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男人和人的區別了。”
“什麼區別,分明就是大男子主義。”
“你不能否認,現在還是一個準男氏族社會。”
“你們倆是不是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怎麼連說話的腔調兒都一樣啊?”
“行,咱們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言歸正傳吧,你老這麼攪和‘東星’的生意也不是回兒事兒啊,我四哥都快郁悶死了,再說‘東星’也有我的一份兒啊。”
“郁悶死了是有多郁悶啊?”玉倩可不在乎文龍的利益是不是和“東星”掛鉤兒。
“一天到晚唉聲嘆氣、愁眉苦臉的,不過也有一部分是因為不能和你在一起。”文龍把侯龍濤代的話都說了,原來那天侯龍濤被馮潔的話提醒了,不能讓玉倩到對自己的制裁沒有作用,為了避免走極端,就要文龍來演這麼一出兒,而且他讓文龍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哼,他不滿足我的要求,就別想有安生日子過,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也就只能這樣兒了。”玉倩無能為力的聳了聳肩…
侯龍濤右手抓著馮云的手腕兒,被帶的往前一栽,兩人驚著從山崖上摔了下來。
在翻滾的過程中,男人一直試圖用左手住突出的山石,或是揪住樹枝雜草,雖然沒有功,但至是減緩了滾的速度,直到摔進了樹林里。
“啊…”侯龍濤在地上躺了半天,估計上起碼得被劃了幾十個口子,他活了活脖子和胳膊兒,好像沒傷到骨頭,便試著站了起來,他來不及查看周圍的況,先得瞧瞧馮云傷的重不重,“你他媽什麼瘋!?”
人是側趴在地上的,侯龍濤把向自己這邊一翻,才發現閉著眼睛,臉通紅,兒卻發白,手也很涼,呼吸很急促,趕忙一的額頭,非常燙,顯然是在發高燒。
“喂,喂,”侯龍濤抱住人的肩膀,在臉上拍了兩下兒,“你沒事兒吧?”
“嗯…”馮云困難的睜開眼睛,突然發現自己是被男人抱在懷里的,驚怒的一推他的口,把他推倒在地,自己也滾了出去,“你干什麼!?”試圖站起來,可一用力,腳腕兒上就是一疼,大概是扭到了,而且還頭暈的厲害,又一屁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著氣。
“你媽的!你丫還有勁兒的啊!?”侯龍濤真是火氣上頭了,別的都不說了,連個謝謝都沒有,他氣哼哼的爬起來,走到剛才摔下來的地方,眼鏡兒是找不著了,往上看了看,中間有一段五、六米的巖石是直上直下的,看來想要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
馮云扶著一棵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見坐在土坡兒上的男人正把里的煙點燃,“這里是山林,嚴煙火。”
“我,哈哈,”侯龍濤笑了起來,猛的竄到人的面前,表變得惡狠狠的,“你他媽也知道這里是山林啊?生了病就別他媽往這兒跑,現在怎麼辦?嗯?偵察兵!”
“我…我又沒要你拉我。”馮云看樣子真的很虛弱,完全沒有平時的英武之氣,儼然一個病遢遢的弱子。
“好!真讓我對你有了新的一層認識。”侯龍濤扔下人,走到的背包兒前,手進去掏對講機,結果拿出來的卻是兩段兒的,八兒是剛才在石頭上磕的,“你媽!這回可好玩兒了。”
“撲通”,馮云跪在了地上,右臂枕著腦門兒,在樹干上,右手綿綿的垂著。
侯龍濤把水壺拿了過去,給人喂了幾口,“你病得這麼嚴重,不能在這兒耗著的,三面環山,咱們只能往前走了。”他說著就把背包兒掛在了前,往馮云前一蹲。
“干什麼?”
“你說干什麼?”
“不用你管我,要走你自己走吧。”
“你想死在這兒啊?都到這種地步了,還逞什麼強啊?你是要我背你,還是要我像抱小媳婦兒那樣兒的抱你啊?”
“你敢?”
“你還有力氣反抗嗎?”
