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
這邊顧嘉和南平王世子在投壺,他們這個投壺和一個人投壺的游戲不同,這是兩個人一組,需要一個人將那箭投到另一個人手里,然后另一個再投到金壺之中,這當然需要一些默契了。
只可惜顧嘉和南平王世子實在是沒默契,兩個人投得個手忙腳,終于在一次顧嘉直接將那小羽箭到了南平王世子袖上時,南平王世子黑著臉從袖子上拿下來羽箭,一聲不吭地盯著顧嘉。
顧嘉大無畏地回瞪他。
玩游戲而已,誰怕誰啊,我技不行我承認,你也不要拿這個說事嘛!
你要真鬧脾氣走人,那也行,正好讓你的皇伯伯皇祖母看看,咱兩不合適!若真賜婚了,那從此后皇太后就等著孫媳婦三天兩頭哭著進宮找評理吧!
南平王世子面龐俊冷漠,著顧嘉那挑釁的小樣子,微微瞇起眸子。
顧嘉以為他要沖自己發火,心里頓時如意了,正等著他鬧脾氣呢!
旁邊的三皇子并齊二等人也覺到了不對勁,都停下手中的作看過來。
南平王世子此時眉眼間明顯有怒意的,不過他默了片刻后,那眼神輕淡地掃過場上的齊二,之后向顧嘉時,淡聲道:“你玩不玩?若是不玩就直接說。”
那語氣,別扭又著惱,竟多有些賭氣的意思。
顧嘉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想著自己萬一真嫁給他,不但要為了自己小命提心吊膽,還得整天哄著他不是嗎?
自己還想當個寶寶讓人哄著呢,才不要去哄別人。
心里想著,面上便不自覺帶了笑。
南平王世子凝著邊淺淡的笑意,突然覺得耀眼又刺眼。
旁邊的齊二見了,上前:“若是顧二姑娘不喜這個,那可以換一個來玩。”
南平王世子聽聞,冰冷的眸陡然向了齊二:“怎麼,顧二姑娘的事,齊二爺可以做主了?”
……
眾人一時有些尷尬,周圍幾個人都不說話了。
齊二迎視南平王世子滿是敵意的目,語音卻是平和的:“世子殿下,顧二姑娘是姑娘家,我們做男兒的總不好強人所難。”
強人所難……
南平王世子聽到這話的時候,臉微變,再次看向齊二,他覺到了齊二眼中淡淡的挑釁意味。
他甚至覺得齊二在嘲笑他。
強人所難是嗎,這四個字,齊二曾經對他說過過的,那是齊二對他的辱。
他目冷沉,說出口的話卻是沒有一緒的:“齊二爺,是否強人所難,齊二爺怎麼又知道了?或許顧二姑娘就想玩投壺呢?是不是?”
顧嘉從旁聽著,哭笑不得,上前,弱弱地開口了:“我……”
因為齊二和南平王世子那明顯火藥味的話,眾人都停下手中作看著這兩個人的。在場的不是公主皇子就是郡主世子什麼的,反正沒一個份地位低的,而因為南平王世子一來就到了皇太后的喜,皇上又格外寵他,這其中自然有些人泛酸不喜南平王世子。
現在南平王世子和齊二對上,大家都覺得暗暗想笑。南平王世子這個人真有意思,說出話來這麼難聽,就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想必是長在南平,終究沒有燕京城里貴人的氣度吧?
此時看顧嘉突然開口,且那聲氣那麼弱,都不由得看向顧嘉,想著這個人實在是不夠氣,想必是為南平王世子說話吧?
皇太后要把這兩個人湊一堆,這位顧二姑娘其實心里盼著能當世子妃的吧?
眾人正想著,卻聽得顧嘉道;“我就是不想玩投壺啊!”
