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羨這是什麼話。”夏侯瑾有些哭笑不得,他難道看起來是那樣不靠譜麼?更何況大部份都上了正軌,就那善醫堂還在準備中,他還是辦得了的。
沈羨之覺得面前這團線是打不開了,直接扔給夏侯瑾,“那行,到時候有什麼問題,雖是聯系。”
這架勢,好似才是這西南之主一般,玄月在一旁忍不住低笑出聲,原來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不止是他,連王爺也沒逃過,這樣一來心里也是好了許多。
清河縣走起!
看似去參加這武林大會,說得如此輕松,只是等到了這無人之時,夏侯瑾還是將自己的擔憂一一道出來,“消息再怎麼封閉,可是咱們到這西南已經一年多了,京城那邊不可能真什麼都不知道,城中許多事也是你一直在主持,以往有展護法的人擋著,他們進不來,可是這一次你出了西南,只怕是兇多吉。”
宮里,不會就這樣放過這次機會的。
這些問題,沈羨之心中那其實也早就有數了,拍了拍夏侯瑾的肩膀,“所以才鹿修瀾跟我一起去啊。”鹿修瀾的仇人,也不也就是宮里那位麼?宮里那位要想辦法除掉自己,鹿修瀾肯定會想辦法將那些人都解決掉。
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平家跟皇室聯手,那才是問題呢!不過這些問題,從將平月秋留在城里那會兒,就已經注定了的,躲是躲不過。
所以沈羨之心想,左右是躲不過的,不如迎難而上,這個人本來就最討厭那些潛在危險,上一世那是沒辦法,生在了那樣的和平年代,刀槍不能,但是現在不一樣,這個世界的規則,正好對的胃口。
夏侯瑾見著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甚至頗為自信,就越是擔憂了,忍不住嘆了口氣,“你這樣子,我如何放心?”所以還打算讓人暗中跟著。
“有什麼不放心的,明槍暗箭我都擅長,他們斗不過我的,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好好等著我榮盛歸來就好了。”但是那心里這會兒在琢磨夏侯瑾說的那烏合山寶藏一事,這出去一趟,不能就空著手回來,這不是自己的作風。
夏侯瑾見此,也是哭笑不得,“也罷,城中諸事,你也不必擔憂。對了,我打算讓駱冰云的小師叔來府上,你意如何?”
沈羨之知曉,那駱桑墨也是一方名仕,城中正是缺人,若是夏侯瑾真能請得他,再好不過了。“也好,他若能行事,你到時候也輕松許多。”
只是細想到底沒有一個像樣的衙門,人手怎麼也不夠用,總不能一直從日月神教那邊調人員吧?于是便道:“你想辦法,弄些人過來,只要能用的,不拘一格。”
夏侯瑾聽著的話,笑盈盈地看著沈羨之,“好,都聽阿羨的。”
沈羨之聽到這話,自然是用,心里是怎麼也沒想到這夏侯瑾會這麼聽話,當初剛接的時候,還以為是個不好打道的人呢!“也不是說都聽我的,只是多來些人,你辛苦些,我這是心疼你。”
“多謝阿羨心疼。”夏侯瑾說著,只拿出一個絡子遞給,“掛在你佩劍上。”
沈羨之看著有些眼,“你找人接著編完了?”對比起后半部分,自己打的那一部分真是沒眼看。
不想竟然聽到夏侯瑾說道,“我編的,手藝可還行?”
“你?真的?”沈羨之聞言,來了興趣,拿著左看右看,不釋手,“想不到阿瑾你還有這手藝,難怪言巽那小子說你能文能武。”
隨即高興地掛到自己的佩劍上,一時也興起,拉著夏侯瑾到院中,非要給他耍了一套劍舞。
夏侯瑾也沒拒絕,還讓人取了自己的琴過來。
正巧夏侯瑜從工地上回來,有事要稟自己的王兄王嫂,卻遠遠地就見著這一副場景,只見一紅的沈羨之翻飛間,那手中劍挽出一朵朵漂亮的劍花,這不免是他有些羨慕,忍不住朝自己坐在椅上的自己看了看。
這雙若是沒有廢掉的話該多好!只是好在很快他便整理好緒,心想自己現在能活著,還妻兒,王兄也在邊,這已經是極好的事了,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不過他也沒冒然上前打擾,畢竟他們夫妻琴瑟和鳴,自己不能這樣沒眼力勁,所以還是掉頭離開了。
打算明日早些過來就是了。
卻不想夜里鐵貓兒尿了子,沒來得及換,竟然就染了風寒,他也就沒顧得上。
連續喂了幾日的湯藥,這才好了些,可這個時候沈羨之已經出城了。
沒多帶人,除了鹿修瀾隨行之外,便只有與他們一起同行的鐘玉嬛,要去親自接自己的父親,沈羨之沒攔著,就捎帶一段路而已。
夏侯瑾親自來送行,當然也不得沈家的姐妹們,除此之外,還白蓮心也在。
拉著沈羨之哭哭啼啼地說了許多話,讓夏侯瑾好幾次想上前都沒機會,不免是在心中埋怨夏侯緋月沒用。
沈羨之也看到了站在一旁不耐煩的夏侯瑾,方安了白蓮心,安心回去等自己,這才走到夏侯瑾旁,忍不住侃笑道:“的醋你也吃?”
夏侯瑾當然不可能承認,見穿著一襲紅,極為耀眼,也十分滿意,他的王妃就不該一直在城里時那樣樸素簡便,這樣一紅的,仿若天上的明珠一般,“一路平安,我等你歸來。”
又看了看劍上掛著的絡子,“下次給你打一個更好的,你這個給我。”
沈羨之看了看劍上的絡子,“好。”也嫌棄自己的手藝不行,哪怕后半部分夏侯瑾做得已經十分完了,但還是沒辦法掩飾自己那一部分的瑕疵。
一面見著時辰不早,踮起腳往夏侯瑾臉上親了一口:“回去吧。”又朝姐妹們揮了揮手。
卻不知方才那此舉,還是姐妹們得別開了臉。
而夏侯瑾很滿意,“去吧。”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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