“唉…”馮玉出雙臂搭住了男人的肩膀,上趴到了他的后背上。
無論侯龍濤再怎麼足智多謀、聰明伶俐,畢竟是個“城里人”,對于叢林是毫無了解的,他犯了一個大錯兒,沒有順著峭壁的邊緣走,而是背著人徑直進了林子。
馮云本來應該是個明白人的,可已經被燒糊涂了,往男人上一趴,就只顧著閉上眼養神了。
也不清楚到底走了有多長時間,侯龍濤的都了,氣的比牛還重,卻又走到了一扇峭壁附近,八兒中間拐了彎兒自己都不知道。
山區的天說變就變,一陣烏云上來遮住了太,加上樹林里本來就線不好,大概剛過五點就已經黑的差不多了。
“那兒有個山,呼呼,里面會不會有熊啊?”在上了一個小山坡兒之后,侯龍濤看到不遠的石壁上有一個很大的凹陷,顯然是個。
“不知道。”馮云在男人的上歇了這麼長時間,雖然還是很虛弱,但說話一點兒不問題。
侯龍濤把人放了下來,往山那邊扔了好幾塊兒石頭,見沒有任何靜,他又把軍刀取了出來,小心翼翼的移了過去,他知道里面要真是有熊一類的東西,自己八兒就代了,可實在是太累了,也許死了更舒服呢。
進山里,除了有一點兒的氣味兒,并沒有的腥臊之氣,想必是尚“無人住”,他把手里的Zippo打著了,四下學昧了一陣,雖然口兒不大,里面居然有小二十米深,十幾米高,十幾米寬,在最里面有一個三米見方、離地五米左右的懸空兒石臺,壁還的。
侯龍濤回到外面,把馮云扶了進來,幫靠著壁坐下,然后把自己的上了下來,蓋在上,就算只是薄薄的一層,好過沒有吧,然后他就跑出去,一趟一趟的往里搬運樹枝和干草。
馮云明白男人在干什麼,看著那一頭的汗水、赤上上的好幾條剛剛凝固的傷口、繃的,突然發覺這個小子倒也不是一無是。
傾盆的大雨終于下了出來,很快就把外面地上的樹枝打了,侯龍濤又收集了一些才回到里。
“沒有我的話,你現在大概已經走出去了…”馮云好像很不好意思的把頭扭開了,“謝…謝謝。”
“不用謝我,”侯龍濤看也不看人,語氣也很冷漠,他用石頭在地上圍了一個圓圈兒,在里面生起了火,“我不是出于什麼好心,更不是因為跟你什麼,你要是掛了,你們家人肯定會賴在我頭上的,我還活不活了?”
“哼,你想的還明白的。”
“你閉吧,省點兒力氣。”侯龍濤從自己的兒上撕下來一條兒布,用雨水浸,放在了人的腦門兒上。
烤著火,蓋著服,馮云的還是在輕微的發抖。
侯龍濤看了一眼,“你住了,我的小命兒也在你手里攥著呢,咱們八兒得在這兒待一夜。”
“他們會出來找咱們的。”
“但愿吧。”侯龍濤把地圖和指南針掏了出來,剛才在樹林里他就看過好幾遍了,只可惜他看不懂軍用地圖,人又一直是昏昏沉沉的,也沒法問,現在總算有機會了,“你看看,咱們怎麼才能走出去啊?”
馮云隨意的看了一眼,“咱們現在應該是在這個有標記的山里,已經進了寬甸自然保護區了,再向東六公里就能走出這個山谷,很快就可以到村莊了。”
自此之后,兩個人也沒什麼話好說了,又無事可做,加上疲勞過度,就都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嗷嗚…”,一聲凄厲的狼嚎聲在遠響了起來,回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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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話:我去軍訓的那個連隊,到了吃飯的時候,除了軍訓的學生排隊,當兵的都是散著去。當時晚上不讓睡覺,拉出去跑圈兒,然后又站了兩個半小時的軍姿,從那以后就發誓說什麼也不當兵,但在同時又對軍人在某種程度上多了些尊重。
選寬甸就是因為我確定那里有狼,其它的地方說不定也有,可我不能肯定,聽說北京的郊區也出現了狼,但還是選了最保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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