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實例演示了什麼做“百口莫辯”。
它是真一百張開開合合, 是沒能出一句話來。
顯然以他的認知并不能理解,為什麼一個如此強大的路人甲要裝作自己的保護傘。
紀長澤就是吃準了主神到底不是人。
他看著主神竭力掙那些攻擊,不慌不忙的接著丟技能。
這里不是主神的主場, 比藍條對方可比不過他。
主神顯然也看出自己無法戰勝紀長澤了,又退了一步。
“你該知道你殺不了我, 放了我,從此我再也不踏足藍星。”
紀長澤勾起一個笑容:“我真的殺不死你嗎?”
“也許二十年前我拿你沒辦法, 但現在, 我邊可是有不人。”
在主神瞪大的一雙紅眼下,紀長澤轉而看向瑪雅。
“瑪雅,過來。”
他出手,無數條帶著綠葉子的枝條輕飛了過去, 互相纏編織, 最后為了一座橋梁。
瑪雅毫不猶豫的站在了上面。
橋梁朝著紀長澤的方向飛去, 將他的學生帶到了他邊。
紀長澤的斗篷飄舞。
雖然這并不能為他增加多戰斗力,但的確能讓他看上去很有高人風范。
“來,去一下它。”
紀長澤握住瑪雅的手臂, 指引著將神力放在主神上。
“看看它的虛無, 空, 謊言。”
主神看向那個年紀小小, 卻滿都是戰意的孩,終于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紀長澤想做什麼。
“不!!!!”
它嘶吼著,拼命想要從紀長澤制作的牢籠中掙出來。
可無數的藤蔓卻源源不絕從地底生出, 纏繞在了龐大的樹人上。
“你不能殺了我!!!”
“你一個人類,有什麼能力能殺我!!!”
“我是神!!!”
指導著瑪雅去主神能量的紀長澤嘖了一聲:
“死鴨子,也不照照鏡子看看,有長你這樣的神嗎?歪瓜裂棗的, 還好意思張。”
“也對,畢竟你多嘛。”
主神的能量很龐大,在剛接到時,瑪雅是很害怕的。
但一聽到紀長澤在旁邊叭叭叭,那種害怕和茫然的心態也漸漸退了下來。
沉下心,不顧主神猛烈地掙扎,潛到了它的心。
一秒,兩秒,三秒。
瑪雅猛地睜開眼,重新回到頭上的蛇頭抬起了子。
“虛構。”
吐出兩個字。
向那個前不久才把打到吐的龐然大。
“全都是假的。”
“游戲場是假的,世界是假的,連你自己也是假的。”
主神張開了渾的,之前剛出場時特地營造的“大佬格調”消失無蹤。
它嘶吼著,翻滾著,卻只能在瑪雅的侵意識下,眼睜睜看著自己籌謀多年布置起來的世界一點點垮臺。
校園里,一部分學生尖著奔跑,在“植人”追逐過來揚起手中武時,被一個烏騎士猛地抱起。
黑羽翼張的大大的,再往周邊看,半空中幾乎飛滿了帶著學生的烏騎士。
地上的烏騎士就只能選擇近戰斗了,好在它們的戰斗力也不弱。
無數植人倒下,其他的植人還在窮追不舍。
一個學生面臨了植人的砍刀,聽到他的尖,烏騎士猛地轉過來,用子擋在了學生面前。
在學生瞳孔里,映照出了烏騎士后猙獰砍來的植人猛然消散的場景。
愣了神,下意識向周圍。
卻見那些四追著學生們砍的植人們一個個都消失在了大家眼前。
不是那種有痕跡的消失,而是連點灰都沒剩下。
就好像是,它們本來是被ps出來的,而現在開始被人為刪除了。
瑪雅站在紀長澤邊,哪怕這次對方沒再嗶嗶了,只是站在邊,都好像到了無窮的力量。
仿佛有了靠山一般,帶著滿滿的底氣,朝著主神一步步走去。
“這些本不是你創造出來的,你沒有創作的能力。”
“所謂的無限世界,只是你把我們拉到了一個虛假的想象世界里,在那個世界里你是神,但哪怕是你自己創造的規則,你也不能打破,因為里面全是虛假。”
“一旦打破規則,傷的只會是你自己。”
看著那個形瘦弱的孩一步步朝前走著,紀長澤這個退居二線的魔法師就跟在后面。
一步步收隨因為瑪雅的話,而形漸漸變小的樹人邊枝條。
瑪雅有了老師跟在后面,心底更多了一些底氣。
接著說:
“無限世界是假的,游戲場也是假的,所謂兩個世界融合,只不過是你沒有自己真實的世界,像是小一樣侵到我們的世界,妄圖鳩占鵲巢!!!”
紀長澤在后面點了點頭。
這個語運用的不錯,看來瑪雅的確是用心在學習了。
隨著瑪雅的一句句穿,被直面自己謊言的主神子也在一點點水。
它一直堅持的真實被發現是虛假,再加上神世界被瑪雅瘋狂攻擊,再支撐不住維持一個強大了。
準確的說,它已經不能再支撐一個世界了。
哪怕這只是一個輕飄飄的,虛構的世界。
“看天上!”
外面的周楊突然指著上空喊:“那是什麼東西落下來了?”
外面的人紛紛抬頭往上看。
卻見一片片如同明魚鱗一樣的片狀緩慢往下落,還沒落到地上,就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眼看著這些東西掉下來的越來越多,張曉燕想到了什麼,出手去試探著了一下。
“游戲保護罩沒了!”