大家聽聞這話,都是一怔,之后看向顧嘉,卻見這姑娘杏眸雪,艷,此時無辜的眼眸中含著約水,很無奈卻又干脆利索地對著南平王世子說出了這種話,看樣子實在是不喜極了。
眾人一下子都樂了,紛紛看向南平王世子。
被啪啪打臉的南平王世子顯然是未曾想到這位顧二姑娘竟然當眾這麼說,一時有些下不來臺,愣了片刻后,眸中掠過一狼狽,之后突然道:“好,既不想玩,直說就是,那不玩了!”
說完轉就走了。
大家看傻眼,互相換個眼,都覺得好玩極了。
南平王世子行事真是和別人不同呢,這外來的和尚就是不一樣。
三皇子見冷了場,便又張羅著兄弟姐妹的去玩箭,場面重新熱鬧起來,大家很快忘記了南平王世子這個人。
唯有齊二,像一木頭樁子一般不著痕跡地挪到了顧嘉邊,之后手里握著箭,一臉專注,卻是對旁的顧嘉低聲道:“皇上和皇太后是不是要為你和南平王世子賜婚?”
顧嘉聽到,看過去,卻見齊二本看都沒看自己,若不是自己聽到了他說話,會以為齊二本不知道自己在他旁。
行,真夠能裝的。
“也許吧,我瞧著這陣勢倒像是要賜婚……”顧嘉暗暗嘆息,剛才可是給了南平王世子一個沒臉,在場的都是人,哪能不知道?皇太后真放心把自己這麼一個刁蠻的賜給南平王世子當世子妃?就不怕自己謀殺親夫嗎?
此時恰好齊二出一箭,正中靶心,眾人喝彩,紛紛夸齊二箭法了得,三皇子更是把自己好友一通夸。
其他人的注意很快轉移,紛紛拿起箭來,齊二也起另一支箭來,瞄準,打算繼續,一臉專注。
而顧嘉耳邊又傳來了齊二的聲音:“剛才南平王世子顯然不悅,怕是今日這賜婚暫且擱置,你若是還擔心后面這婚事,我——”
他停頓了下。
顧嘉納悶地看向他,卻見他攥著長弓的手上指骨微微泛白,又好奇地看向他本人。
這個角度看不到臉,只能看到右耳朵。
右耳朵紅紅的,像是煮的蝦子。
這時,耳邊傳來他的聲音:“我請我母親上你家求親。”
啊?
顧嘉微驚,忙道:“別,暫且……暫且不用了吧……”
齊二瞄準:“為什麼不用?你不是不喜歡南平王世子嗎?”
顧嘉搖頭,搖頭之后又點頭:“我是不喜,但是我也不想嫁給你。”
干脆利索的拒絕,沒有任何余地,說的明明白白。
齊二陡然轉過頭,看向顧嘉。
四目相對間,齊二凝視著顧嘉,想從顧嘉這里看出些什麼。
然而顧嘉目坦然,神頗有些無奈無辜,毫沒有別的意思的樣子。
齊二無奈:“你討厭我是不是?”
顧嘉:“我不討厭啊。”
齊二:“你不喜歡我?”
這是個問題。
顧嘉想了想:“談不上喜歡不喜歡,但若是夫妻,我卻并不想。”
齊二:“那你要嫁給哪個?”
顧嘉:“我不想嫁人,就想一個人過。”
齊二:“你?”
顧嘉:“對,我就是這樣,我不想嫁人,不想嫁給你!”
齊二凝著顧嘉:“你騙人。”
顧嘉:“……我怎麼騙人?”
齊二:“之前明明說好的,我若能金榜題名,便過去你家提親。”
顧嘉:“……什麼時候說過的?”
齊二:“那次在云紡茶樓里,你當時也答應了,你不但答應了,還鼓勵我好生備考。”
顧嘉瞪著齊二,一時無言,心中卻是想,那都是你自己想的好不好?
