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二舅父這一代,玉香丸一直不曾達到預想的效果。
跟著二舅父十幾年,對香料接頗多,二舅父每日調制玉香丸時就在旁邊,于香料之事也算通了。
歸功于吃鮮花這個壞習慣,是有香的。甚至在吃了不同的鮮花和食之后,香的微妙變幻也能的出來。
最近嘗試著吃了許多香料,藥材,最終確定了現在玉香丸的配方。
配方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添加了幾樣香料,另外還有四樣很重要的清濁之:紫竹葉子,玉沉香茶,沉香,雪蓮。
紫竹葉是從趙承淵上找到的靈,它的香氣雖淡,卻有除臭解毒之功效。是以趙承淵上有別的男子所沒有的清爽,甘冽。
玉沉香茶趙承淵給了半斤,后來見喝,又送來半斤。玉沉香除臭清濁祛毒的功效非其他茶葉可比,只是著實太貴重了些。
沉香祛寒增底香極佳,尤以年代久遠香氣厚重的老沉香為佳。
至于雪蓮,也是有祛毒清濁的功效,讓香多一份純凈。
這四樣除了紫竹葉外,樣樣貴重,做起來本是極高的,當然效果也是極好。
只是這樣的配方,限于玉沉香的珍稀,想要量產是不可能了。
鈴兒一聽比金子還貴重,頓時懊悔起來,“早知道奴婢就不吃那麼多了!”
韓攸寧笑了笑,“不怕,單從南章郡主上也就賺回來了。”
鈴兒這才出一個笑來,又跑回房間,將自己那里的那瓶玉香丸拿了過來,“小姐,您拿著換銀子!反正奴婢也沒狐臭,也不必用這個!”
韓攸寧笑道,“也好,等換銀子,就把銀子給你留著當嫁妝。”
鈴兒紅著臉推韓攸寧,“小姐,您又來了!”
孫大娘憂心忡忡地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一碟點心。
將點心放下,哀怨地看著韓攸寧,“大小姐,王爺可比忠國公世子好太多了啊。”
韓攸寧拿起點心,“我知道。”
孫大娘眼中起了希翼,“那,您抗爭一下?老奴回晉王府一趟,讓王爺過來提親!”
韓攸寧笑了笑,“提親,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做的,他連進國公府門都難。”
孫大娘想起定國公對王爺的敵意,哀愁地嘆了口氣,這可怎麼好,眼看著主子就是別人家的了!
試探地在想,若是大小姐嫁到了忠國公府,不知能不能跟著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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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暉堂。
韓老夫人拉著鄭媽媽坐下,臉上盡是苦,“不是我不肯出手救你,那南章郡主對我正惱恨著,我開了口也沒用。反而著韓攸寧那賤丫頭出手更好,既讓失了嫁皇家的機會,又能保住你。”
鄭媽媽又站了起來,低垂著眼,平靜道,“老夫人您不用跟老奴解釋這些,老奴都明白。老奴既然能站出來背下罪責,就沒有能活下來的打算。”
韓老夫人嘆道,“你自小跟著我,我的艱難你也最是清楚。如今我名聲盡毀,眾叛親離,我能信任的,也只有你了。就連老二,我的親生兒子,怕也指不了他太多。”
想想韓銳最近對的疏離,韓老夫人就氣悶。
他覺得做事狠辣,做這些,最終還不是為了他!
他自己何嘗又沒有讓他大哥死了取而代之的心思!
他只是想,卻什麼也不肯做,只想做那謙謙君子,難道那餡餅能自己從天上掉下來不?
鄭媽媽沉默了片刻,說道,“老夫人,您若是真的任憑大小姐嫁到忠國公府,您的名聲才算盡毀。若您肯從中周旋一二,也算盡了祖母之責,旁人也挑不出您的病來。”
韓老夫人臉放沉,“你在替說話?”
鄭媽媽苦笑,“老夫人,之前奴婢也是勸著您謹慎行事,速則不達。您以前不曾懷疑奴婢忠心,怎今日反而懷疑起來了?”
韓老夫人收斂沉,著太道,“你的忠心我是清楚的。只是韓攸寧害我太深,我這心里恨,只想墮地獄不得超生。如今好容易有了名正言順掃除的機會,我怎麼能輕易放棄了。”
鄭媽媽沒有再反駁,也沒有再相勸。
自大小姐來了京城后,老夫人便再也沒了之前的沉穩。或許,這才是的本吧。
偏院的下人房有一排排的房間,也有單獨的小院子。
像鄭媽媽這種面的媽媽,便住在單獨的小院子里。
回院子后,便躺在炕上,房里伺候的小丫鬟也被趕了出去。
翡翠擔心著娘,趁著和瑪瑙值的功夫,回了院子。
倒了一杯溫水走到炕前,“娘死里逃生,怎還消沉下去了,起來喝水吧。”
鄭媽媽沒有,淡淡道,“我原還勸著你留在府里,將來說不得還能奔個好前程。今日我卻是看明白了,你是奴婢,一輩子命都攥在別人手心里,哪怕你掏心掏肺地待一輩子,要自保時,舍棄你也是眼睛都不眨的。”
翡翠坐到炕邊,“娘,我們現在手上也有不銀子,您趁著現在對老夫人有恩,求讓我們贖吧。咱出了府,憑著一雙手,什麼好日子過不上?”
鄭媽媽閉了閉眼,“走不了了。若是以前,或許還有可能。現在,不敢信我了。”
翡翠驚道,“怎話怎講?您剛剛為拼了命啊!”
“大小姐于我有救命之恩,甚至是搭上了終的大恩,這恩是要還的。我跟了老夫人大半輩子,的,恐怕我是知道最多的了。”
翡翠臉大變,抓著了鄭媽媽的手,“您是說,老夫人說不得會殺人滅口?”
鄭媽媽緩緩搖頭,“我不知道。”
翡翠想了許久,堅定道,“娘,如今我們已經是進退兩難,不管是走是留都是死路一條。如今能救你我的,就只有大小姐了。娘,我們去求大小姐,心地清正,又有手段,會想法子救我們的。”
鄭媽媽坐起了,皺眉道,“你要背主?”
翡翠勸道,“娘,我們也是人啊,活生生的人!難不明知道活不下去了,還在這里著脖子等著那刀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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