驚喜喊著,趕忙率先抬腳走了進去。
外面的軍人們也毫不猶豫跟上,扶起了想要慢慢站起來的白河韓英。
植人已經都消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小部分還沒來得及消失就被烏騎士干掉。
見到底下已經沒了障礙,眾多張開翅膀飛在半空中的烏騎士們這才俯飛下,將手里的學生輕輕放在地上。
任務完后,烏騎士們紛紛飛向天空,拉開翅膀,變了一個個黑烏,朝著紀長澤方向飛去。
顯然,現場已經沒有游戲場救援部門要做的事了。
這一定是最閑也是最刺激的一場救援了。
張曉燕一邊這麼想著,一邊指揮著人去將那些之前狼狽跑躲避,雖然被烏騎士護著沒傷但也了不驚嚇的學生們集合起來安。
而上空,瑪雅已經要走到樹人跟前了。
無數綠的葉子在邊慢慢扭,仿佛在給各種意義上的支持,紀長澤上還穿著那件黑斗篷,慢吞吞跟在瑪雅后,看著一點點吸取主神的力量。
誠實的來說,瑪雅跟主神的能量懸殊還是很大的。
但這不是,主神已經被紀長澤按著打了嗎?
這就好像是殺豬一樣,豬到跑來跑去肯定不好殺,綁了個結結實實,瑪雅這個殺豬師傅上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順帶來個毀尸滅跡,簡直是完的一條龍服務。
主神的確不甘心。
它自然不可能不知道瑪雅的能力,但一來瑪雅越是長速度驚人,在它眼里就越是大補品。
二來也是自信自己能按的住瑪雅。
結果誰能想到,半路上居然殺出來一個紀長澤。
不甘心,絕對的不甘心。
但不甘心也沒辦法了。
它本來就不是活,要說比方的話,大概像是一團能量。
當它沒了外殼保護,又剛被紀長澤揍了之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補品瑪雅把自己當補品,一點點吃了個干凈。
“啊——”
最后一聲短促的慘后,樹人徹底消失在了空氣中。
雖然保護罩沒了。
游戲提示也沒了。
但這場游戲,確確實實的是藍星星方勝利。
瑪雅費勁的將主神勉強吸收完,這才轉猶豫看向紀長澤。
面前的人還是記憶中那樣。
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就連眼底那種“欠欠”的覺都沒落下。
是當了他們三年班主任的紀長澤紀老師沒錯。
因為對方一直罰他們的原因,瑪雅在出了無限世界后,沒幻想過要不要把人拖到小巷子里揍一頓出出氣。
但現在,真相大白。
紀長澤的確是那個罰他們的紀老師。
魔法師也的確是紀長澤。
所謂的罰,只是在看到了他們上來自主神的標記后,為了幫他們順利活下去做的提前訓練而已。
之后他們一直猜測的魔法師到底在找誰,是誰那樣的幸運被這麼強大的一個人庇護。
現在也水落石出了。
是他們。
魔法師進游戲的目的,一開始就是他們。
怪不得。
怪不得他一進游戲就搶走了那兩個人渣的主位令牌。
怪不得他把他們扣下不讓他們摻和那些七八糟的東西。
怪不得他在他們要進游戲時非要跟過來。
因為魔法師一開始,就是想保護他的學生們啊。
瑪雅眼眶微紅。
過往不理解的,希知道的一切都擺在眼前,萬千思緒涌上心頭,有千言萬語想跟這個曾被排斥厭惡,又被暗自崇拜儒慕的老師說。
張張,說:
“嗝……”
瑪雅:“……”
紀長澤一臉“我懂”:“有點撐是正常的,畢竟主神那麼大個。”
“不過你還是需要鍛煉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是仗著自己好不當一回事,大晚上的熬夜不睡覺,白天沒神,能好才怪。”
瑪雅:“……”
默默捂住了。
事都解決了,紀長澤揮了揮魔法棒,讓橋梁落下,綠葉輕的將他們送了下去,重新又鉆回了地面。
不得不說今天學校的地面應該承了多。
張曉燕匆促跑了過來,見到紀長澤后,一臉的想認又不敢認:“老大?!”
紀長澤掃了一眼:“你能不能把你頭發整理一下,這披頭散發的樣,嘖。”
這悉的嘲諷,果然是他們老大。
張曉燕整個人都震驚了:
“老大你也太能裝了吧,那天我和你面對面,居然沒認出你來。”
“廢話,我不裝的像一點,怎麼騙過主神,要滅了這麼一個仇人容易嗎?”
全程花了不到一個月時間的魔法師先生義正言辭表示:
“我早就知道主神劍指藍星,從出了無限世界的第一天開始就在裝出一副普通人的樣子,為的就是等到他來了之后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張曉燕一邊佩服一邊不解:
“但是你怎麼裝出這麼一副吝嗇樣,你那麼有錢,是無限世界里最后兩個寶庫,隨便賣個百分之一也夠你花了吧。”
紀長澤開始現場瞎編: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主神怎麼會想到,第一強者會是一個小氣摳門人緣不好的窮呢?”
張曉燕:“……這倒也是,就是委屈老大你了。”
畢竟能在游戲里活下來的玩家基本都不是省油的燈。
就算是格不好,也不至于缺錢。
兩人這一問一答,直接把一些之前沒來得及在“托”主神在的時候說清楚的話給掰扯清楚了。
在場的人聽的又是敬佩,又是自愧不如。
學校里知道紀長澤格的學生老師都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表達他們的佩服之了。
他們一直以為,紀老師是個小氣摳門,對著學生罰,對著同事也沒個好臉還要占便宜的。
要不是因為他帶班平均分一直很不錯,這樣的臭屁格估計早就被辭退了。
結果,這些居然都是他為了打敗主神裝出來的。
而且還一裝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啊。
二十年里,不知道多人誤解了他,覺得他小氣摳門。