齊二又道;“我還記得,那次大雪,你來我家做客,我聽說你走了,心里舍不得,便騎馬跑出來追,當時你我在那大雪之中,我遠遠地看著你,你也遠遠地看著我……”
顧嘉此時瞠目結舌,沒想到那次大雪,在自己看來真是無法理解無可奈何,在他看來卻是真意切兩相許。
齊二看著顧嘉那無辜的樣子,想著就是和自己裝傻,于是又又道:“還有那次你大雪中見我和三皇子在給貧民送舊棉,不曾想回去后就把你的棉花全都捐獻了。”
顧嘉:“這是我于你和三皇子的民之心,這和是否對你有意毫無干系。”
齊二又又道:“后來你為了鼓勵我好生讀書,還特意押了一百兩銀子賭我能得狀元?是不是?你若是真得心中對我無意,又何必做這種事?”
顧嘉目瞪口呆,事是這麼說的嗎?
齊二又又道:“還有,你若是對我無意,為什麼要送我玉鎮紙?”
顧嘉臉紅:“那不是給你的!那是給你妹妹的!”
齊二堅決不信:“那麼貴重的事,你平白送我妹妹?我是不信的,那你怎麼不送王玉梅?”
顧嘉:“……我大方!”
齊二懷疑地看著:“你平時可是最喜銀子的,能這麼大方?”
更不信了。
顧嘉咬牙切齒:“和你怎麼就說不明白!反正我和你說了,我不嫁給你,你去提親,我也拒了!”
齊二眼中滿是包容:“你不嫁,我可以娶;提親的不是我,是我母親,這婚姻大事,自然應該聽父母之命妁之言。”
顧嘉現在恨不得跺腳了:“你怎麼這麼無賴,我以前真不知道的!”
齊二著顧嘉,明明白白地道:“顧二姑娘,若是你一開始真得對我如對南平王世子,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是一直以來,你——你仿佛對我一直有意。”
話說到這里,齊二也有些不好意思,繼續看著那箭靶子,低了聲音道:“我也不知道你心里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才對我說這樣狠心的話,可是……你往日那般對我,我自然多想了去。如今你突然說你不嫁,總得有個緣由,如若不然,我也一時收不住的。”
顧嘉這下子徹底沒話說了。
呆了。
沒想到,自己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說,在齊二那里卻已經是深義重無法回頭。
一句話,人家齊二覺得自己了人家,人家要自己負責任。
人家表示自己已經深陷了。
顧嘉在怔楞了好半晌后,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存著一希,殷切地著齊二,小聲問:“那五百兩銀子的欠條……你能還給我嗎?”
當顧嘉說出這話的時候,恰好那邊三皇子中了一個靶心,大家喝彩好,公主郡主皇子們的聲音響起,讓顧嘉能夠在齊二人的眸中一口氣。
齊二定定地凝視著顧嘉。
在找自己要欠條。
他沒想到在這麼讓他大氣都不敢的時候,竟然還能想起欠條。
只是五百兩銀子而已,就這麼一直地記著。
齊二甚至酸地想著,看來五百兩銀子可是比自己重要多了。
此時,小姑娘的眸充滿期待,很無辜地凝視著他,那樣子仿佛是個可憐兮兮的小姑娘等著這五百兩銀子買米下鍋。
齊二多想給那五百兩銀子的欠條啊,不但給五百兩,他甚至有一種把自己所有的銀子全都捧到面前的沖。
可是,齊二明白,自己不能給。
他要對顧嘉狠下心。
于是他咬咬牙,狠心不去看,毅然拒絕:“不給。”
顧嘉頓時不干了:“為什麼不給,你上說得這麼好聽,對我如何如何一往深的,結果卻要訛詐我五百兩銀子?”
哼哼一聲,不滿地問:“難道我還不如五百兩銀子值錢?”
這何嘗不是我想問的,齊二這麼想著。
他默了下道:“顧二姑娘,那欠條我會一直留著,你若是要想要回,只有兩個辦法。”
顧嘉:“什麼辦法?”
齊二沉一下:“第一,你給我五百兩銀子,我們兩不相欠我,我給你欠條。”
這當然不可以的,他就賭顧嘉不舍得平白掏出來五百兩銀子。
齊二臉上有些泛紅,幾乎都有些不敢看顧嘉,不過還是著頭皮道:“第二,你嫁給我,房花燭時,我會把欠條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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