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就那麼麻煩了?你說的是去年罷?那還不是因著太冷了,怕天給凍壞,才特地放掉的,可就那也是收割完了才放水的。”
說著,周家阿還奇怪的瞅了周蕓蕓一眼,不解的問道:“你去年不還去地頭送過飯嗎?沒瞧見?”
“是沒仔細瞧。”周蕓蕓一臉的無奈,上輩子并不懂這些基礎農業知識,這輩子則是沒親經歷過,畢竟去年穿過來時已經是秋收之后了,而原主的記憶到如今是愈發的模糊了,只能道,“不防水更好,那咱們就不用急著撈魚賣了,回頭就算收割完了,也能繼續養著魚,說不準到冬日里還能吃上新鮮活魚呢。”
這等于就是拿水田當魚塘了,且等稻子收割完畢,田里愈發寬敞,能養的魚也更多了。
“對了,到時候還能阿爹多抓些螃蟹丟到田里,不過這就得等收割完稻子再說了,來年也得注意一些,免得被螃蟹傷到了腳。”及時想起這里的人們都習慣鞋腳下地,最多也就是套個草鞋,著魚是無妨,螃蟹可會傷人。
“沒事兒,他們沒那麼蠢。”
跟周蕓蕓這種杞人憂天不同的子不同,周家阿才不在乎這些。想也是,地頭本來就是凹凸不平的,沒有螃蟹也有蛇鼠蟲蟻,尖銳的小石子也不在數,更不提吸人的水蛭了,螃蟹真心算不上啥。
一聽說不用急著將兩畝水田里的魚都撈上來,周蕓蕓著實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雖說楊樹村這一帶溪流小河為數不,時不時的就有人魚自家吃或者逢集時拿去賣,可數量定是不多。這要是收割稻子得放水,周家這兩畝水田說也能出幾百斤魚,先不說能不能賣掉,單是怎樣運到鎮上,都是一個大難題。且活魚跟死魚那就不是一個價,更別提如今天氣熱得很,真要運到鎮上,只怕到時候魚都餿了。
這也罷了,說不準周家這般大的靜就引來村里人的圍觀了,雖說周蕓蕓并不介意將稻田養魚的法子公開,可一想到可能引來的麻煩,還是覺得先瞞著比較好。
無獨有偶,周家阿也是這麼想的。可不是甚麼圣人,之前將五彩粽子的方子公布也是沒法子,再加上周家的確大干了一票,自家吃別人喝湯倒是無所謂,可稻田養魚的法子只要瞞得,哪怕不賣糧食,賣魚也能添一筆進項。
還有一點是周蕓蕓所不知曉的,今年的年景完全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去年的寒冬到底還是影響到了地里的收,就是不知曉是不是每家每戶都這樣。
只說周家,除了被周蕓蕓拿來做試驗的兩畝水田外,還有好幾畝水田并旱田,雖也心侍弄著,不過照目前看來,能有往年六七收獲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只除了養著魚的那兩畝,瞧著怕是比往年更多。
這麼一算,稻田養魚不單能增產,還能白得一筆賣魚的錢,更別提這些日子周家天天翻著花樣做魚宴,怎麼看怎麼合算。
唯一讓周家阿心里不爽的是,早知道這麼好,當初就該發狠心多買幾畝水田,那得多出好些糧食和魚。好在,如今也不晚,等秋收一結束就買田,多多的買,還要買離周家近的水田,莊稼人到底還得手里著田。
做出決定后,周家阿立馬將仨兒子都喚到跟前。
“老大,先前你去打聽誰家賣田,你去了?趕的,別這麼磨磨唧唧的,趕早不趕晚的道理你不懂?記著,只買水田,還要離咱們家近一點兒的。”
“老二,你接手先前你哥那一灘事兒,一定要趕在秋收前把咱們家的房子蓋好、棚子搭好。對了,還有打井的事兒,他們快點兒。”
“老三,帶上那幫小兔崽子把旱地里的土豆、紅薯都收上來,得閑了多撈幾條魚,蕓蕓說打算拿那玩意兒做點兒小零。”
得了阿的吩咐,哪個還敢磨嘰?那仨小的倒是仍在進學,畢竟這會兒還不到秋收,只三五畝旱地的活兒,家里人完全干得完。只是周家這頭,除了收獲外,還要忙著蓋房子、打井,那就比較費事兒了。蓋房子雖請了外頭的泥瓦匠,可家里人也得盯著,還得幫襯一把。打井原是用不到周家人的,可挖出來的泥總得運出去罷?
