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慈一直追到會所門口,中間好幾次高跟鞋崴了腳都顧不上疼,忙不迭跟在他后,生怕他會把自己丟在這里。
明明是想要他對自己失的,明明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離開的,可真的一切都發生在眼前,卻不忍心了。
好不容易跑到了門口,沈憶慈看到男人彎腰進車子的冷酷模樣,閆明大概是故意的,上車的作慢了一些,也讓得以跑到車前一把按住不斷上升的玻璃。
手拉了一下車門,被鎖住了。
氣都還沒勻探頭在車窗,淚眼婆娑的看著坐在后座上的男人,“葉均澤,你聽我把話說完好不好?”
那人沒有一點回應,將整個人都無視了個徹底,他甚至都沒有看,只是皺眉向另一側的窗外。
見他不為所,沈憶慈慌不擇路竟然拜托起閆明,“閆助理,你幫我開一下車鎖行嗎?”
葉均澤聽的更是心中火,現在真是轉變的很快,他這里行不通就立刻去找別人?
閆明其實心里也愧疚的,畢竟看到沈憶慈告訴葉均澤的人是自己,要是他什麼都不說的話也不會鬧這樣。
但作為一個合格的助理和下屬,他肯定不能在老板為許可的況下將車鎖打開的。
“沈小姐,我……”
“開車。”
話音未落,葉均澤已經煩躁的下了命令,主駕駛座上的司機兩耳不聞窗外事,默默將車子發。
沈憶慈卻沒松手,葉均澤越是態度強就越不安心,見司機真的要開車反而的更了,“等一下,就五分鐘,讓我把話說……啊!”
沈憶慈沒想到車子竟然真的開始往前開,毫無防備的被帶了出去,腳還沒來得及抬起來,整個人都重重跌在地上。
瀝青路面混著凹凸不平的石子,就這樣生生硌到上,膝蓋和臉頰瞬間破了皮,腳腕更是一陣劇烈的扭痛。
窗外小人猛然消失不見,葉均澤心‘哐當’一聲墜到了底,司機也嚇壞了,沒想到沈憶慈真的不松手,猛地一腳將剎車踩到底。
閆明這會也不顧上葉均澤這邊了,立刻拉開車門下去,看到摔倒在地上還有的沈憶慈,立刻上蹲下去將攙扶起來。
只是還沒等他行,已經有一道黑影從后搶先一步湊近。
葉均澤半蹲在地上,看著磨破的膝蓋,還有臉頰上的痕,本就鷙的五更是蒙上了一層翻滾的怒火,“你是是不是蠢?車子正在開看不到,非要湊上來是覺得自己傷了無所謂是嗎?”
沈憶慈哪還有功夫去關傷口,一把拽住他的袖口,聲音小小的帶著巍巍的哭腔,“你別走嘛……”
葉均澤對上那雙淚意闌珊的大眼睛,火氣大的快把他燒干了,偏偏又不忍心繼續責罵。
目總是忍不住往傷口上去看,“還有哪里傷沒有?”
沈憶慈撇撇,瞪大眼睛努力將眼淚憋回去,“腳,腳好痛……”
葉均澤順著看過去,這才注意到已經腫起來的腳面,一直連著腳背的位置都鼓鼓囊囊的。
他又急又氣,心里就像是被破了一層辣椒油,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葉均澤直接彎腰將人打橫抱起來,閆明松了口氣,眼疾手快的將車門拉開,“葉總,這邊。”
沈憶慈整個人被輕的放到后座上,看著他跟著坐在旁邊,心里這才終于踏實下來。
司機一頭冷汗,惶惶不安的看了一眼后視鏡,“葉、葉總,走嗎?”
葉均澤不是一個喜歡遷怒別人的人,但回想起剛才的一幕還是心有余悸,眼尾掃過去,“回別墅,好好對待你最后一次工作。”
司機立刻慌了,這話的意思就是讓他以后都不用來了……
但為下屬,確實是有錯在先也不敢多言,只好默不作聲的重新將將車子發朝前開去。
沈憶慈卻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袖,小聲勸阻著,“你別這樣。”
葉均澤對也沒臉好到哪里去,脾氣很暴躁的懟了句,“摔得還輕?”
沈憶慈一噎,知道自己現在最好是不要說話,但考慮到司機的境還是著頭皮道,“我聽到了,是你剛才讓司機開車的,你怎麼能只怪別人啊……”
這個司機跟在葉均澤邊時間雖然不算久,但是人很憨厚,是個非常老實的人,而且駕駛技也過,不想因為自己就讓對方失業。
葉均澤聽到這話卻笑了,“所以你覺得應該怎麼樣?”
這下倒是把沈憶慈跟問住了,總不能讓他給自己賠不是,也不能開除他,好像真的是尷尬的……
思來想去倒是自己犯了愁,喟嘆一聲,“我沒想怎麼樣,就是覺得也不完全怪他。”
葉均澤沒有再繼續這個問題跟他探討下去,準確的說是之后一路上他都沒有講話,只是偶爾余會打量一下的傷口,除此之外整個人都是冷冰冰的坐在一旁。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別墅門口,一段時間沒來,下車之后沈憶慈竟然還有些久違的慨。
司機將鑰匙還給葉均澤,這人接過之后便朝沈憶慈這邊走過來。
扶著車門有些費力的站著,正在想怎麼盡量輕松的挪進別墅,整個人再一次被抱了起來。
這一次,他的作更加輕了,雖然臉依舊臭的可以。
沈憶慈心里暖暖的,他總是這樣,把最珍貴的那份藏在心底,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生怕被別人察覺。
葉均澤直接將抱進了臥室,彎腰準備將放在床上。
沈憶慈摟住他的脖子,“在沙發上吧,我剛才摔了一跤上很臟。”
不知是不是太過敏,沈憶慈覺得這人聽了這句話之后更氣了,直接不由分說的把托到了床邊,而后又將的手從自己的后頸掰開。
沈憶慈也有些莫名,明明是為了他著想怎麼就又生氣了……
葉均澤轉去房間柜子里取了醫藥箱過來,他開了一瓶碘酒,用來消炎清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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