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是你用石化道讓對方
僵住,踩著人爬上來得。”有人很不給面子地拆穿他。
寸頭撇了撇,死不承認:“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差不多同一時間,驚慌的聲音從車廂另一頭傳過來。
“這里是哪里?我為什麼會在火車上!”
不用特意看,就知道是新人玩家,這次的副本沒有明確給出難度等級,又是孤本,來新人也不奇怪。
二十個人,一人一張,也夠吵的了。
“人年輕了,也變碎了嗎?”虞星洲面下的聲音著不悅,七八舌地討論突然停止。
場面驟然靜了下來,兩名新人玩家下意識也跟著閉了。
虞星洲一直在注視著對面的列車,詢問說:“你們的影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消失的?”
錢來也連忙率先回答:“我一來就沒有。”“我也是。”寸頭說。
“我一開始還淡淡的影子,進站臺后就沒了。”
“一樣的。”
玩家七八舌說完,其中伴隨著不對傳送的吐槽。
和以往不同,這次每名玩家的傳送點非但不一樣,還很分散。距離站臺越近,越有利于提早登車,危險系數也越高。
比如說和寸頭男一樣的玩家還有三個,都是在頭暈目眩的況下被傳送到了站臺底下,最后只活了寸頭一個。還是他心夠狠,剛好有石化道,踩著人梯爬了上去。
想到那驚魂一刻,寸頭男忍不住再度開口:“到底是個什麼況?我們怎麼就變年輕了。”
不人朝著虞星洲和歷南看去,想要從大佬口中得到解答。
因為是團戰任務,虞星洲再懶得多費口舌,還是解釋了兩句:“旅行團號稱要幫忙找回最初的自己,關鍵在于是要多最初。就目前的況來說,我們應該回到了心態產生重要轉變的一年。”
他著對面窗簾閉的火車,直接吐出結論:“那輛車上,坐著的是另外一個‘我’,一個一模一樣,但格截然相反的我們。”
如此一來,團戰的對面站著的是什麼敵人,便一目了然。
寸頭好像抓住了什麼,一個是K6666,一個車次是K9999,好像什麼都是反著來的。他現在倒是很大方地說了句:“我不是什麼好人,那另一個我肯定足夠善良……”
虞星洲冷冷打斷他:“與影,我們代表,丟掉的是影子。”
踩著別人活下來的寸頭面頓時一變:“所以格截然相反,是指和對面車上的自己比起來,我是善良的?”
天理何在?公正何在!
沒正眼看他一下,虞星洲問那邊同下本的隊員:“小花,溫度增加了多?”
趴在五號車廂窗戶邊量溫度的玩家揚聲道:“還是三十五度,變化幅度太小,看不出來。”
錢來也反應過來:“每多一個乘客,氣溫就會上升?”
小花走回來說,“溫度是從車上滿十八個人時開始增加的,你是第二十一個,前面那個來得時候溫度升高了一個攝氏度。”
是用道計量,十分準。
車廂非常悶熱,又沒有空調,所以上車后不久,虞星洲就派出隊員一直在關注溫度變化。
據他們目前的觀測,影子越壞越厲害,上升的溫度就越多。
錢來也神難看:“多來幾個,豈不是要熱死?”
“不會,你前面來得是歷會長,也就增加了一度,其他人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游戲的難度點都在合理范圍安排,副本初期最大的難度已經設置在了傳送位置上。
不管怎麼說,和兩大公會的會長同在一列車廂,就像是吃了一劑定心丸。
錢來也看向自他上車就沒有說話的一誡會長。
像是覺到他的注視,歷南靠在下鋪被褥上,閉目養神道:“你該關心的是另一些問題,比如手機的天氣預報顯示是天,乘客登車造的溫度上升明明是后來才有的,為什麼我們一來就是艷高照?”
“再比方說這輛車上的玩家……”歷南微笑著停頓了一下:
“真的都是玩家本人嗎?”
不輕不重地一句話,讓車廂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眾人陡然意識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游戲提前發來提示,讓他們上有彩旗的車。看似是在好意提醒,實際反而讓人容易忽略另外一點:它并未明確限制不讓別人上。
如果有玩家上錯車,或者進站前就被殺害,讓影子混了進來……一想到這里,所有玩家都開始和邊人拉開距離,目中的防備本遮掩不住。
戒備,敵意,擔心,每個人的表都是那麼的無可挑剔,這都是玩家才有的狀態。
幾位厲害的玩家本來想從眾人第一時間的神態變化找到端倪,但是一心虛都看不出來。
一名生勉強笑了下,“先往好想,或許并沒有……”
自己都沒堅持把這句話說完,這個副本為什麼會為孤本,肯定和這點不開干系。
氣氛再次沉寂下來,這次是死寂,所有人繃,呼吸促的時候,突然有人弱弱地開口:“那個……”
開口的是被拉進來的新人玩家。
這次的故事背景,所有旅客都是功人士,新人玩家也不例外,在現實里都各自有些就。最開始的驚嚇過去,他們以最快速度強行冷靜下來,努力消化這些分析。
“所以我們首先面對的難題,是找混在大家中代表邪惡的‘影子’?”
對比那些一直大吵大鬧的新人,這兩人已經算是素質很高了,近的玩家沒有好臉,但還是點了下頭。
新人指著窗外隔著一段距離的地方,遲疑問:“你們覺得,那兩個哪個代表明?”
循著他指著的地方去,一運服的年手持菜刀,后面有一群人追著他,年手起刀落,鋒利的刀刃砍斷管,皮外翻,鮮噗滋噗滋地往外冒。那些沒有影子的男老,近者全部了刀下亡魂,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
另外更靠近車頭的地方,和年長得一模一樣,穿著也一模一樣的人拿著鋼管,同樣在殺。他的作迅猛,鋼管砸在腦袋上,哐當當的聲音隔著老遠,都能清楚聽見。
兩個溫時,一個殺得比一個瘋。
在影子努力假扮玩家,融明的一方時,這兩人堪稱一清流。
對面列車閉的窗簾都被拉開一條,影子們暗中觀察,試圖找到能辨認出不同的線索,最后千言萬語化作一句臟話。
瑪德,哪個是自己人?
“各位旅客,開往夕市方向的99次列車即將發車……”
火車頭發出嗡嗡的聲音,
追著年溫時們的人,在距離站臺還有五六米的時候退開了,兩人分別停在四車廂和五車廂的地方。
后一路走過的地方,遍地尸,那些尸融化得極快,沒多久便在下腐爛。
車廂門口的乘務員話都是一樣的,笑容甜:“您好,需要先換票。”
說著慢悠悠地抬起手臂,企圖拖延完剩余時間。
“你太慢了。”04車廂的年咧開笑了一下,一把抓過乘務員的頭發,像是宰殺公一般,直接抹了脖子。
眾人又看向05車廂外,那人就更加兇殘,一句話都沒說,鋼管直接穿過乘務員脆弱的管,一貫到底,腥臭的飚。號碼牌撒了一地,他全部撿起來塞進自己兜里。
車廂,新人玩家再次發出靈魂提問:“各位,哪個是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