得虧周家人多,阿一聲令下,除了幾個小的外,其他人全都忙起來,包括伯娘和堂嫂,也一并沒得歇。
這麼一算,除了進學的那仨外,也就周蕓蕓和三囡看起來比較閑了。
其實并不。
周蕓蕓包下了全家人的伙食,因著家里人干的都是重力活兒,周家索一天三頓的吃撈干飯。有飯肯定不行,還得配上拌飯吃的各小菜,免得回頭累得水。周蕓蕓索跟阿申領了不綠豆,每天煮兩大鍋的綠豆湯,清熱解毒、止消暑,反正怎麼著也要比涼白開好,更不提以往周家人都是直接灌生水的。
除了伙食還有家里的打掃、洗曬也不能,好在這年頭的人不喜歡常換裳,加上干活穿的都是草鞋,破了就換一雙,倒是給周蕓蕓省了不事兒。
至于三囡,除了在做飯時幫著生火外,還擔負起了喂養全部家禽、牲口的責任。
周家如今在后院里養了十頭豬,前頭大院里散養著三十多只,還有二十多只鵝。也許乍一看這個數量還湊合,可事實上要忙的事可真不,倒還罷了,鵝每天都要去河邊放,還有喂豬的豬草要上山打,回來還要煮了才能喂,零零總總加在一道兒,忙得三囡都快飛起來。
因著全家人都忙忙碌碌的,自是沒人再去關心村里的事兒,哪怕下意識的嘀咕了兩句周大囡這嫁妝來得蹊蹺,回頭就給拋到腦后去了。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周家大伯娘的心神不寧。
有人說,忙起來就不會再胡思想了,可這話擱在上卻并不相符。
憑良心說,后悔了。
既后悔當初怎麼就生下了周大囡這麼個討債鬼,又后悔沒聽周家阿的話,直接將人往大山里一嫁不就好了?甭管對方條件咋樣,好歹距離夠遠,回一趟娘家極不容易。哪里像如今,一個在村頭一個在村尾,腳程再慢也費不了一刻鐘。
除了這些,周家大伯娘最懊悔的則是另外一件事,不該答應給周大囡嫁妝的。
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周大囡威脅,要是不給就直接將事捅出來。因著事是真的,本就心虛,自是惶恐不安的答應下來,哪怕沒湊齊周大囡點名要的東西,好歹湊了一部分出來。
這才是最要命的!!
