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里的劇烈掙扎,趙嵐開始呼吸急促。大口大口的著氣,趙嵐帶著恨意道“殺!我會殺了他!”
說完后的腦子空白了一刻,那一刻有些后悔。
很快牌子上的字出現了變化,原本黑的字變了紅。
[回答錯誤,你將遭懲罰。]
趙嵐后退了一步,然后覺到一陣刺骨的寒冷。趙嵐連忙掏出好幾張護命符拿在手里,可是符箓沒有任何反應。很快,那寒冷就消失了。
趙嵐恢復過來,心說這就是懲罰?如果這就是懲罰,那麼也太簡單了一點吧?
這麼想著,忽然覺得左手有些不對勁,覺不到左手了。趙嵐心中一驚,連忙朝左手看去。左手無知無覺的垂在側,難道懲罰是失去一只手?
趙嵐害怕之下猛地抬起了左手,驚駭絕的發現,的左手不是的左手了。
準確的說,的左手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昏黃的燈下,趙嵐抬起的左手,袖口出的手腕很很白,那種白,就像是在福爾馬林里浸泡了一年的肢。
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手腕之下是同樣浮腫的扭曲的長出黑的尖銳指甲的手。
趙嵐看著這只手足足五分鐘,這才鼓起勇氣用右手去異變的左手。冰涼冰涼,皮糙,很……
這本不是人的手,而是鬼的手。
的左手變了鬼手,這就是所謂的懲罰?趙嵐悚然,看向前方,前方有三條過道,也就是說肯定會不止一次的在路口遇到問題。如果每次都回答錯誤的話,那麼的整個人是不是都會變鬼呢?
心臟劇烈的跳,趙嵐深呼吸著,冷靜,一定要冷靜啊。開始復盤在剛才問題上,為什麼會回答錯誤。
首先不認為醫院會勸人真善,所以問題并不在選擇殺死弟弟上。想到,在回答殺死弟弟后,心中有一瞬間門的后悔。
因為后悔了嗎?還是當時只是被恨意支配了,其實心并不想殺掉弟弟?
然而現在無法證實心中的猜想,只能在眼前的三條路中選出一條路繼續走下去。
趙嵐想了想,選擇了左邊的路。
孤獨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過道里回,如果接下來只是回答問題的話,趙嵐并不是太害怕。但是很擔心,的手還有可能恢復過來嗎?
站在問題牌子前,陸尋嚴肅的看著上面的問題。
[如果駱瑾變了危險的厲鬼,你會不會為了自保而殺掉他?]
陸尋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考驗人心的副本,他和駱瑾的關系那是不一般的。小學的時候是同班同學,后來很多年沒見,再見面兩人了一個病房的病友。這種緣分,放在古代不斬頭燒黃紙結拜為異姓兄弟都沒法收場。
駱瑾變鬼,這個問題陸尋是想過的。在那些住在衛生間門里的晚上,他每晚都在思考這個問題。萬一某一天他打開門,駱瑾已經徹底變了吃人的鬼怪,他該怎麼辦?
這種問題想想就很令人絕,如果他可以代替駱瑾死,或許他還會好一點。但是現實這麼殘酷,往往就是你越害怕什麼,事就會那樣發展。陸尋沉默良久,回答道“我會。”
如果必須殺掉變鬼的駱瑾他才能活,他會這麼做的,因為他還活著,他還要一直活下去。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什麼問題都會回答?
理智告訴陸尋,他該問正確的路線,但是他忍不住被另外一個問題引。
他糾結了好一會兒,道“我該怎麼離開這里?”
左邊過道上的指示牌亮起,綠的安全通道指引
著他。
[如果你可以出院,條件是必須殺死一個無辜的患者,你會這樣做嗎?]
面對這個問題,駱瑾沉思良久。然后他在心里把青鳥和醫院都詛咒了一遍。這個問題很難回答,而且一定會承心的掙扎和良心的拷問,而且說出來的答案也不一定對。
駱瑾最近剛剛睡得好一點,恢復了點神,他是真的很煩這種。與其費盡心思最后回答錯了,不如好好思考一下醫院的正確答案會是什麼。醫院這麼不做人,答案應該很間門吧?
于是他回答道“我會這樣做。”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駱瑾輕蔑一笑,心說果然啊,“我該怎麼樣才能安全的離開這個副本?”
左邊過道的提示牌亮起,駱瑾慢慢悠悠的走了進去。
當余笑聽到夢魘說鬼無不在的時候,當時就嚇壞了,立刻把夢魘薅了出來。然后想起,氣就是鬼,氣無不在,不就是鬼無不在嘛?
想到這里放松了一點,夢魘抖了抖被拽痛的尾。余笑抱著夢魘貓走到過道盡頭,那里立著一個牌子,牌子上面有一個問題。
[如果你有機會出院,你會為了夢魘選擇留下嗎?]
余笑和夢魘同時看到這個問題,夢魘立刻仰起貓頭一眨不眨的盯著余笑。余笑毫不猶豫的道“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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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魘瞬間門蔫了。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無論什麼問題?
夢魘道“可以問正確的出路。”
這個余笑當然知道,但是那顆充滿的求知的心臟正在瘋狂的催促。往前看了看,前面的路上應該還會遇到寫著問題的牌子,也就是說還有再次提問的機會。
于是余笑問出了那個最關心的問題,“氣侵人的問題有沒有辦法解決?”
牌子上的黑字消失了,變了一塊白板。
“不是說什麼問題都能回答嗎?”余笑抬手將牌子拿在手里使勁晃了晃,“回答我啊!!”
晃了有一分鐘,牌子上才緩緩浮現了一個有些暗淡的字。
[會。]
“會?會!”余笑提著夢魘,“你看見了嗎?會!”
