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芷璇看著賴佳認真又努力的側臉,鄭重地點了點頭:「值得,每個心有堅持,並為之努力的人都值得讚許!」
「去,又來了個獃子!」紅兒見與傅芷璇說不到一塊兒去,輕嗤一聲,「算了,你們怎麼就怎麼,我得去睡個回籠覺,別吵我。」
眼看時候不早了,傅芷璇推開門走了出去,對賴佳道:「我先走了,回京之前,我會再來看你一次。」
賴佳明白,傅芷璇這是提醒有什麼信之類的要捎回去就提前準備好。在圍上了一下泡得紅通通的手,站起,低聲說:「走吧,我送你,巷子口有守衛,咱們出去要準出證,昨晚大鐘弄了一個,我去給你拿。」
「可我昨晚跑進來時,沒有人攔著。」傅芷璇詫異地說。昨夜那一路可以說是暢通無阻。
賴佳從床底下拉出一個小箱子,打開,取出準出證,苦笑著說:「有人進來,守衛不會攔著的。」
傅芷璇想到倡營的作用,頓時無語了。
拿好準出證,賴佳帶著傅芷璇出門,兩人剛走到門邊就看到大鐘氣吁吁地跑了進來,飛快地把兩人推了進去,急切地說:「不要出門,昨夜,兩個參將的人打了起來,梁軍也不知為何與我們起了衝突,消失許久的史副將突然回來了,現在軍營里一片混,街上到都是士兵,城裏已經了一鍋粥。」
他邊說邊關上了大門,還找了一大的圓木抵在門后。
聽他這麼說也知道現在城裏的形勢有多混複雜,傅芷璇有些著急,昨晚跑了,也不知武午一個人能否對付得了那四個傢伙,還有一直沒回去,他們恐怕要著急了。
「這裏安全嗎?」傅芷璇扭過頭問大鐘。
大鐘抓了抓腦袋:「這附近沒多士兵過來。」
也是,逃兵的目標是銀錢,他們知道倡營里都是無依無靠的苦命子,沒什麼銀子,自不會過來。至於甘源錢世坤他們的嫡系搶地盤殺人和謹防被殺都來不及,更不會管這破地方。
會到倡營來的,頂多是個別勢弱的逃兵,不過有大鐘在,應該能應付過去。
傅芷璇按捺著焦急的心,坐在門口,往門裏去。
很快,倡營里其他的子也接到了消息,一個個都回了房,收拾好細,隨攜帶,然後把門關上,躲在裏面默不作聲。個別膽小的,忍不住哭了起來,一時之間,倡營里到都抑的哭泣聲。
聽到這此起彼伏的哭聲,傅芷璇愈加煩躁,忍不住站了起來,焦躁不安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
賴佳見了,拉住安道:「夫人莫急,等街上平靜一些,讓大鐘送你回去。」
這種況下,一個弱子上街,無異於找死,傅芷璇只能接賴佳的提議,點頭道:「嗯,那就勞煩你們兩了。」
***
城外,陸棲行惻惻地盯著曹廣:「說好今晚手的,你為何不知會本王一聲就提前一晚?」
曹廣往後退了兩步,舉起手,晃了晃,弔兒郎當地說:「你這是生哪門子的氣?我這不也是沒辦法,誰好巧不巧的,昨天萬昆的人恰好到了西郊。正好,西郊那邊佈置好了,提前一天手也無妨,免得今日還要想辦法引萬昆的人到西郊,多費功夫還不一定能做到現在這樣不痕跡。」
他說得不無道理,昨日確實是手的好機會。陸棲行沒法反駁,只是……他盯著遠閉的城門,心變得惡劣無比的。
他答應了傅芷璇要回去的,可現在曹廣提前一天手,導致城門昨夜關上后,今日都沒再開,把他的計劃全被打了。
除非強攻,否則城門一時半會絕不可能會被打開。
但是,曹廣一旦面,下令攻城,城裏甘源、錢世坤與萬昆都會立即拋棄現在的嫌隙與敵對,一致對外,這對己方不利。即便此戰能勝利,他們也會付出巨大的代價。
陸棲行閉上黑沉沉的眸子瞥了一眼遠巍峨的城牆,扭頭問曹廣:「你今晚準備讓多人暗中登城?」
曹廣想了一下,說道:「不多,我一共準備了五十人,他們都是攀爬的好手。西門往東走三里左右的那段城牆是用夯土所建,僅有兩丈,是安順城牆的薄弱,最近城裏大,此的守衛也會相對鬆懈一些,速度快點,興許可以取勝。」
陸棲行頷首:「算本王一個。」
聞言,曹廣眼珠子都差點凸了出來:「你這麼著急進城做什麼?安順城現在訌得厲害,糧倉又被我們了手腳,要不了幾日他們就會投降,你何必急於這一時。」
陸棲行斜了他一眼:「你問那麼多作甚,這是本王的私事。」
「私事?」曹廣瞇起眼打量著他,「你在這安順城裏能有什麼私事?這私事重要得過你的安全?」
見陸棲行不搭理他,他又問章衛,章衛得跟河蚌,任他怎麼問都不肯說。這功地引起了曹廣的好奇心:「行,要去大家一起去,我今晚與你們一道進城去瞧瞧熱鬧,順便會會甘源這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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