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這個點很安靜,小商店已經沒有顧客了,收銀員小妹妹撐著腦袋打瞌睡。
餘瞥見一道頎長俊逸的影,慢悠悠的站起來,「你好,歡迎……」
下一秒,眸一亮,聲音頓時卡住。
這也,太好看了叭!
男人襯衫西,材修長,側臉廓冷毅,五的如夢似幻,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王子,霎時間就落到了的面前……
霍言深沒看,邁步直接走了進去。
在貨架旁邊轉了幾圈,最後停留在那排特殊用品面前。
品牌繁雜。
功能各異。
還分……日夜?
他擰了擰眉頭面對這道難題。
剛剛掛太快,忘記問那個渣男,什麼牌子好用了。
可能是他思考的時間太長,前臺收銀員小妹妹走了過來,禮貌又熱心的詢問,「你好,請問需要幫助嗎?」
霍言深側頭掃了一眼,薄微抿,「你們這些,齊全嗎?」
他抬顎示意的方向,正是那一排姨媽巾的位置。
小姑娘眼底的熱切僵了幾秒,禮貌的點頭,「齊全的,都是很常用的品牌,日用夜用都有,請問您是幫朋友……」
「包起來。」
「……」
「從這排到這裡,全部。」
「???」
收銀臺前。
兩個碩大的黑袋子,裡面裝得滿滿當當。
收銀員小妹妹統計了數量,「一共二千二百八十塊,請問您是現金還是刷卡?」
霍言深遞過去一張黑的銀行卡。
收銀員小妹妹忙接過,刷卡的同時冷不丁兒的閑聊,「先生您是批發衛生巾二道銷售商嗎?我認識批發商城,可以比超市便宜很多……」
「不是。」
「那您是,幫誰帶?」
「嗯。」
「幫朋友嗎?是不是玩兒真心話大冒險輸了,然後被出來買東西啊?」收銀員小妹妹很好奇。
完全想象不到。
是什麼理由,讓這清冷如謫仙般的男人,大半夜出來買這種東西。
「幫我太太買,不知道喜歡哪種,所以買回去讓挑。」
說著話,他接過收銀員手上的銀行卡,清清冷冷的嗓音詢問,「你們商店銷售出去的東西,必須統計清楚用途?」
收銀小妹妹茫然,「不是啊。」
「那你話有點多。」
「……」
看著那道離開的背影,收銀員小姐姐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霍言深回來時,夏如槿睡得迷迷糊糊。
聽見聲響轉過頭來,就看到男人拎著兩隻大袋子進來,像個暗夜中的拾荒者。
正想問他買了些什麼東西。
就見他從袋子里翻找了一會兒,拿出藥盒,倒了杯水走過來,「先把葯吃了,我問過醫生,說這個葯最有效。」
經歷那一場鬧劇,夏如槿都覺得沒那麼痛了。
撐著手肘起來。
霍言深忙放下水,手去扶,將人溫的靠在自己懷裡。
他從來沒伺候過人,作有些笨拙,但始終溫輕緩,像是心捧著一件易碎的瓷娃娃。
夏如槿一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起來的。
嗅著他上清冽的氣息,局促的往後挪,聲音細聲細氣,「出了一汗……」
「你掉糞坑裡我也沒嫌棄你。」
「……」
這事兒可以忘記嗎?
小心的靠在他的懷裡,手指他的袖口。
霍言深給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這才手重新拿過床頭的水杯和葯。
夏如槿擰眉看著小藥片,紅抿著。
「一定要吃嗎?」
「你想繼續疼也可以不吃。」霍言深嗓音沉沉。
分明剛剛在床上還張得要死,出去一趟就變了臉,夏如槿扁著委屈,「你的語氣好冷漠哦,就像從來沒過我。」
「……」
霍言深太跳了跳。
天知道,他用十五分鐘時間去了藥店和便利店。
然後還吩咐酒店做好紅糖水送上來。
過程中他一直在擔心,想到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生怕難的時候他沒在邊。
現在突然開始作妖?
「不疼了?」
「疼……快疼死了……」
夏如槿小臉皺一團,一雙眸盈著淚水。
男人默了幾秒,似乎想明白了什麼,「怕苦?」
「……」
夏如槿垂下了腦袋。
「我讓酒店熬了紅糖水,甜的,很快就送上來。」霍言深啞聲輕哄著,拿著藥片遞到邊,「先吃了,嗯?」
夏如槿低眸認真的看了會兒,帶著壯士斷腕般決心,閉著眼張開了。
霍言深手頓了一下,直接送到裡。
又端著水杯喂喝水。
蒼白沒有,可能因為難,上面還有貝齒咬過的牙印,蟬翼般的眼瞼輕輕著,讓人心思容。
「苦死了,嚶……」
夏如槿將水咽下去,小臉皺一團,剛想發作,一個溫涼的吻堵了上來。
帶著男人獨有的清冽氣息,灌鼻腔。
對上那雙幽深的,近在咫尺的黑眸,夏如槿心臟驟然了一拍,連哀嚎都忘了。
他只是輕輕了一下,很快鬆開,一本正經的問,「還苦嗎?」
像是只要說還苦,他就會繼續親下來。
夏如槿僵住,小臉泛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
老公上哪兒學的方式。
也太人了……
門鈴聲響起,是酒店送來了紅糖水。
霍言深端著白瓷小碗回來,夏如槿就乖乖的靠在床頭,扯著被子蓋到了臉上,只出兩隻窘迫的大眼睛。
「來,把這個喝了。」
他在床邊坐下,用勺子盛起來,輕輕吹了吹,送到夏如槿邊。
溫的嗓音,像做夢一樣。
夏如槿乖乖張。
一碗紅糖水很快見底,夏如槿覺得肚子里暖洋洋的,緩和了不。
稍稍了子,臉上還有點尷尬。
「床單也髒了……」
「沒事,一會兒讓他們換掉,還疼嗎?」他溫聲細語。
夏如槿搖搖頭,「好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說完這句話,面前這男人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他轉走過去,將剛剛提回來放在沙發上的大袋子提到床邊,利索了拉開,抬眸嚴肅的問,「你喜歡哪個牌子?」
碩大兩個袋子,裡面全是各式各樣的衛生巾。
短的,長的,超長的……
夏如槿,「???」
「你是把超市的存貨都搬回來了?別人不會覺得你有病嗎?」
「沒有。」
霍言深嗓音淡淡,「以為我是二道販子。」
夏如槿,「……」
他說著話,順手拿起一包價格最高的,「這個可以嗎?」
見沒說話,只當是默認了,拿起那包東西,又去找了條睡,包括的小件,一起送到了浴室。
整個過程自然從容,像理重要文件一樣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