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離青曾經經曆過什麽,現在他都隻是的護衛,會維護他的命和尊嚴。
不問,離青卻陷了過往的回憶中。
“我是君國皇族。”
他低沉的聲音讓蘇染覺得接下來的故事肯定是個悲劇,停下來手裏的作,靜靜看著離青。
離青的視線落在虛空,陷了過往那段痛苦的回憶。
“我是君國皇帝的第三個兒子,也是被視為最不詳的兒子,我出生便克死了母妃,當時母妃死狀極其慘烈,就跟他一樣。”
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蘇染能想象這件事當時在君國皇宮掀起了怎樣的軒然大波。
沒有說話,知道離青從高高在上的皇子淪落為任人宰割的奴隸,其中一定經曆了許多心酸過往。
“父皇視我為妖孽,將我丟在冷宮不聞不問,是兩位兄長時常暗中接濟,我才能活著。”
世人甚至不知道君國原本是三位皇子,可見那君國老皇帝做的有多麽決絕。
“我在冷宮戚慌無助的生活了十年,那十年我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當父皇得知我還活著的時候然大怒,將我從冷宮丟了出去。”
到底是多麽狠心的父母才能眼睛不眨的將自己的親生兒子丟出去,不聞不問。
後麵的況蘇染大概能猜到了,一個十歲的孩,從小生長在暗無天日的冷宮中,一旦被人丟出去,淪為乞兒算是比較好的結果了。
運氣差一點的會被人販子抓住,被販賣為奴隸,盡各種淩辱,離青能活到現在一定吃了許多常人所不能忍的苦頭。
默默無聲的拍了拍離青的肩頭,沉聲道。
“都已經過去了,你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要一切往前看,過去的事就當是一場噩夢吧。”
每個人都會有心酸過往,若是揪著那些過往不放,那麽人是很難在未來的日子到快樂的。
在世間顛沛流離這麽久,蘇染是第一個能讓他敞開心扉,吐心聲的人,抬頭迎上蘇染溫和的眼神,離青心下湧出一暖流。
他能活著遇到蘇染便是此生最大的幸運吧。
眼前的年比起初見的時候壯了一些,側麵看來確實跟君國二皇子有些相似。
他本該高高在上,盡榮華富貴,萬人敬仰,卻因為皇族特殊的脈覺醒讓他不得不吃盡苦頭,看盡人生百態。
看著年纖長的睫在眼下覆蓋出一片影,蘇染心下一片,溫聲道。
“離青,我以後會護著你。”
這種如同長姐一般的嗬護和關讓離青紅了眼眶,他重重點點頭。
此時,床上那人有了反應,發出痛苦的哼聲,兩人的視線一起轉向床頭那人。
那人緩緩睜開眼睛,好一會兒才適應房間裏的線,當他看見離青就在他旁不遠的時候,嚇得從床上滾了下去。
蘇染提著襟將人提起來,那人麵上滿是恐懼,不敢看離青。
由此可見,離青特殊脈覺醒的時候有多麽可怕。
“告訴我,誰是幕後主使者,否則我便讓你再重溫一次噩夢。”蘇染邪魅勾起角。
的話音剛落,離青便配合的冷哼一聲,那僥幸活下來的人頓時覺得脖頸涼颼颼的。
轉念想起他們主子的手段之狠厲,那人麵越發蒼白了。
“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我們主子的真麵目。”
聽了此人的話,蘇染瞇起眼眸,暗想,此人說的也可能是實話,既然那幕後主使人能培養出這樣厲害的殺手,想必是極為謹慎的,在屬下麵前出真麵目的可能不大。
不過就算沒有出過真麵目,他召見屬下時的地址也是有跡可循的。
想到這裏,蘇染便問道。
“他每次召見你們都是在哪些地方?”
如果說方才他那樣回答,還能讓他保下一條命,那麽他若是了他們主子的行蹤,就相當於把自己推到九泉之下了。
這麽想著,此人便閉著,一言不發。
見狀,離青活手腕走上前來,聽到手腕活發出的哢嚓聲,那人心下一震,方才褪去的恐懼重新布滿了臉頰。
“嗯?你說還是不說?”蘇染眼角眉梢都是冷意。
那人一個激靈,想起了那個被自己啃噬的同伴,頭皮陣陣發麻。
兩相比較之下,那人很快做出了選擇,低聲道。
“我們曾在容國皇宮到過主子的召見。”
容國皇宮?蘇染眼神諱莫如深,此人莫非跟容國皇室有關?
但容國皇室人丁單薄,除了君淩霄和君玉辰便隻剩下一個虛弱不堪的靖王了。
君淩霄是容國國君也是的夫君,和君淩霄相這麽久,明白君淩霄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是一位心懷天下的帝王,九州大陸能長期和平共,容國功不可沒,所以君淩霄是沒有理由暗中培養殺手,破壞他苦心經營的九洲大陸的和平的。
那麽君炎溪呢?想到君炎溪那病懨懨的子,這麽些年君炎溪被病痛折磨的苦不堪言,大概也沒心思暗中培養殺手吧。
況且君淩霄經常說君炎溪縱山水,喜詩書,不喜參與朝事。
如果不是他們倆,那還能有誰呢?
在命的威脅下,此人說謊的可能不大,那麽有沒有可能是幕後主使人故意潛進容國皇宮呢?
“你們主子還在什麽地方召見過你們?”
那人回答道。
“靖王府後門外的林中。”
靖王君炎溪?蘇染眸冷凝。
俯看著此人。
“你若是看說謊,我會將你皮筋!”
那人眼中一片死寂,沉聲說道。
“還請蘇皇後現在就給我一個痛快,反正我了這麽多,回去也活不。”
他沒有說謊,種種線索直指君炎溪,蘇染心中生出了巨大困,同時也開始擔心起來。
當然幕後主使人不是君炎溪更好,如果真的是君炎溪,便意味著這個巨大的威脅時刻存在於容國皇室,在君淩霄左右。
本想寫信跟君淩霄言明此事,轉念一想,若那人真的是君炎溪,萬一信在半路被截,豈不是會打草驚蛇?
想到這裏,蘇染便打消了寫信告知君淩霄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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