緩了一段時日,周家大伯娘就想通了,這要是索拋開這事兒不加理會,哪怕周大囡真的鬧將開來,也可以辯解一二。偏生,因著心虛和惶恐,急急的回娘家求救,不單說出了當年的往事,還以被休棄為要挾迫娘家人幫出了這份嫁妝……
如今想想,真的是做錯了。
既留了后患,又開罪了娘家人,哪怕娘家為了不影響家里未出閣姑娘的名聲被迫出了這份嫁妝,這心里能好?自個兒也是當娘的,也曾把周大囡捧在手心里疼,可這會兒卻是一想到周大囡就恨得咬牙切齒。怕只怕娘家人如今也是這麼看待的。
因著心里頭揣著事兒,加上周家這段時日確實忙得不可開,等好不容易將幾畝旱地里的土豆等收獲上來,周家大伯娘就病倒了。
兒威脅,娘家人不待見,男人、兒子漠視,唯一還算待好的幺兒三山年歲不大,又要忙著進學還要下地干活,實在是沒法將這些煩心事兒跟他吐。
萬幸的是,周家阿見病了,還道是這段時日家里人都太累了,回頭就簡了活兒,讓大部分人都休息,連督建房子、運土都是流去的。
也因著家里人慢慢閑下來了,周蕓蕓也有了閑心做吃食,沒折騰那些個麻煩的,只單做了香魚排。
香魚排既是一道菜肴,也可以當做小零,做法是真不難。殺魚清洗后,切大小相似的魚片,配上佐料腌制一段時間,再裹上面,抹上一層蛋。有條件的話加一層橙的面包糠會更棒,沒這個條件單這般放油鍋里炸也不錯。
等出鍋后,既可以趁熱直接口,也可以抹一些醬調味。周蕓蕓本人極喜歡番茄醬,無奈的是,穿越到這里后再不曾見過番茄,還想著等空了去鎮上、縣城里尋一尋,只是短時間估計是沒法行的。
油炸類食,且不論營養如何,那香味絕對能把人的饞蟲給勾出來。正好周蕓蕓先前去鎮上買了好多油來,本人是一點兒也不心疼的往鍋里倒了起碼一斤油,阿進來瞧了瞧,角有些搐,倒也沒真說啥。
這油多就更味兒,沒一會兒,全家老但凡沒事兒做的都堵在灶間門口,等著投喂。
說起來這段時日家里人真沒吃魚,先前周蕓蕓也做過魚排,可那會兒是真沒那麼夸張的倒一斤油來炸,而清蒸紅燒的魚排再好吃,卻是沒法跟油炸相提并論的。
等周蕓蕓炸好了魚,頭一次嘗到味道的不是本人,而是一早就蹲在灶間搶著要燒火的三囡。
周蕓蕓給夾了兩塊,回頭拿了個大海碗裝得滿滿當當的,拿出去給家里人嘗。反正魚管用,油的話雖然反復利用不大好,可要是敢炸一遍就倒掉,就算阿再疼也能滅了。
在吃吃喝喝間,周家的新房終于造好了。
說是新房,其實就是沿著原本的舊房子往南面延出去蓋了兩間,作用很明確,就是給二山、二河娶媳婦兒用的。之前他倆是住一屋的,大金則干脆沒自個兒的屋子,就睡在周家阿爹那屋的外間。本來他倆要屋子娶媳婦兒,也可以讓三囡搬出去跟周蕓蕓一屋,不過正好阿在端午賺了錢,決定不費這事兒,直接人起了新屋。
兩間都是方方正正的大通間,瞧著敞亮極了。可惜就算房子已經蓋好,也不能立刻住,得人把屋子隔外兩間,還要砌暖炕、打家。便是這些都妥當了,也得到親那日才能住。
本來就是用于親的新房子,連媳婦兒都沒有,住啥住!
二山和二河看得眼睛都綠了,新蓋的房子全是青磚大瓦房,氣派得不得了。就算這會兒里頭還是空的,也不妨礙他們期待住的那一天。尤其是,再過不久他們就能娶上媳婦兒了!
房子蓋好后沒幾日,水井也打通了,周家人總算有了口氣休息的機會,盡管這會兒離秋收統共也就月余時間了。
事實證明,周蕓蕓就不適合閑著,這貨一閑就容易惹事。
最開始僅僅是因著閑著無聊,周蕓蕓決定繼續進行的油炸事業。做完香魚排再來香辣魚片,接著是油炸小魚干,再之后則干脆瞄準了堆在灶間后頭角落里的土豆。這下可好,油炸土豆塊、土豆片、土豆條……
用阿的話來說,好乖乖都快把土豆玩出花兒來了。
還真別說,哪怕沒有番茄醬,周蕓蕓也極是喜歡土豆那味兒,正好周家剛收上來不土豆,即便可勁兒的禍害了好幾日,也沒見有任何減。
虧得周家住在遠離其他人家的山崖底下,就算周蕓蕓天天變著花樣炸東西,也沒引起旁人的注意。要不然,就周家這種整日里香飄四溢的狀況,一早就有人尋上門來打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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