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又補充了一句:“其實在一起,也確實不太方便,我媽短時間里恐怕都消化不了你和徐斯言的事。也不可能同意我們在一起。我也不至于再為了你跟家里鬧決裂。”
陳初無聲的看著他。
他低下頭來,又態度誠懇的補充了一句:“也不是我多舍不得付出,是我現在清楚了,你不值得。“
陳初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來糾纏的,態度還一副拽樣。堂而皇之的說不值得。
“我有需求,也可以找別人。并不需要還跟你拉拉扯扯。”陳初說。.七
“你還是害怕,害怕我之后會打你一輩子的主意。你放心,我不會。“姜鈺的眼神涼淡,說,“我主要還是不甘心,離婚那次被你甩了。更加不甘心輸給了徐斯言。我心里清楚,找你是一回事,我隨時可以找別人。”
“就是得讓你,把堵著的氣撒了。“
“就是這麼回事。”
陳初突然開口問:“你對溫湉,是認真的吧?”
“我這人,一旦是以男朋友份相的,都會認真對待。”姜鈺要笑不笑的,“但不認真有不認真的玩法。不用負責的哪個男人不喜歡?說真的沒人喜歡扛著重擔。”
“溫湉還是走近你心里過。”陳初說。
他沒有回答有沒有,只譏諷又認真的說:“當時,對我很好,比你好多了。我有什麼理由不認真對待。”
譏諷的大概是不如溫湉,認真的則是肯定溫湉的好。
溫湉輸就輸在,是自己自卑多疑,不夠,又以為他會一直等,撒氣不要姜鈺了。
不然姜鈺,對其實也很認真,他在談的時候一向熱烈,他堅持的,不管父母怎麼想,都會堅持到底。他為去工地,為當收銀員,態度已然可見一斑。
陳初想,只要溫湉在,即便那會兒姜鈺還喜歡著自己,大概也還是會率先對溫湉負責,并且他也能接這樣的生活。
好的。
說明他的世界里,其實完全可以接,沒有陳初的況。
姜鈺是喜歡,但不是非不可。
他要是不能接別人,才麻煩,總有一天要不在的。
陳初說:“我知道你的子,我越拒絕你,你越是要堅持,你太不認輸了。”
姜鈺道:“你找別人,人家不一定會替你保。你面子,肯定不希長輩覺得你來。”
“何以見得?”
“我不覺得你會抑這件事,但我查過了,你邊并沒有什麼男人。你肯定不是不想,你直只是怕麻煩。”姜鈺跟保證,“你找我,我會守口如瓶。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們之間的事。另外你需要幫忙的地方,我也會行個方便。”
陳初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姜鈺。
一切都在的計劃之中。
徐斯言了他們之間的過往,也不是一點用沒有,本來正好可以為接近姜鈺,并且可以為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的借口——姜母不可能再接。
兩個人在暗相,除了真的沒法給姜鈺以后,姜國山也不會知道。
姜國山難以接近,肯定要用姜鈺這條線。
只是明明在計劃中,居然拒絕了他幾次。而這一次,他也不提以后了。
陳初看著姜鈺,正琢磨著開口,陳英芝卻已經出來了,站在不遠看著他們,有點遲疑的說:“初?”
兩人同時回頭看。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姜鈺道:“我跟初姐談點事。”
他說完,又回頭看著陳初,“我先走了。”
姜鈺往陳橫山辦公室的方向走。
陳初帶著陳英芝離開,后者在路上像是隨口說了一句:“你姑父,在外邊找的是越來越年輕了。”
“不過,他一直就是個不肯安分的子,我已經習慣了。只是這一個小生,跟你很,他天天放在邊,怕你錯了朋友。”
“您不要不好就行。”
陳英芝笑了笑:“我有什麼不好的?只要他的心思不在同一個人上,我就無所謂。何況這麼多年以來都這樣,這種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行。外頭也沒有哪個人,敢跑到我面前來,說要搶我位置的。那些人再風,也注定只能當個小老婆,難登大雅之堂。”
陳英芝又道:“有那小姑娘在,也不是什麼壞事。早些年有一個跟你姑父很多年的,這麼多年一直還是跟我嗆,我看心里怕是不好自己輸給了小年輕。”
陳初莞爾,“您不也說了,再跟您嗆,也是上不了臺面的。”
陳英芝道:“看吃癟,我還是喜歡的。對了你姑父還順便問了問你的近況。
陳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并不在意陳橫山問了什麼。
兩人回到家中,陳初又找來姜軍,姜軍被安排去給公司送貨和接待客戶,但他勤勞,打雜的活都干。
陳初讓他去把葉晨曦的行李,從自己當時給住的地方搬走。
姜軍已經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很久,也是聽見了一些風言風語的,他問說:“陳小姐,你這是和晨曦鬧掰了麼?”
“暫時不會怎麼見面了。”
姜軍好心說:“晨曦不像是那種慕虛榮的人。”
陳初笑,故意逗他說:“好人壞人,是沒有那麼容易分清楚的。指不定就不是什麼好人,只是在我們面前沒有表現出來呢?”
姜軍一副有話說的模樣,但到底沒開口。
因為和葉晨曦之間,把東西都給理了,搬東西不是件小事,更何況還是陳初手底下的姜軍,把行李搬進陳橫山的別墅。
這架勢,儼然一副不可能再真心往來的模樣,說的難聽點,就是斷邊緣。
陳初再出現在太太們面前,大家都會寬一句:“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小姑娘不厚道,往高走,也不該走你陳家那條路。”
就連姜國山也給了忠告:“以后對人,也沒必要太真心,那姑娘無非就是想進陳氏,你姑父多,要喜歡,估計會教給不東西。你提防著些,別反過來被整。”
陳初皺眉說:“沒有害我的必要。”
“你跟好過,知道太多東西了,走的越高就越不喜歡別人提及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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