辦好了!
顧嘉看著蕭越的心,歡喜得整個人像是在飛。
有了戶籍,從此后就可以想走就走了,走了后,怕是燕京城這邊輕易查不到的去向的!
這段日子以來,托蕭越幫自己購置的田產什麼的,都是瞞著侯府里的人的,便是蕭父蕭母那里,也不知道確切。
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蕭越而已,而顧嘉相信蕭越是必然為自己保守的。
還有比這更讓人舒心開心的事嗎?
顧嘉這邊正得意著,就聽得紅穗兒先傳來消息:“侯爺過來了,已經到院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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