夢魘興致不高,他道“下一個問題可以讓我來問嗎?”
“你也有問題嗎?”余笑很是意外,“我以為你沒什麼求知的。”
夢魘更郁悶了,把頭狠狠的埋進了余笑的服里。
余笑選擇了右邊的過道,以前不知在哪里看過一個說法。人在迷宮里,如果走不出去的話,可以嘗試一直著右邊的墻壁走,這樣總會走出去的。
王東東很生氣,他的脾氣好的,自從來到醫院之后更是一心只想活命,他已經很久沒有生氣了。但是現在他很生氣,非常的生氣。
[出院后,你發現你的友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你會選擇祝福,還是報復?]
這個牌子的問題就是王東東憤怒的源。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腦中父母的長相都開始模糊,唯有朋友的樣子清晰可見。雖然是因為每天都看朋友照片的緣故,但朋友在無形中已經為了他的神支柱。
氣歸氣,問題還是要回答的,不然他本沒機會出去見朋友。
“我會祝福。”王東東含著熱淚道“我怎麼舍得報復?”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真過分……”王東東了眼角,和大多數人一樣,他選擇問正確的出路。
[殺了余笑就可以讓江南喬復活,你會這麼做嗎?]
虞晴朗看著牌子上的這個問題,覺腦殼在作痛。醫院真是惡心啊……
“不會。”虞晴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這倒不是因為余笑在心目中有多重要,也不是因為的道德水平有多麼高,更不是因為夢魘只聽余笑的。而是因為,余笑本就不弱,邊還有夢魘在,飛向別人的床等二院患者都依靠著余笑才能睡個好覺。
余笑這是能殺掉的存在嗎?
但凡有這個想法,但凡這個想法被其他人知道了,的結局一定會很凄慘。
對于這種毫無懸念的問題,虞晴朗一點也不會糾結,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呵呵,虞晴朗在心里問候了提出這個問題的鬼的祖宗十八代。然后忍不住想,鬼也會有祖宗嗎?
……
“啦啦啦~”飛向別人的床走到過道盡頭,看見了牌子上的問題,他忍不住挑眉。
[如果能回到當初,你會親手把車洋送進監獄嗎?]
面對這個問題他沉默良久,然后他抬起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車洋是他曾經認識的人嗎?
飛向別人的床苦笑起來,為什麼會是這種副本?他的實力很強,只要不腦子筋,一般的副本他都能過去的,哪怕副本里有很多厲鬼。
該怎麼回答呢?
送進監獄?這個車洋跟他什麼關系?難道他以前是警察?可是周小珍說他長得像個豆……
“會。”飛向別人的床這樣回答道。
[回答錯誤,你將遭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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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門他茫然了,居然不對嗎?與此同時強烈刺骨的寒意侵襲了他。
寒意過去后,飛向別人的床了自己的下。然后他低下頭,輕輕拉起左邊的。
子底下出來的是冰冷浮腫的不屬于活人的。
放開手,他抬起頭。是不是有別的辦法呢?難道一定要回答問題才能離開這個副本嗎?
他想了想,朝著右邊走去。過道里,他的腳步聲一下輕一下重,燈下他長長的影子一瘸一拐。
很快余笑就遇到了下一個問題。
[如果你知道趙嵐和周小珍會死在醫院里,你會選擇答應局長嗎?]
夢魘看向余笑,答應局長什麼?
余笑的眉頭深深蹙起,但沒有猶豫太久,道“我會答應。”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夢魘立刻眼的看著余笑,余笑有些為難,還有很多問題呢。但是夢魘看起來真的太想要這個機會了……余笑一咬牙,道“你只能問這一個問題。”
“嗯!”夢魘點頭。
余笑心痛的閉上眼睛,“你問吧。”
夢魘“我有機會離開醫院嗎?”
這一次牌子很快就給出了答案。
[沒有。]
當時夢魘的一雙眼睛就瞪到了最大,然后徹底的蔫了下去,余笑都哄不好的那種。
關鍵是余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他,心說年人了,要學會自己療傷,夢魘年紀不小了,不需要安的。
再次選擇了右邊的過道,這一條過道很長,余笑走了長時間門才走到下一個路口。
悉的牌子出現了,余笑打起神走過去。
[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你會想辦法阻止父母離婚嗎?]
“不會。”余笑回答的毫不猶豫。
這個問題太悉了,在父母剛離婚的那幾年里,經常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不過現在不會了,因為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全世界都不,那麼可以加倍的自己。自己自己就夠了,何必去祈求別人的?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余笑沒有猶豫的問道“解決氣侵人的辦法是?”
[……]
牌子再一次變了白板。
余笑急了,將夢魘放下去,抓住牌子一陣搖晃,“快回答我!”
夢魘落地變人形,他站在一旁看著余笑對一塊牌子進行了慘無人道的折磨,最后被折磨的都變了的牌子上浮現了一行字。
[此問題無法回答,請重新輸問題。]
“你不是說任何問題都能回答嗎?”余笑將牌子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你是騙子,你這樣難道不算違反醫院的規章制度?信不信我舉報你?”
夢魘問道“要換問題嗎?”
“不換!”余笑用胳膊夾著牌子,抬起手道“接著走!”
再次走進了右邊的過道,這一次過道更長了,他倆一起走了二十分鐘才遇到下一個路口。
余笑帶著牌子,走到了下一個牌子前。
[夢魘手指就能殺死你,將你永遠留在醫院,但只要你在這個路口甩掉他,就能永遠擺他,你會這樣做嗎?]
“……”
余笑和夢魘同時到了深深的惡意,這個牌子已經不裝了嗎?開始這麼明目張膽的教唆殺人了?
余笑看向夢魘,夢魘黑著臉道“我可以現在就踩它嗎?”
余笑道“等我回答完再腳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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